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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双俏齐登门

上回说到:产品的成型,在包装木盒的上面也加上了特定的“润滑型”、“蜜香型”、“玫瑰香”、“梅花香”等字眼。主要副产品“逍遥美白爽肤水”的瓷瓶样品也做了几个出来,考虑到这用品主要为女性,瓷瓶全身就以鲜红为底色,高在十厘米左右,大肚长颈型,瓶口用一木塞加布密封。瓶身上除了“逍遥美白爽肤水”和简短的说明,还画着一个仕女图,看起来十分的精致美观。

天气渐渐的越来越冷了,“逍遥香皂”和“逍遥美白爽肤水”也在安道全、紫苏他们几个手中渐渐的实现了相对稳定的产量。为此,东方毅特地把东厢房的几个房间作为仓库,每一个房间存储一个型号的香皂。“逍遥美白爽肤水”现在可是紫苏她们四个女子的最爱,每天都要擦上两三次,那皮肤也变得越来越水嫩。特别是紫苏原本就较白的肌肤更是细腻了不少,看上去如同妙龄少女般白嫩有光泽。

这天,早上起来还是暖阳普照的,没多久便暗淡了下来,续而北风呼呼大作,一些窗户没来得及关好的,随风“啪啪……”作响。

紫苏闻听响声,急忙赶去把窗户关好,然后泡了一杯茶,端着向东方毅的书房走去。

东方毅这时并没有在书房内,而是在书房门前的走廊,远远的就看见了紫苏用托盘端着一杯茶走来。今天的她身穿素白衣裙,上绣淡淡梅花,显得清丽淡雅,未施过多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分外清丽秀雅。

宅内的几个下人来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对于东方毅这个主人的性情也多少有点了解。简单的说就是低调、不张扬,不喜欢太过鲜艳的锦衣,所以宅内几个人的穿着也是略显单调,都是以单色为主的衣裳服饰。

“主人,外面冷,进房内吃茶吧!”紫苏在东方毅身边微微笑说道。

东方毅点了点头,回到房间内的书桌前坐下,说道:“大家过冬的棉衣都有了么?没有的话要尽快备至一些,免得着凉了。”

紫苏听了东方毅的话语,心里暖暖的,这个小主人对下人真是说不出的体恤。换在别处有几个主人会对下人如此关怀备至,不论吃的穿的用的每一样都和主人自己的相差无几,“主人,奴婢一会去问问她们几个是不是还缺少,倒是主人这房里要加暖炉了,这木炭和黑媒是不是要购置一些?”

“这事我想也想到了,不过我不打算用以往的那种炉子,我打算自己造一个特别点的。”东方毅笑着说。

现在冬季屋内点炉子,烟熏火燎,屋里烟雾弥漫,呛得人眼泪直流,咳嗽不止。到了晚上,还担心煤气中毒,为此不但要打开窗户通风,为防止炉火灭了,半夜多冷都要起来添煤加炭。这样的炉子,东方毅可是不敢用,一不下心来个二氧化碳中毒,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东方毅的记忆中,老北京家庭取暖靠火炉子,铁皮做的。四个部件:炉盘、炉腔、炉箅、炉子腿儿。做炉子的工匠,现在叫钣金工,前二三十年叫黑白铁,再早叫焊洋铁壶的。这种产品,没设计图纸,没材料和尺寸要求,更没工艺规程。手艺人心里出,随意,按原料定工艺。炉盘,40-50公分见方,正中掏直径10公分左右的窟窿(炉口)。1-1,5毫米厚的铁板,四周裹8号铅丝卷圆棱边,左右两边加手提梁。炉腔,直径20-30公分,长短30-40公分。铁板厚1毫米以下,不论新旧,无锈蚀孔洞即可。木榔头敲打,卷成筒。或用旧铁桶改制。在离下沿四五公分处,开直径3-5公分的小孔,炉眼儿。炉箅,翻砂铸造成品,外购配件,装在炉眼以下。炉腿儿,厚2毫米以上,宽2-3公分扁铁,打四道湾。2公分处向外弯,挨地的脚。往上15-20公分长,直腿。向里弯3-4公分,支承炉腔的台阶。向上弯2-3公分,打眼儿穿铆钉,和炉腔铆接。向里弯,留2-3公分,支炉箅子。炉子总高50-60公分。炉盘和炉腔铆钉铆接,炉腔咬口或铆。

凭借着记忆,东方毅画出了图纸,本来是打算让紫苏去找铁匠做出来就是了,但想到以后要用到铁匠铺的地方还很多,不如直接收购一家来的划算,只要自己这铁炉子造出来一卖,一个冬天下来三五个铁匠铺的本钱也回来了。

另一个原因是前几天东方毅做香皂的时候发觉,现在的人烧煤都是整块整块的直接丢进炉子,这样的烧煤方法不但浪费,燃烧效果也不好。蜂窝煤不但制作简单,而且燃烧效果比整块煤好太多了。只需用熟石灰或是粘土掺入煤渣中,保证其具有粘黏力,让蜂窝煤成型即可。如果东方毅现在知道这时的煤渣可比整块的煤便宜多了,免不了会更开心。

东方毅把收购铁匠铺的事和紫苏说了一遍,紫苏听到东方毅要买下一个铁匠铺不免有些奇怪,就算是要个炉子也不用买下一个铁匠铺吧。不过她知道东方毅这个主人做事,往往刚开始让人不明白,可是到后来一定有让人大吃一惊的醒悟。

“还有一件事。”东方毅拿出一锭金元宝递给紫苏,继续说道:“买点过冬用的东西,明天我想去看看一个朋友,多准备点,再雇一辆牛车。”

“牛车?”紫苏怀疑自己听错了,马车不比牛车快多了?不由问道。

“山里的路不好走,马车不行。”东方毅笑着说。

“哦!好的!”紫苏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看着紫苏走远的背影,东方毅转头望向屋外的远处,心里默默的念到:你们过得还好吗?不知王大娘的病除根了没有?几个月不见了,想想自己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张木老伯送了自己二两多银子,估计自己当时连吃饭都是问题。有道是:喝水不忘挖井人,有恩不报枉为人。这恩情让东方毅如何能忘。

东方毅想着正入神,书房门口人影一闪,只见方海走了进来说道:“主人,门外有两个女子求见,一个叫晴文、一个叫瓶儿的。”

“晴文?瓶儿?呵呵,她们怎么走到一块了。”东方毅眉头一皱,随即笑道,“带她们进来吧。”

“是!主人。”

方海退了出去,没一会就领着晴文、瓶儿两人到了书房,自己退了下去。

晴文,一如既往的那般文静清丽,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瓶儿年纪比晴文还小点,身穿一袭粉色石榴群,淡黄色的棉衣,裙上带有粉色的绸带。一双大大的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为它做装饰,眼神有着令人无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满是甜甜的笑,水灵得能捏出水来,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妩媚动人,有点婴儿肥的颊间微微泛起一对小酒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

东方毅瞧这两个小丫头的装扮,今天肯定是颇费心机的,至于为何来找自己就不得而知了。见她们俩人的到来,东方毅也笑着迎了上去说道。

“不知两位大美女前来,小生有失远迎啊!”

晴文面含微笑地给东方毅施了个万福,说道:“东方公子好!”

瓶儿却是大大方方的说了一句,笑着对东方毅说:“哼,说的好听,也不见你来看我家小姐。”说完径自在书房左顾右盼起来。

瓶儿的性子直率,晴文的性子文静,这两个人在一起,一个无拘无束,一个温婉有礼,一个天真活泼,一个文静优雅。不但都有着不亚于一般女子的容貌,生就的一个美人胎子,更有着聪慧的精明。

东方毅笑着招呼着两人坐下,不一会白芷就把茶水端了上来,默默的站在一旁,不时的偷偷打量着这两个到访的女子。

“你们家夫人、小姐都好吗?”东方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晴文正待起身回话,瓶儿却抢先开口说道:”不好,前几天听说你给人抓去看病了,就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的,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没事了也不见你去看看我家小姐。“

”有劳公子挂念,夫人一切安好!“晴文只有等瓶儿说完了,才起身回话。

”坐下说话就好!“东方毅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几天,刚刚搬进来,很多事都忙不过来了,实在是小可怠慢了,请两位代我向夫人、小姐赔罪,待过些日子,忙的差不多了,再登门谢罪!“

“呵呵,这个登门谢罪,只能你自己去了才显得有诚意吧!”瓶儿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东方毅笑道。

晴文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

“那是一定的!”东方毅点了点头,说道:“不知今日……”

这话东方毅也没有说下去,意思说了就行,晴文和瓶儿本就是聪慧之人,哪会不能理解这话的意思。

这次却是晴文先是站起来,对东方毅一礼,说道:“是夫人得知公子刚刚搬迁新居,让奴婢过来照顾公子的。”说完,不禁脸上一红,头低了下来。

东方毅听了不由感到一愣,“过来照顾自己?”,这是什么情况啊?正待想问明白什么事,瓶儿却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说道:“我家小姐把我送给你了,这是衙门的文书,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管我吃住啊!”

东方毅这时不是愣住这么简单了,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就连站在一旁的白芷也是给怔住了,这主人好像又要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丫鬟。这俩人来了后,主人还会对自己原来的姐妹四人这般好么?毕竟人家不论是年纪和样貌,都比自己这些人要好上很多,想到这心思不免暗暗担忧起来。晴文也给瓶儿这大胆的举动弄得瞪目结舌,用怪异的目光看着身边的瓶儿。半响才听东方毅说道:“这是哪跟哪啊!”

白芷在听到这两个小丫头的话后,就一直观望着东方毅的神色,见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欢喜的表情,不免心里暗生奇怪:主人难道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可人儿不喜欢?这丫鬟、妾室在主人之间的来往交际中,相卖、相赠本就是十分平常的事,难道小主人不知道?

在和紫苏交谈了几天,东方毅现在对于丫鬟、家丁的处境已经是有所了解,他不是不知道丫鬟、家丁对于现在的一些拥有者来说,就是一件东西,可以随意支配、买卖、赠送。可是如果说祝夫人送晴文给自己,帮自己打理一些家务,这点他还能理解,毕竟东方毅也隐晦的表达过对祝夫人的心意。可是李娇娇送瓶儿给自己就让他想不明白了,好像自己也就是送了她一首诗词而已,两人之间也说不上有什么交集,为何要送瓶儿给自己呢?

东方毅当然不会明白李娇娇的心意,因为他毕竟还不知道古代女子所特有的情丝缘结,往往一不小心的交往中,一个物件、一首表面心迹的诗词,都会让古代女子认作是男子向自己表露爱意的行为,更何况,那首诗词东方毅当时还直接写上“送娇娇”这三个字,让他本来就长得讨女孩子喜欢的脸蛋,加上惊艳的文采,让素来就听着才子佳人这些故事长大的李娇娇如何不为之倾心?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这状况吧。

“怎么?你想不要我啊!小姐可是说了,你不要我了,我就无家可归了!”瓶儿楚楚可怜的说完,眼睛却带着狡黠神情盯着东方毅。

东方毅面带无奈的摇了摇头,打开手中的信封,只见衙门文书上清楚的写着李瓶儿卖给自己为奴,上面有着卖主李娇娇、奴婢李瓶儿的签名,还有衙门的印章。东方毅看完文书,心里打量了一下,知道现在自己说退回去,根本就不可能了。先是这衙门文书已经开出了,人也到了家里,这中间的人情世故暂且不说,这如果传扬出去,对李娇娇也是不小的伤害。可是转念又一想,收下李瓶儿也就等于要收下晴文,总不能收这一个不要另一个的。主意定下,东方毅看了看晴文和瓶儿,发现她们都有些不安的望着自己,随即开口说道。

“这事你们自己是否愿意?”

“这做奴婢的不都是这个命么?还能有自己愿不愿的说法呀?”瓶儿如同瞧怪物一样的看着东方毅说。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想回去,我亲自去和你们夫人、小姐说,不会让你们为难的。”东方毅笑着说。

白芷也有点蒙了,这样的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都送上门了,主人还要问人家愿不愿意?这小主人是不是傻了啊?眼睛在东方毅身上转了转,似乎要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傻。

“奴婢愿意的。”晴文低着头低声地说。

瓶儿听到晴文的话语,也瞬间明白过来,急急地接着说道:“愿意!愿意!”

东方毅点了点头,“那好吧,明天我要出一趟门,回来的时候再去谢谢夫人和小姐了。让白芷带你们去找个房间住下吧!”

白芷听到东方毅的话语,应了一声,“是,主人!”,正待带着她们两人退出去,耳边却传来李瓶儿的声音,让她不由又一呆。

“一个人一间房么?”瓶儿看着晴文问道。

东方毅这才发觉瓶儿似乎对晴文有点感冒,无奈的笑了笑说:“反正空房子还挺多,你们喜欢就行。”

“哇,那太好了!”瓶儿高兴地说,婴儿肥的脸上挂着春风般的笑意,“我和她的包袱都还在门房哪里,要去拿过来才行。”

“去吧!”东方毅笑着说道。

晴文给东方毅施了个礼后,才跟着白芷、瓶儿退了出去。

东方毅望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对这个时代的丫鬟、家丁身不由己的处境感叹不已……

瓶儿跟着白芷出了书房,那小嘴就甜甜的问个不停,“白芷姐姐,你们什么时候进这家里的啊?”

白芷微微一笑,看了看瓶儿说道:“也只是来了几天而已。”

“哦!那谁照顾公……主人啊!”瓶儿说道一半,觉得自己称呼上要改一下才行,毕竟现在是东方毅的奴婢了。

“是紫苏姐姐!”白芷答道。

“紫苏姐姐?比你还大啊?”瓶儿又发觉这样问的不妥,紧紧的又说道:“我的意思是比白芷姐姐还漂亮么?”

白芷笑了笑,“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是紫苏姐姐照顾主人的。”

“哦!那我们做什么事情啊?”瓶儿若有所思的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等紫苏姐姐回来了,你问她吧,刚刚她出去了的。”白芷答道。

晴文在一边跟着,也把她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楚,心里不由默默想到:夫人是让自己来照顾东方公子的,现在到底是做什么也不知道了,这事刚刚自己也当着东方公子的面说了,不知道他会怎么安排自己和这个瓶儿。

白芷带着她们两个去的房子是正房前院,西厢房是医馆,东厢房是仓库,也就只有前院和后院有房子空着的,加上本身她们几个也是住在前院,所以也就在这边让她们自己选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的被褥本就是新的,其它的物件也一应俱全,瓶儿自小到大还真的没有自己拥有过一个房间,以前因为伺候李娇娇,都是睡在她房间的外室,以便有事可以随叫随到。这时不但有属于自己的房间,而且里面一应物品齐全。不由自主地左看看右翻翻,一下又跑到床边躺了下去。

“真舒服!”瓶儿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采说道。心里不禁对东方毅的本事大为叹服: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可以这么快拥有这些东西,嗯!还是小姐的眼光厉害,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怎么自己当初就没有看出来呢?还以为他是小白脸一样的公子哥呢!呵呵……

瓶儿从床上坐了起来,继续想着:不行,小姐交代给我的任务不能忘了,要在东方公子的身边服伺他,要让他不能忘了小姐,要让他尽快的娶小姐过门!嘿嘿……

瓶儿想到这里,娇面不禁一热,脸上冒出两朵红云,煞是好看。

晴文的房间也就是在瓶儿的旁边,她现在的心思也基本上和瓶儿差不了多少,只是她比较文静,心事藏得深,人情世故也比瓶儿的心思看得透。今日的东方毅已经不是当初进祝家看病默默无闻的江湖郎中了,他的医术名声已经传播开来,只要他的医馆一开张,不难想象求医问药者肯定是滔滔不绝。她现在担心的是东方公子现在心里会不会还装着夫人,夫人可是对他一往情深啊!而且现在更有那个名媛李娇娇对东方公子纠缠不放,听说她的容貌也不在夫人之下,而且更重要的是比夫人年轻不少,只不过是出身青楼,身份比不上夫人罢了,可是夫人也是寡居啊……

一连串的心事在晴文的心里默默盘算着,她忽然感觉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感觉自己这样的到东方毅家里,也不一定可以帮上夫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看东方公子自己的意愿才行,自己就算是想帮也是心有于而力不足。

难道,难道夫人想让自己贴身伺候东方公子,而后再……

想到这里晴文面色绯红,一股娇羞的感觉涌了出来,手指在胸前的一缕青丝上,不停的打转、又放开、又打转,宛如一幅少女怀春的仕女图,惟妙惟肖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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