我们爬出祭坛,天已破晓,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不禁一声长叹,我们在下面不过七小时,却如度过一年般漫长。
玄鉴宫四周的女鬼早已消失,只有地上一个个闪耀的小水坑证明了昨夜的暴雨。
离开了阴暗腐臭的墓室,呼吸着新鲜空气,不由的感觉精神一振,如释重负。
玄鉴宫二层的屋子还如昨夜一样漆黑,即便是刺眼的阳光,也无法照进屋里,似乎那些女鬼就躲在里面。
我们来到井盖边,这时我才猛然想起王叔,王叔还在外面等我们吗?昨夜暴雨他会离开吗?
“你等什么,难道要我打开不成?”孙探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干笑一声,急忙俯身移开井盖,由于昨夜的暴雨,管道井内泥泞不堪,我们扶着墙壁一步一停的向前走去。
爬出了管道井,回到铁门外,我失望了,没有王叔,什么都没有。
“王叔去哪了这是?”孙探揉着肩膀说。
“哎呦,快来拉我一把!”身后管道井里传出王叔的声音。
我反身看去,王叔正吃力的从管道井里向外爬。
“王叔!”我高呼一声,急忙俯身去帮王叔。
王叔爬了上来,只见他全身是泥,狼狈不堪,不比我们好多少。
“王叔你这是···”
“诶,别说了,昨夜你们刚进去就下暴雨了,整整下了一夜,我不能走啊,万一你们半夜出来也好照应一下啊,我只能···”王叔说着指了指井盖。
“我只能在这下面过一夜了。”王叔无奈的笑笑。
“不过还好你们都平安出来了,不管有没有收获,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王叔拍了拍我。
看着眼前狼狈的王叔,一种说不出的苦涩感涌上心头,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抱住王叔。
“让你受罪了,王叔。”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看你们的样子,下面一定不好受了。”王叔叹道。
“不好受?简直是要命!”孙探向前一步,给王叔看自己的伤口。
“莫非这墓里还有机关?”
“机关?那下面有一只大粽子啊王叔!”孙探叫到。
王叔的惊愕之情跃然于脸上,慢慢张口说到:“真,真有僵尸这种东西?”
“那可不,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不,我还是唯物主义呐!”孙探又摆了摆左臂。
“怎么说也没白折腾,还是有收获的。”我拍了拍背包。
别了王叔,回到基地,休息整顿便不多说。
翌日,一进教室就听到了孙探的声音。
“当时那粽子离我就这么近,你问我粽子是什么?哎呀,是僵尸!”一群同学围在孙探身边,看孙探比划着。
“我当时就想,这还得了?!小小的粽子敢和你孙爷叫板?”孙探猛地一拍桌子。
“我同那粽子大战了几百回合,亏我武功高强,最后一刀斩下粽子的头,但是我也负了伤,不信?那我给你们看看。”说着孙探就去撸袖子。
“不用,不用,不听你扯犊子了,哈哈!”同学们随之一哄而散。
“诶,这可是真事!”孙探叫着。
“呦,我该叫你什么呢,孙大演说家?”说着我来到座位旁。
“沈总,你什么时候来的,这群人不信咱俩倒斗的事情,你说上火不···”
“诶,对了,那两个罐子···”孙探搓了搓手。
“这个你不用急,明天去太原的时候带上。”
“带这俩东西干嘛?”
“去见一个老朋友。”
星期五一大早,我们到了画室,老李和其他同学已经等候多时。
“你们以为去旅游啊,背俩大包。”说话的是曹齐。
“小齐同学,不要废话了,赶紧上车吧。”我怕这小子惹出什么事端,急忙连推带拉的把他弄上了车。
“你们到底背的什么啊?”陆哥也发话了。
“没什么,一些···必需品···”我尴尬的笑着。
“对,必需品···”孙探也附和。
我和孙探缩在车尾的角落里,尽量不引起注意。
一路闲聊,并无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