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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真正的杀手

如果在这世界上还有哪个国家能对抗美国,那就是苏维埃。作为世界上的超级大国,苏联却没能保持住它旺盛的生命力,开始走下坡路了。经济不景气已经达数年之久,各民族间的矛盾愈演愈烈,西方势力对其虎视眈眈,国内高官腐败已是司空见惯,……

米哈伊洛?莫杰夫站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狭长的码头上,镰刀锤子旗渐行渐远,缓缓消失在水天相接的地平线上。大型货轮“希望号”载着莫杰夫的希望再一次驶向大洋彼岸。这是莫杰夫的主要生意之一:走私。

码头上到处是繁忙的人群。那些头戴工作帽,身披工作服的工人正忙着搬运货物,然后装进准备好的卡车里。这些人如此熟练,工作帽遮住了他们的面部特征,看上去不像是个苏联人,到更像美国人。他们都是莫杰夫的心腹,负责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的生意。

码头的另一端,距离莫杰夫四十码的一条小道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站在车前的二个人,在璀璨的阳光下下,仿佛是上帝的使者,那是另一项生意合伙人约瑟夫?保罗和李?克洛特。

莫杰夫朝码头另一端等候他的二个人走去。每靠近一步,他们的模样就愈发觉得清晰。二人站成一排以此来显示他们同等的地位。保罗和克洛特都了解莫杰夫的底细:他是个标准的俄罗斯人,但他是在美国成长起来的,非常了解美国人的思维。早期遵循国家安全委员会的指示在美国及其盟国行动,专门拐带各地流浪小孩用来培养情报线。大概是功成身退了,现在正在西伯利亚“养老”。他们观察着莫杰夫,他的身材高大魁梧,目光炯炯有神,饱经风霜的脸上诉说着他不平凡的经历。显然他仍然是个具有威胁力的男子。

莫杰夫靠近轿车时,最先伸出手来的是保罗。此人戴着一顶高礼帽,手持一把上等的红木手杖,披着一件看上去有些年份的军大衣。“别来无恙啊,我的老朋友”保罗上前一把搂住莫杰夫。“保罗老弟”莫杰夫喊了一声,“欢迎来到符拉迪沃斯托克”。克洛特讲话就不显得那么热情了,只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用冷峻的眼光打量着莫杰夫,“莫杰夫,我们到这里来是因为出了点小状况。”莫杰夫紧紧握住克洛特的手,“怎么,古巴的任务你不放心?要知道我可是派出了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三天前,哈瓦那。

一辆拉达车缓缓地驶入市中心,没有人知道这辆车的主人是谁。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他的面部。直发,斜斜的刘海稍微从他的眼皮上划过,上帝仿佛在精心创作一件令人满意的作品:微微上翘的嘴唇诉说着世界的不公,弯弯的嘴巴嘲弄着人类的愚昧,配上精致的五官,让他脱离了男和女的界限,这是一张充满着生气的活力的脸。

年轻人踏出了车门,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家会所——“天堂岛”。一位招待员正在用独一无二的那种好像鸭子的嗓音介绍着: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您来到天堂岛,这里有……

接着出来位女招待员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靠近年轻人,”怎么?一个人吗?让姐姐来带你去体验体验天堂的美景”等莫名其妙的话。年轻人轻轻地抚摸着招待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笑着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琳夏,你这样的打扮可真是难得啊。”“真是的,又被你认出来了。”琳夏显得有点不高兴了,“如果你能够改变稍微改变下你的声音的话,那就难说了。”“嘿嘿,”琳夏笑着挽住年轻人的手,附在他的耳旁,轻轻地呵了一口气“消息属实。”说完,便在年轻人的脸上留下一个唇印。看着抽身而去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年轻人无奈地笑了。

这时加勒比海的最后一丝光芒消失在漫长的海岸线上。夜总会中到处是人群,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载歌载舞,尽享天堂之乐。年轻人仔细观察着人群,望向遮掩在二楼的房间。距离自己的目标有30多米远,这是一个适宜出手的位置。几天来,根据得到的消息年轻人不断出入这家夜总会,每天都要变换衣服和观测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要尽快地适应,才能更好地等待目标的出现。有二次,目标出现在了二楼的房间里,算上今天,是第三次,然而在这里动手并不是一个有效的方法。年轻人明白,漫长的等待不过为了寻找最佳的出手机会,你要造成一种假象,一种永远分不清真假的假象,让人觉得目标的死亡不过是一次车祸出了意外。

杀手总是追求完美。他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一个最好的杀手,一个年轻的杀手。他很天真,往往自以为是,或许会让他失去控制,所以他并不适合这门职业但比干其他任何事度做得更好,更出色。961年4月,古巴在吉隆滩击败美国组织的雇佣军入侵。随后,卡斯特罗宣布开始社会主义革命。对索瓦拉来讲战争还没有结束,他毫不怀疑,明天或许后天,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一定会回来领导一场为胜利而战的战斗。今天,机会终于来了,他接到密报,一些将军不满当前政府推行的政策正密谋一场神圣的战争。他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踏上故土,暗地里接触这些将军,参与这些将军们的政变,他坚信只有铁与血才能带来和平。当然一次密谋的暗杀是不可或缺的,政府失去领导人的后果,大家度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

现在,时机已经成熟,花了一段时间,索瓦拉在“天堂岛”和当地黑势力达成了协议,期望他们参与政变,以及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索瓦拉从来没有一天能够感到权利离自己这么近。索瓦拉有了金钱,有了美国的支持,有了将军们的内应,有了黑势力的协助,自己能从容地从被赶出去的领土上招兵买马来推翻政府。

今天晚上,是索瓦拉最后一次和当地老大巴汉特交谈“合作“的事宜,明天他就返回美国,远程地遥控”革命“的进行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快活的事情啊。不行,还得忍耐一晚,过了今天,美好的未来就在自己手中了。看着楼下的歌舞声乐,索瓦拉感到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向巴汉特询问“这里最漂亮的女人是谁”只见巴汉特手一挥,后面走出个舞女。“您好,老板”这是一个风骚漂亮的舞女。“怎么样,我的索瓦拉老哥,这个对你的胃口吧”巴汉特拍着索瓦拉的肩膀。“你过来”索瓦拉盯着舞女丰满的身材,招了招手。舞女微微一笑,走了过来。索瓦拉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舞女坐在自己的腿上。“哈哈,索瓦拉老哥,祝我们合作愉快。”巴汉特挥了挥手,招呼自己的手下下楼。舞女也了解了老板的意图,今晚必须好好伺候这个老板的贵客。索瓦拉一手搂着她,一手去解舞女的扣子。舞女吃吃的笑了起来,抖动着身躯,好让索瓦拉享受到更妙的乐趣。索瓦拉把她抱到边上的沙发上,舞女早已饥渴难耐,自己脱下衣物。索瓦拉目光中迸射出一种光芒,就像是他渴望权利的眼光,迫不急待地扑了上去……

索瓦拉的司机叫马特,他是美国雇佣兵,身手敏捷,熟悉枪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保镖。他参加过对古巴的作战,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家伙。不过那是曾今,经过岁月的洗礼,他的眼光不像以前那么敏锐,不像战争时那么富有警觉性。在接老板索瓦拉的时候,马特没有注意到一辆拉达车已经跟了自己三条街了。索瓦拉没有带马特上“天堂岛”这是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索瓦拉觉得马特在车里能更好的接应自己,保证自己的逃生路线。

耐心是一个杀手必须修养的课程,是踏出成功的第一步,而把握时间的走向是关系生与死的关键钥匙。杀手对索瓦拉见面的人完全不感兴趣,他在乎的是索瓦拉,只有索瓦拉才是这次行动的目标。

杀手走出了“天堂岛”,已经是黑夜了,不过正好,让他感觉很舒服,黑不漏洞的夜晚没人知道你在干什么,总会给你带来点安全感。不过,这是对从事这一特殊行业的人群来讲。

杀手从后座出了一顶女式遮阳帽,潇洒的扣在头上,从口袋里掏出墨镜遮住他的眼睛,以此来遮住他的面部特征,而搭配一件新潮的女士外衣安全掩盖住了他的性别。在过往人群中,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新潮的女孩晚上出来寻找乐趣罢了。他完美地避开了任何妄想与他接触的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的特征。

从墨西哥湾暖流带来的海风温暖如缪斯女神的轻抚,让人迷恋。他开始行动了。他径直地向马特的车走去,尽最大的努力避开车的后视镜,防止马特从那些该死的镜子中看见他的位置。他的身体尽量放轻松,看上去自然些装出一副刚入世的懵懂孩子样,悠闲得走着。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仿佛他就是个女孩。

杀人就像他吃饭这么简单,杀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习惯。

马特从侧镜看到一个迷人的女孩正向他走来,头戴遮阳帽,一个身材很“正”的女孩。对于一个漂亮的女孩,马特出于本能忍不住地要转头。但是头还没有转过去,他就感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不好……生与死不过一念之间,马特扑倒在了方向盘上。

“女孩”熟练地打开车门,把马特扔到位置下。马特躺在车位置下,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丝帕,小心翼翼地擦着一把无法令人直视的钢笔尖,露出享受满足的神情,就像杀人是他的精神食粮一样。他擦干净针上的血迹,摘下了头上的帽子和眼镜,放下车身位置,放松身体,开始回味那完美的一击。

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一点意外,简直是完美。干完这一次任务,自己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自己从来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因为有个老头子总是会派那些富有挑战的任务,以致于让自己找到还活着的感觉。

过了一会,索瓦拉出来了,踏着自信的步伐,那个舞女仿佛让索瓦拉回到了青春年代,多么富有生命力,自己还是那个不惧权威的少年郎。他挥了挥手,向司机示意开车过去。

杀手发动车子,慢慢地向索瓦拉驶去,把车停靠在昏暗的大树路灯下。索瓦拉感到纳闷,马特今天怎么把车停的这么远?不过,刚从舞女上感到的激情还没有逝去,就没有思考这么多。拉开车门,探身向车身进去,一抬头就接触到了司机的目光。

“你是……”回答他的是一颗钢心弹,子弹亲吻了他的额头,是撒旦降临了,他的额头出现了微小的雪花。“多美的花瓣啊”杀手不由赞道。

车子吸收了大部分声音,所以没有人感到异常。杀手把索瓦拉的身体拖进来扔到马特的上面。戴上了自己的帽子,放下手中的消音枪,然后倒车入库,把车开回最初停的位置。

他走向路边的一个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喂?”“已经结束了。”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走向自己的拉达车,像平常一样发动车子,车子向向机场方向驶去。到了机场下了车,沿着指示标往前走,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一班30分后开往亚洲的航班。不错吗,托尼和史蒂文应该回到那里了吧,正好去找他们。随着自动扶梯上升,随手将钢笔丢入垃圾桶。

总的来讲,这次任务如同往常一样是完美的,莫杰夫会感到高兴的。莫杰夫是杀手的导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导师。就像莫杰夫所讲“菲斯是个天才,天生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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