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灵罗和沐恒阳成亲的当日,是启灵国都热闹非凡的一天,沐恒阳身着一身火色的锦缎礼服,头戴金冠,面色如玉,腰间别了一把绝世神兵,是沐恒阳继任灵岳神教教主之位时从老教主处继承的惊厥剑,和师灵罗的青茫剑本是同一神匠所制,今天,师灵罗也将继承师凌轩的青茫剑,他们将带着这两柄神兵一起拜堂,这意味着,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而是帝天师府与灵岳神教的联合,关系到整个启灵国的命脉,这场婚礼,说到底,根本可以无关爱情。
当沐恒阳的迎亲队伍到达帝天师府的时候,师灵罗已经穿好嫁衣,戴好凤冠,本来只有帝王的女人才可以戴凤冠,但是此次皇上御赐,准师灵罗戴凤冠霞帔与沐恒阳成亲,可见荣宠之大,绝非一般人可比。
在奶娘的搀扶下师灵罗一步一步出府,火红的盖头遮挡了她绝美的容颜,她缓缓走上早已候在府门口的喜轿,在锣鼓唢呐声中,迎亲的队伍往灵岳神教宅邸出发了。
行过繁琐的拜堂之礼,师灵罗在喜娘的搀扶之下往后院去了,而沐恒阳则忙着招呼前来贺喜之人,祁天也来了,看着师灵罗成亲祁天的心里说不出的痛,但是只要师灵罗能够幸福便好,或许沐恒阳是最合适的人选,至少相比之他这个一国太子,沐恒阳能给师灵罗她向往的自由,说来奇怪,祁天对于沐恒阳有着说不出的亲切之感,完全没有情敌见面分外敌对的气氛,沐恒阳一连敬了祁天三杯酒,祁天一饮而尽,有时候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也可以相互理解,祁天临走时的一句“祝你们幸福”让沐恒阳一下明白了祁天脸上的若有所失,原来自己的夫人竟也入了太子的眼。
师灵罗在洞房中等了许久,久到她都要睡着了也不见沐恒阳过来,想必他这时正忙着招呼贵宾,喜娘正好也出去张罗去了,房中除了火红的对烛和满是喜庆的布置并无旁人,师灵罗轻轻揭下盖头,她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灵动的双眼环视了一下屋内,除去那些红色的布置,这是一间及其雅致的房间,紫檀木的桌和椅,白色的水墨屏风,墙上的画竟是沐恒阳亲自所画,画和字都是极品,这种简单而不失品味的陈设正对师灵罗的心意。
师灵罗走到窗边,院外种着一排翠竹,青石铺就的长廊旁种着各种淡雅的花,院中还有一汪活水,水上修了雕花的长廊,直通到水中的雅阁,真是水榭楼台,像沐恒阳这样男子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师灵罗想着,她不知道正堂有多少喧闹,因为这个院落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只有清幽与自在,就像挣脱了世间的枷锁,连呼吸都不再受约束一般。
师灵罗出神着,忽然喜娘进来告诉她沐恒阳已经往院中来了,见她站在窗边,叫她快些盖好盖头,师灵罗回到床边坐下来,心跳忽然快了起来,有一股莫名的紧张。
沐恒阳走进房中,喜娘领着一众下人又退了出去,沐恒阳晚上喝了很多酒,纵然他酒量好,又用内力逼出不少,但是白玉般的双颊还是微微透着红,在新郎喜服的映衬之下,多了暖色少了清冷,他缓缓走到师灵罗的面前,伸手轻轻揭开了师灵罗的红色盖头,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正是那天他站在假山后看到的舞剑的少女,沐恒阳从不流连女色,对于服侍他的侍女他总是疏远至极,也从来没有为哪个女人挂心过,但是自从第一次见了师灵罗以后,他常常会不自觉地回想起这个女子的面容,美丽的女子他沐恒阳见得太多,但是师灵罗之于他不仅仅是美,而是令他动心的清灵纯净,更有一种对他来说不知名的吸引力,让他不住地想起她,想到今夜以后,她就会是自己女人,不知道怎么地,沐恒阳竟有一股心安与涌上心头的喜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与缘分。
师灵罗轻轻抬头,凤目迎上沐恒阳如黑曜石般的双眼,又微微垂下长睫,毕竟是女子,第一次与所谓的夫君在所谓的洞房中,谁能掩饰得了羞怯,纵然她师灵罗是帝天师的家主,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很美!”沐恒阳打破了寂静,在这个安静的院中的安静的洞房中,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说完,不等师灵罗说话,沐恒阳径自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又转身走回来,将其中的一杯递给师灵罗,说“灵儿,以后我就这么叫你可好?”
“好。”师灵罗接过酒,一个好字尽显女儿娇媚百态。
沐恒阳沿着床边坐下来,举杯与师灵罗一同饮尽了合欢酒,看着沐恒阳透着红晕的俊颜上有些细汗,师灵罗不自觉伸手拿丝帕轻轻为他擦了擦,而此时沐恒阳的眼里只剩下了眼前女子的倒影,意识到气氛变得越来越暧昧,师灵罗忙缩回了手,脸上立刻红霞涌动,有些支吾地说:“你喝了很多酒?”
“嗯,很多,长大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好像,有些醉。”沐恒阳说话间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为何,看着眼前的绝色女子,沐恒阳此刻只想拥她入怀,忽然,他伸出双手搭在师灵罗的双肩,轻轻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师灵罗有一瞬地错愕,但是她并不排斥沐恒阳的触碰,相反,她更乐于沉沦于沐恒阳的怀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似乎这个怀抱等待得已经太久。
察觉到师灵罗并不排斥自己,沐恒阳稍稍垂眼,看着那樱桃般诱人的双唇,他的唇着了魔般不自觉得覆上她的,起初只是浅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沐恒阳再也不满足于这样地浅尝,他想要更多,两个人都十分燥热,沐恒阳用内力灭了屋内红烛,伸手慢慢解开了师灵罗的嫁衣,将师灵罗轻轻放在床上,然后除去了自己喜服,在沐恒阳滚烫的身躯下师灵罗的意识越飘越远,耳畔仅剩沐恒阳的轻喘和他动情地唤着的“灵儿”,只有相伴随的疼痛令她有一瞬的清醒,又被情潮淹没了意识,从此,这个男人就和世间千千万万的男子完全区别开了,纵然这个世上有无数的男人,唯独他,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