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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刀爷

他见到小狗转好,似乎自己的心情也跟着转好,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头,老头上下打量着他,皮肤白皙,就像婴儿一样,老头怀疑他是否被太阳照过,他定是一个常年不出家门的人,而且那张脸与那个人真的很像,甚至还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那个老人的感觉,老头确定,绝对有问题,便开口问:“小子,叫啥?“

“名为殇,姓不知道,父亲从来没有告诉我,也不告诉我他的名字,但告诉我有一个编号,为G4。“他回答。

老头子心跳加快,像他这样的高手不会轻易产生感情波动,他越发激动地问道:“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不祥的名呢?”

”不知道,父亲告诉我在幼时生命垂危,就起了一个殇字。“

”嗯,你就叫我刀爷吧,本来你是不应该救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我不会再向你动手的。“

“你让我如何相信你?”G4谨慎地问道。

“我若害你,你早就死了。”刀爷认真地说,G4冷哼。

”我会将我这杀人越货的本事教给你,让你在乱世中活下来。“刀爷正说着,G4因伤势昏倒,刀爷赶紧上前搀扶。

”可怜的孩子。“

G4醒来,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他的小屋里,腹部暖洋洋的,是小狗,它正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睡觉呢。

”醒了。“刀爷的声音传来。

”嗯。“他应了一声,事实上,他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闷的慌,刀爷也可以和他谈谈话。

老头子正在处理狮子的尸体,狮子皮被置在一边,G4下意识地往远离狮子的地方挪了挪,这个小的细节被刀爷发现,道:”一个死物,怕什么。“

”吓人。“G4回答。

”要成为一个吓别人的人,不是一个被别人吓到的人。“刀爷放下手上的活,又道:”我非常想知道你的身份。“

G4与老头子对视,沉默了很久,还是开口:“父亲说,我还是胎儿的时候,母亲受伤,我也受到牵连,但是我还活着,在我出生时,母亲就去世了,那时我得了重病,难以医治,只能听天由命。后来我活了下来,我记事很晚,九岁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印象,之后,我一直待在家里,与我接触的人很少,我想要的东西也是外面的人送过来的,十五岁时他们告诉我,父亲去世了,父亲的遗产被那些人分了大半,我靠着剩下的钱活到了现在。”

老头子点了点,道:”你的父亲,是被人害死的。“

他紧握着拳头,牙关紧咬。

“等你足够强大,我便告诉你是谁。”

“我会的。”

之后的几天里,两人一直在养伤,老头子恢复速度要比G4快的多,但G4才发现老头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整日无所事事,像一只大懒猫似得躺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摇椅上,G4为了确认仇人是谁,只能负伤养活这么一个累赘,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确定老头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两人刚见面时眉心的那一刀他仍记着。

他渐渐地有些了解人心,变得谨慎,想要再试探老头,如今他的情况对方已经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但老头的过去他一点都不知道,这让他觉得两人之间还是十分地陌生,老头说自己与他多少有些联系,但那些联系是什么?

老头子也发现了G4与他总是保持着距离,尽管他对G4是十分地“热情”。这个与人交际了多年的老油条怎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最好还是多观察几天,若草率地做出决定,而且那个年轻人还是一个白眼狼,那自己可就白玩了。

又过了几天,狮子的肉差不多吃完了,G4的伤恢复了大半,两人需要出去寻找食物了,几天的接触也让彼此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在老头子眼里,G4的表现还是让他满意的,这是一个肯吃苦,不发牢骚,还心地善良的年轻人,更让老头确定的是G4的眼睛,正所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睛清澈无邪,像是一个孩童的眼睛,从G4说他从小到大没有接触过外界中就能解释,他仿佛是一个大人的身体,小孩子的思想,虽然幼稚,但不是傻瓜。不过刀爷在G4的眼里就是另一个样子了,猥琐,邋遢,小气吝啬,还不时地抽风骂人,总之所有缺点都被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占有了,更重要的是他找不到老头子身上的一点点优点。

要是老头子知道的话他的大鼻子定会气歪。

终于,经过G4不停地道德理论的洗礼下,老头子同意与G4一同外出去“觅食。”

“我说小GG啊,那找到的吃的我要七成,老汉我老了,需要多补充些营养,你也常说嘛,要尊老,若将我饿死,就没有人支持你去复仇了。”老头在路上边走边唠叨,吵的G4头大无比,那头狮子大半都是刀爷吃的,而且还叫嚷着食肉动物的肉是发臭的,但还是吃的不亦乐乎,甚至晚上去偷吃属于G4的那一份,若不是小狗发现,就让这老猥琐得逞了。

G4指着路上小狗不久前拉过的****,淡淡道:“刀爷,乱世间的食物来之不易,这东西实在不行也可以将就将就,你七我三,没问题。”

“玛德臭小子恶心我?看打!”老头子大怒,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掌就要拍在G4头上,G4忙叫到:“别!小人动口不动手!”

说罢G4就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口误了,这不是火上浇油。

然而老头子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深思的样子,道:“好像有道理,我是小人,不能动手。”

G4汗颜,自知之明,他总算是找到了老头子的一个优点,正当他暗自庆幸的时候,老头子突然暴跳起来,张开大嘴露出一口黄牙,得意地道:“动口不动手,那我就动口啃了你!”

“妈呀,吃人了。”G4被恶心到了,开始逃跑,老头在后面紧追不舍,因为脚上穿的拖鞋,奔跑起来不方便,久久没有追上,只是大叫道:“不就是吃人吗,老子以前没少吃过,不过像你这么一个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倒没有尝过,哈哈。”

老头子的笑声就像老妖怪似的,但G4转过身停下来,收起了嬉笑玩耍的样子,深色凝重地盯着老头子。这么突兀的转变倒是吓了刀爷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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