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插,又趴在了桌子上。过了片刻一个体格健美,****着上身的男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大吼一声一拳朝那桌子上砸了过去,竟把那结实的桌子给砸烂了,疯女人仍旧趴着,好像那桌子仍旧存在似的。
那男子想冲过去先发制人,可看了看疯女人背上的长刀终于还是忍住了扑上去的冲动,站在原地大喊一声。
“你敢跟我比拳脚吗?”
听到这一句,趴在空气中的疯女像打了鸡血似的,突然站了起来,醉醺醺的伸了一个懒腰说:“好啊。”
话音一落,人便已经冲到那赤膊男人面前,一个简单的低扫腿,就把这看上去很威猛的男人,踢倒在地上。威猛男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然而,又是一个低扫腿,威猛男再次躺下。威猛男这次学乖了,先是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跟疯女人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先坐后蹲,摆好防御的姿势慢慢站起来,疯女人已经踢上瘾,根本不管对一个“圣斗士”不能用同一招的道理,冲过去又是一个低扫踢,威猛男心中一喜,霍然跳跃起来对着疯女人的脸上就是一拳砸过去,可是他的拳头还没碰到疯女人,自己的脸上却是先挨了一脚。原来那疯女人第三次的低扫腿不过是个假动作,在威猛男心中一喜的那一刻,她已经收脚站立,另一只脚直接一个前踢,在她踢过去的时候,威猛男刚好跳在空中挥起拳头,拳头还在蓄势待发,尖尖的鞋跟已到了脸上,威猛男心中一悲,呜呼哀哉,这世间欢喜跟悲痛之间的转化竟只在毫秒之间。威猛男健壮的身躯飞出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晕死过去,牙齿掉了满地。
“你这本事,打桌子还可以,打人..”疯女人嘲弄的把手指放在嘴唇边摇了摇,“不行。”
疯女人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拿回插在被打烂的桌子上的匕首,然后朝最近的一张桌子走过去。那里围坐着四个正在喝酒吃肉的男人,其中一个穿得坦胸露乳很是奔放的纹身男,正带着猥琐的笑容乐呵呵的看免费表演,突然发现疯女人朝自己这边走过来,且眼睛正瞪着自己看。玛德,这是啥意思,挑衅老子吗?纹身男用强硬的目光瞪回去,一秒,两秒,三秒,硬了三秒后,他低下头,怂了。过了一会又侧着头斜着眼望了过去,发现那疯女人仍旧是瞪着自己慢悠悠的走过来,赶忙转身猛吃猛喝,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一个不问江湖事,竟无辜淡定又萌萌哒的路人。
人总是这样,怕什么就会来什么,“萌萌哒”的汉子突然感觉自己光滑的头皮上一阵冰凉,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转身抬头,只见那疯女人正拿着她那锋利的匕首在他的头皮上蹭来蹭去,像是在替他刮毛似的。这种侮辱,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啊,但是,好吧,纹身男表示今天决定不做男人了。
疯女人见纹身男转过头来望着自己便拿匕在他光滑的头顶上敲得咚咚做响,便敲边问:“嘿!光头,我想坐这个位置,可以吗?”
光头男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酒馆里顿时又是一片起哄,光头男目光游离的晃了几下脑袋,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开了,走没几步便软绵绵的摔倒在地上,感情他也喝醉了。
“真是装X的孬种,坐在光头男旁边的胡须男心中暗骂了一句。”
疯女人把匕首往桌子上一插,转过头看着胡须男说:“我喜欢一个人坐,你看行吗?”于是,胡须男也站起来走几步,醉倒了。
接着疯女人又面带微笑的望着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于是那两个人也醉了。
嗖!嗖!嗖!
疯女人刚坐稳,便有三支长矛从三个方向朝他飞射过来,疯女人闪过两支,接住一支,随手便朝一个方向丢过去,随着一声惨叫,大家便看到那支长矛穿透了一个武士的盾牌和铠甲,插在了他的腹部。随后又是两支长矛丢过来,最终结果雷同。最后是一支长矛丢过来,不过这支长矛偏得离谱,所以疯女人没有接也没有闪,最终长矛是稳稳的插在了距离疯女人好几米远的地方,露出地面的部分晃动了几秒钟才停下来,可见投矛的人力气还是挺大的。如此力量丢过来的长矛,这疯女人竟然可以轻易的接住,然后瞬间反丢回去击穿盾牌铠甲,这简直就是大师级的技巧,凶兽级的力量。酒徒们看她的眼神又多了许多的敬畏。
“真没劲,这么多男人就没有一个能打的吗?”疯女人把那四个“醉倒”的男人留下的酒摆在一块然后指着说:“等我把这些酒喝完了,若还是没人能让老娘我玩个痛快,我就把这破店砸个稀巴烂。”说完倒了一碗酒,咕噜咕噜喝下去,打了一个饱嗝便又趴在了桌子上。
疯女人趴一会起来喝一碗,等她差不多要喝完的时候,四个身材高大披着斗篷,扛着一把大的夸张的砍刀的男人推开前门走了进来,进来后两个两个分成两边站立,随后便有两三十个,披着斗篷,携带格式武器的人走了进来,最后是一个穿着全副铠甲,背着长剑,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仪态威严的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衣着怪异,嘴唇漆黑,头发雪白,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女人。这两个人进来以后,最初进来的四个人便关上门,叉好,然后脱下斗篷,紧握大砍刀朝疯女人走过去。走到距离疯女人几米远的地方垂下大刀,站着等待。
正坐着喝酒看热闹的酒徒们,都站了起来,有的拿上自己的酒肉有的不拿,全走到一个角落挤在一起。此刻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没有看热闹的心情了,只盼望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今晚,因为这样的阵容明显已经超过了打架斗殴的程度。
十几个女奴和伙计,用最快的速度把几张大桌子清理干净,然后搬到刚进来的那群人面前,拼成一条长桌。再搬来凳子。等那些人全部坐定,便开始上酒上菜。
那个仪态威严的男人坐在上位一张铺着兽皮的椅子上,老女人坐在他的身边,他朝那几个扛着大刀的大汉挥了一下手,其中一个便横举着刀朝疯女人砍过去,正趴在桌子上的疯女人猛然一个转身,挥起匕首格挡住,然后压制着大刀,锋刃顺势滑向持刀客的手指,刀客慌忙改横为竖,转攻为守,化解匕首的攻势,但匕首亦随即改变方向,向上一挑,速度极快,刀客来不及应对,只能弃刀后退。疯女人不但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一脚把大刀踢到他面前。刀客拾起大刀再次砍杀过来,可几招过后,疯女人又夺去了他的刀。连续两次,被一个坐着纹丝未动的人用一手一刃两三个变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夺去了自己的武器,刀客的尊严和自信心已经被彻底的击溃,低着头也不捡疯女人再次踢过来的武器,便退了下去。他知道这世界有非常可怕的强者可以一击秒杀自己,可那是绝对的力量。而这个女人胜他靠的却是纯粹的技巧,出神入化的武艺,他从未想到这世间有这样神乎其神的战斗技巧。但这样的战斗技巧,倘若被多人围攻,又或者是遇见强大的源力者会是什么情况呢?刀客的心中充满期待,眼中充满渴望,他相信今晚的战斗必将成为传奇,至少是这片地区的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