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大暴雨消散后，又迎来个碧空万里的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雨后洗涤过的晴空，洒落在古老丰都古朴的街道上。
丰都古城经过数次战火的洗礼，和岁月流过深刻下的沧桑笔触。经历几天大暴雨的沐浴过后，也披上清晨金霞的圣光。
穿过几座古老的屋舍踏上青砖大路，眼前就是贯穿古城南北的中心大道，踏上大道能听到两侧排水沟“哗哗！”水声，伴随着金色霞光散落在地上，眼前如朝圣般的天路令人不约而至的神往。
街道两旁碧绿如翠的树枝轻浮，晨风中草木的气息夹杂着幽幽的花香，又将人慢慢的拉回的现实。
而雨后清晨的气息让人愉悦，仰头一个深呼吸更令人振奋。
日上三竿，临近上午时分，明媚的阳光带有大部分雨后的湿气。人们渐渐的敞开房门用尽石井街道。渐渐热闹的街道仿佛唤醒沉睡的老城，街道两侧也回复往日的繁华，大街上更是车水马龙。
孩童们欢快的玩耍嬉笑，小贩们的叫卖声，夹带着刚从锅里窜出来的香味热气，还有那令人回味的饭菜香，顿时填充进古城的街头巷尾。
中心大道客满楼对面的混沌摊上依然生意爆满，为人和善的店家陈小二热情的在招呼着客人，眼前的这位令他不由得一皱眉。本想躲开与他碰面的机会，可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来人一屁股就坐在中间的空位上。
“老板。一碗混沌，两个酥饼，一碟小咸菜。”
陈小二的动作略显迟缓，对于刚才这主印象深刻。但就他那张脸有些瘆人，他半张脸有分稍后的伤疤，下颚处还有一处刀伤，年龄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身穿粗布长衫。
只要生意做时间长，什么样的客人能都遇到，所以他也不好发作，还是热情的上前招呼。
但是，陈小二心里有个节，对这个乞丐般的少年，还是存有少许的疑惑，毕竟在市井百姓中，这种怪人绝对不常见。
他进来就坐在最中间的位子上，好像他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按常理分析长这幅模样，心里都有少许的自卑感，会选择犄角旮旯的一些坐位。
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怕引来他们的目光。
对！就是因为这样才感到奇怪，他还大声叫了‘一碗混沌，两个酥饼外加一碟小菜。’
但是，所有的事物在少年的眼里，一切都是无关痛痒的，不关乎任何人，任何事。
最重要的就是面前的食物，混沌，酥饼，小菜都上齐后，他低头喂起了五脏庙。
陈小二眼中的一切，脑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家伙恐怕是吃白食的，这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常发生。街边的小乞丐偶尔也回来蹭一顿。
即使这样但也无所谓，人都有不如意的时候，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摇摇头叹口气并不做为难。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小摊在古城的口碑极好，生意可能是因此而红火。
时间不长乞丐少年吆换声掌柜的，陈小二还是习惯的回应一声，还是快步的走上前去。他手里的抹布习惯性的擦拭着桌子，然后一挥手搭在右肩上，一副招牌的笑脸看着乞丐少年。
乞丐少年嘴里咬着酥饼，含糊不清的又重复一句：“掌柜的.。。再来.。。两个酥饼。”
陈小二看着的丑面少年，真的不像是有钱的主，做生意时间长了看人很准。再者说做生意的都很聪明机灵，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好，也一定有他的独到之处。
他本想告诉丑面少年要是没钱，你吃的这些也就不收你钱了，你现在那可以直接走了，我那也就不在给你上酥饼了。
陈小二微微的搓着双手，陪笑道：“这位小哥，你看刚刚那个钱..你是不先给..。”
谁知道对方更加强横，他抬头望着陈小二，面上的怒气不加掩饰，抬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怕！”
着巴掌下去力道极大，清脆的声音传遍小摊。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周围的食客都举目观望，常来的食客也都知道，小摊的掌柜的为人和善。
可能是有遇到吃白食的了，不但没钱而且还挺蛮横。打眼一瞧“呦！”还他‘娘’的是个丑鬼。
于是，周围的食客可是议论纷纷，对乞丐少年指指点点，更有甚者出言不逊加以讽刺。
“看到没？有吃吃白食的，这年头做生意难啊!”
“对啊！你看那模样，全身上下哪像有钱人？”
“你看，你看，还是个丑鬼！”
“不对，不对，应该是鬼。长得丑不是他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他不对了！”
“哈哈..。”
....。
....。
乞丐少年漫不经心的抬头，苍白丑陋的脸酷似冰霜，锋利如刀的眼神扫视众人。看着乞丐少年投来的目光，众人就感觉后背发寒。
随即，周围的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在于乞丐少年对视，他的眼神使人心底发寒。
最重要的就是那张脸，正面对视使人胃口大跌，心底不由得怒骂道：“真他‘娘’的晦气，又是出门没看黄历冲撞了太岁。吃个饭也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有的食客扔下钱直接走人了，还有的坐着没动..。也许是准备看热闹。有句话说的好，就是林子大什么鸟都有。
...
瞬间，整个小摊陷入沉寂，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就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乞丐少年看着周围人的反应，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看着陈小二，抬手敲敲桌子，那种藐视的神情和大家子弟别无差别，与那张丑陋的脸庞根本就不相衬浮。
“掌柜的，你怕本小..小爷，我不给你钱吗？”话语之间他略有停顿，好像是说错话的孩子的顽皮。和刚刚那种冰冷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他抬手在怀里摸索着，动作显得有些凌乱。良久之后还是两手空空，除了那身粗布长衫，似乎别无长物。他苍白的脸上透露出红润，而后略显尴尬的挑挑双眉。
陈小二看着乞丐少年，虽说不喜欢看他那张脸。但是还是对他温和一笑，他心里知道对方肯定没钱。也罢，就当是请客了。
“这位小哥你要是..”陈小二刚要表露心思，就被乞丐少年挥手打断。
乞丐少年站起身，刚刚大话已经说出去，可是没掏出一个大子来。虽然他没有用看周围的人，但是也能感受到那些人的目光，此刻都汇集在自己的身上。
嘲笑！
讽刺！
甚至，还有可怜..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果断的打断陈小二的话。他再次将手伸到怀里，似乎是在撕扯着什么东西。扯着扯着手里多出一块金牌，他看着手里的金牌有些不舍，还是挥手将金牌仍在桌上。
乞丐少年的这一举动，刹那迎来无数道目光，他们盯着桌上的金牌，阳光下放射出耀眼金芒。这块金牌至少有二斤重，那可是一笔巨款啊，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很多人漏出贪婪的目光，他们只看到黄金的价值。
但是，有些人的眼神比较好使，已经看出金牌出自何处。凡是看懂金牌的人，一个个面色苍白，眼里映出深深的恐惧。
金牌正面刻着四个大字“丰都—石家”，着金牌是地位的象征，更重要的是通关的凭证，由帝国的监察司统一发放，这种金牌的持有者都是商旅大家，税赋缴纳超过限定的额度，才有资格持有这种通关金牌。
丰都石家，主要是做石料生意，庄园就安置在城外，那里临近运河水路。
但是，就在前几天的暴雨之夜，丰都石家被人尽数屠尽。庄园也被完全烧毁，一夜之间石家在丰都就此除名。
事后，人们也有种种猜测，丰都禁卫将庄园封锁，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小摊的食客基本都在谈论此事，可是谁能想到眼前的小乞丐，挥手就拿出石家家主之物。
这块牌子现在可是禁忌之物，他与石家有着怎么样的关系？或者是他拥有惊人的背景？
转念想想似乎又不对，就他这身打扮还有那张脸，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背景。这个牌子多数是他捡到的，或许他知道石家被灭的线索。想到这似乎都有所明悟。
不管小乞丐是什么身份，也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弄不好就会引火焚身，小命难保。也就此击碎他们贪婪的欲念，想明白后都保持围观的态度，全当是在看戏凑凑热闹。
“掌柜的，这块牌子押到你这，等我有钱就回来取走。”乞丐少年说完又做到木凳上，对着发愣的陈小二喊道：“还在这愣着干嘛，赶紧把酥饼给小爷端来。
陈小二不知道金牌的来历，他知道应该是纯金的，从始至终都没多看一眼，他并不是贪婪之人。
“这位小爷东西你收好，这顿饭就算我请客了。”陈小二取来了两个烧饼放在桌上，他转身要离开却被乞丐少年叫住。
“站住！小爷我从来说一不二，说过话那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乞丐少年抬眼看着陈小二。脸上的神情在告诉他，小爷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陈小二在他的脸上和语气里，隐隐的察觉的一些气息。原本就不想要钱的他，在嗅到这种气息后，更加肯定之前的想法。那就是这块金牌坚决不能收，恐怕这个事情才刚刚开始吧。
当他听清周围人议论的时候，也是有人暗中在提醒他，这块牌子牵扯着薯条任命。其实不懂还好，懂得越多，抉择就越难。
陈小二双腿发颤，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小.。。小爷，这东西小的..真不敢收..。”
“本小爷让你拿着，你怕什么？”乞丐少年霸气侧露。
此刻，两人僵持在桌子前，中间放着一块金牌。街上的人就像蜜蜂归巢，顷刻间小摊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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