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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洞悉一切的罗里

黑夜已经降临了不知道有多久了,莉拉真的困了于是想要睡觉,但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埃德温那张让她惊恐不能入睡的脸。

就在昨天睡醒的时候她还很是高兴的想要对自己的伙伴说,科林斯真的是个伸不直第三条腿的家伙。

于是她一大早吃完早餐她就决定风风光光地过上这美好的一天,但是她的父亲冷酷地叫住了莉拉,这险些把她吓坏了。

“完蛋了,一定是妈妈跟父亲说了自己偷听的事情了。”那时候莉拉这样想着。

转过身来莉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那样默不作声来到埃德温的面前,静静等待着父亲的严厉,果不期然她的父亲说道:“莉拉我听说你昨天偷听我和科林斯男爵的对话是不是?这应该是小孩子应该偷听的吗?”爱德温坐在餐桌前捏捏太阳穴看上去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样,“你听到了哪里?还是说你听完了所有的内容,那么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那个我对神发誓我什么都没听到,只是听到了男爵说要抱养一个孩子而已,”莉拉竖起自己的三个手指做个发誓的动作,“我没有听见到什么了,妈妈出来阻止得太及时了。父亲大人。”

“是这样吗?”

“是的,父亲大人。”

“那还得要在和你说再一边,还真是烦恼呢!”爱德温有点不耐烦地说道,“莉拉跟我到书房来,快点。”

莉拉想呀,今天的计划又要泡汤水了,因为父亲变得严肃了起来,她偷听了不该偷听的对话,要接受父亲的怒火和思想教育。想要不变得太糟糕的话她必须要对昨天的事情进行选择性失忆,而且如果表现不好的话感受实质的怒火也说不定。

书房可以说是整个家里用处最小的一间房,除了罗里经常在那里外,平时不会有什么人会出现在那里。

而埃德温会是出现在书房里的第一种可能是向“好朋友”介绍自己的儿子,有范旧黄的书籍可以增加他儿子评价得分,毕竟没有人不喜欢小孩子刻苦学习。第二种可能就是给大伙上点思想教育什么的,因为有人称说过书房就应该是安静的场所,于是哪里的隔音效果也弄成整个庄园最好的地方,埃德温如果对孩子们做点思想教育哪里是最好的场所。因为哭声不能穿过墙壁,那么爱德温的脾气也不用在压制了反正外面的人都不能听得见。

莉拉有幸感受过那书房的幽静,也不幸地经常感受过那书房的狂暴,于是书房变成她即喜爱向往又厌恶痛恨的地方。

人生中每一次去反抗命运,都是被压弯了腰心累的时候。作为这间书房的实质使用者罗里,他不曾去反抗过自己的命运,觉得自己生的很好只要判断清楚自己父亲的喜好并且有意识地去迎合,这样子父亲就会认为自己有一个骄傲的儿子,罗里也会因此有些闲钱来花销。

为了扮演好这个角色,拿一本书捧在手心里是有必要的,于是每隔不久罗里都会假装换一本新书而来到书架前挑选新书。

为了让父亲更容易看得见,罗里不会像莉拉那样偷偷的进去偷偷的关门,而是大开其门。吃完早饭后父亲在楼下的声音传来,于是罗里觉得自己有必要把门口关上。委实说房间很是空旷,基本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不过书桌还算是一个良好的藏身地点,第一次躲在下面时挥之不去的恩爱声音和震动让罗里很是困扰,但是这不影响罗里往后的好奇心,这一次他也决定偷听父亲和姐姐的谈话。

门口被打开接着几下的脚步声通过了门口便被反锁,这是爱德温管用的方式,他不喜欢被别人打扰。

“莉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是说关于昨天科林斯的事情,你是不是听了更多呢?。”爱德温的声音传响。

罗里躲在狭小的空间了有些蜘蛛网,上一次不是已经把蜘蛛的家都给拆了吗?罗里疑惑地想着,难道蜘蛛结网的时间很快?

“没有的事情,妈妈很及时地阻止我犯错误了,父亲大人。”莉拉依然重复自己的清白回答道,如果罗里能够看得到莉拉的样子的话,平常时候一定会嘲笑她害怕得只会手捏着手,但是遗憾的是书桌并不是两面互通的。

爱德温也不为莉拉一成不变的答案而生气,而是嫌房间里暗沉沉的,于是漫挪步伐走到书桌的侧边窗户面前,收起窗帘,清晨刺眼的白色光芒映入了莉拉的眼睛。

“看见外面的景象了吗?莉拉,”爱德温顿了顿,“我知道你喜欢外面的世界,小时候我也很喜欢外面的世界,总觉得家里很小外面很大,后来长大了我就不喜欢外面的世界了,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父亲大人。”莉拉回答,连罗里都觉得这个回答是真确无误的。你能说知道然后把父亲想要说的话给扼杀在嘴吗?不能,因为父亲没有故事可以讲会变得恼怒。

“你的爷爷我的父亲,逼迫我去认知这个世界,从小就告诉我必须为了他而活着,生长大了得要去战场上换取佣金养活他,就因为我是他和母亲合伙生下来的。后来我所有的兄弟全部被赶上战场英勇的为国牺牲,而他仅仅留下漂亮女儿们照料那个家和维持那个家。”莉拉没有去打扰爱德温回忆,他也又一次不闹其烦的说起过往,“我所有的兄弟都死在了战场上只有我回来了,其实我还是蛮羡慕我那些漂亮的姐妹们,他们只要足够地漂亮就足够了,那样总有人为她们的生活买单。”爱德温一步一步走向莉拉抓住莉拉的肩膀凶狠说道,“而现在我的女儿快要十八岁了国家都规定可以出嫁了,那么该为我那些付出的生育养育之恩而报答这个家里了,莉拉,你准备好了吗?科林斯男爵指定要你···”

“我不要,我不要成为一个糟老头···”莉拉反应过来但是还没说完,‘啪’传遍了整个房间,鸦雀无声。

“科林斯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糟老头。明白吗?”面对莉拉抽泣的声音轻轻响起。

火辣的脸庞让莉拉她想起早年就被爱德温教育着,做好准备长大以后会被当成利益坚守着这个家准备。但是莉拉还抱着幻想觉得不会变得很糟糕,再怎么糟糕也仅仅是要嫁给一个有钱有势单身汉而已,但是她现在面临的是可以胜任当她爷爷的人。

莉拉也一直期望着生命中的骑士带他离开,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而现在那个人还没有来莉拉的噩梦就提前开始了。

“没有人不喜新厌旧,你只要能照顾得科林斯体贴满意,也许他和妻子离婚也说不定,那样子的话我们就可以拿到科林斯死都想要带走的金币了。”莉拉已经绝望地坐在地面上哭泣了,然而埃德温继续说道,“那样我晋升为准男爵也有点希望,而且就算成为准男爵希望破灭只要有足够多的钱也可以让我可以高枕无忧的。你不是很喜欢小朱恩的吗?你不加油的话她的命运也会和你一样,所有你必须在她长大以前完成任务,知道了吗?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呀,就当作为了小朱恩好了,其实做这种决定我的心也在滴血。”

莉拉抱着腿埋头在爱德温的面前哭泣,伤心的时候她总是把自己抱成一团,有的时候那样可以用力抱着自己来发泄自己的悲伤,而有的时候那样子是希望可以变成看起来像一个温驯的孩子,在面对接踵而来的伤害时。像只刺猬一样把自己保护起来那样没谁会不停鞭打已经妥协的人,爱德温也不例外。

今天爱德温没有像往常一样怒起来得一副不可收拾,他耐心地去威逼利诱用语言去洞穿莉拉的心底防线。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步骤不能出错,心甘情愿才可以保证莉拉不会有什么意外举动。但是耐心这种东西都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减少,最后埃德温留下话来就离开了。

“好好想想我的乖女儿。”临走还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太不懂事了罗里这小子肯定是又偷偷喝我的酒了,我感觉这里有点酒香,不行我得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才行。”

莉拉依然在哪里很是用力地抱紧自己,嘤嘤地在哪里哭泣,真正绝望的人不会放声大哭,因为绝望的时候你只是希望流泪就已经足够了,还会去在乎别人能不能听到吗?

罗里在哪里躲藏着听着姐姐的哭声,但是那哭泣的声音无论怎么都没有办法遮盖阻挡穿透而来。

忽然他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有点伤心,因为他已经洞悉了一切的真相,然而他不打算出来那样只是徒生尴尬而已。既然自己早就决定安心继承父亲的财产,那么不去干涉这件事情的发展不是最好的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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