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川的绩效考核方案明显的伤及了王玉的利益，她用实际行动开展对黄川的反击。
王玉开始明显的迟到和早退，上班时给舒岩打个招呼说是联系客户，然后就一天不见人。办公室里的事情全部压在了舒岩身上，有时为了按时完成既定工作舒岩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干活。
黄川刚开始还询问王玉的去向，后来直接无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近半个月，在即将进入2月份的时候，情况终于发生了改变。
不过，变化的关键竟然在舒岩身上。
这天早上刚上班，舒岩就被黄川叫到了办公室。黄川很客气地示意舒岩坐下，问道：“舒岩，这几个月在办公室的工作觉得怎么样？
舒岩有些忐忑，担心自己没有做好，小心地回道：“挺好的，感觉学到了许多的东西。”
“是呀，年轻人应该抱着学习的心态工作，”黄川笑着看了看正盯着自己的舒岩说道：“咱们支行的办公室就是那些业务，你也全部熟悉了。但是作为银行工作人员，只会干办公室可不行，柜面上的业务也需要学会干熟。”
黄川看了看舒岩的反应，不出所料，这个刚入行的农村小姑娘正呆呆地听着他的话。黄川继续：“在各个岗位锻炼，培养综合素质是很必要的，有利于你以后的发展。办公室的工作还由王玉负责，你到柜面上学习学习接柜吧。”
“我去柜面上吗？”这个消息来得比较突兀，舒岩不由出言确认。她并不喜欢柜面上的工作，每天接触那么多客户，说几车话，数几车钱，想想都烦。
“对，去柜面上。这个调动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考虑到人才培养，你入行后只在办公室干过，没有接触过前台业务，对你以后的全面发展不是很好，对吧！？”
“对！”领导有问必须应答。
黄川看着有些言不由衷的舒岩接着说道：“二是我们前台的范米米月内要请产假，前台柜员不足，需要补充。办公室的业务还让王玉干，你去接柜去吧。”
领导对员工工作岗位的调动，属于正常现象，舒岩无法拒绝，况且黄川的话有理有据，舒岩尽管有些排斥柜面工作，但也只有无条件服务的份。舒岩也明白，若自己有什么后台靠山的话，还可以有机会挑工作，但现在只能是任人差遣。
舒岩微笑着对黄川说道：“好的行长，我知道了，什么时候交接？”
黄川道：“现在，交给王玉。交接结束后你就下去找范米米跟着学习接柜，范米米一走你就得独立接柜了。”
“好！”舒岩道。
舒岩向王玉交接一些资料，王玉冷冷地告诉她：“你先放着吧，这两天也用不上，需要时再叫你。”
前台营业室负责人叫夏雨，年龄与舒岩相仿，但上班时间却要早舒岩五、六年。因为夏雨是从本市的职业高中毕业的，省去了上大学的时间。夏雨是个热情、善良的人，柜面上的小姑娘都喜欢她，倒是一派和谐景象。
营业室内十分像个小保险箱，四面除了墙、防弹玻璃就是保险门，连窗户都没有，当真十分安全。头顶布满了摄像头，摄像头上的小红灯闪烁着，它是不间断连续工作的。
舒岩以前给行长办公室端茶倒水时，曾发现林老行长和黄川都打开着监控画面监视柜面业务的运营情况，现在看着头顶的摄像头，舒岩感觉浑身不自在。
由于之前没接触过任何柜面业务，舒岩寸步不离地跟着范米米，仔细观察她如何收付现金、转账电汇，以及如何在电脑上记账。
在客户较少的时候，舒岩注意到一些同事站在营业室一根柱子后面吃零食，不由有些纳闷，就问范米米：“柜台里面不是严禁吃零食吗？看到会罚款的。”
范米米吃得滚圆的小粉脸挤作一团，狡黠地笑着说道：“没事，那里监控摄不到，是盲区！
这个盲区的存在，柜面上的人都知道，但没人当回事儿。毕竟，没发生问题时，谁也不知道这个盲区潜伏着巨大的危机。
跟着范米米学习了一周接柜，舒岩从纯粹观察了解，到亲自临柜而由范米米从旁指导，办一些基本的存取款转账业务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此时的舒岩还处于懵懂之中。她只知道自己不喜欢接柜，但似乎自己喜欢不喜欢并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毕竟这份银行的工作，在盘龙市还是有些人羡慕的。况且，生存下去才是舒岩更加应该考虑的问题，她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本。
舒岩不知道的是，自从舒岩去柜面工作后，王玉迟到早退的问题竟慢慢减轻了。因为，办公室除王玉外没有干活的人了，事关办公室的工作王玉只能事事躬亲；偶尔脱岗，竟也常常被人电话寻找，回来后工作还得干，倒不如上班尽早完成的好。
黄川透过办公室玻璃墙的单向透视膜观察着王玉出勤情况的变化，心想，这招隔山打牛的效果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