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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苍澜水祭

黑夜渐渐淡去,柔和的晨光划过清晨的苍澜之海,鲸鸣悠扬。这是新的一天的来临。太阳还有一半浸泡在海水之中,万籁此都寂。每一天都这样,在巨鲸鸣晨之际,太阳将升未升之时,是整个苍澜最为安静的时刻,每个人在此之后将从睡梦中醒来,拥抱新的一天。而今天却是例外,因为吗,正如歌中所唱的一样,今天是个好日子!

所有家中有16岁的孩子的蓝桑居民今天都顶了个大清早,披着晨露,踩着晨光,朝离家中最近的苍澜水祠赶去,生怕去晚了孩子赶不上祭祀,而事实上,苍澜水祭是在晚上灯火通明之时才开始的。但是父亲母亲们,还有16岁的孩子们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早早去了苍澜水祠,当然蓝铭等人也不例外。

“爸爸,苍澜水祭是什么样子的啊,灵儿好期待啊!”蓝灵眼中闪烁的耀眼的光芒,真不愧说孩子们的好奇心是无限大的。

“嗯哼~,灵儿淡定,要淡定——”蓝企大叔咳嗽了一声,右手握拳,转身对着蓝灵,眼中热情似火。

蓝菲看着蓝企一阵头疼,这货都这个年纪了还怎么不正经,反观蓝铭,作为当事者的他却是众人当中最为冷静的一个。

然而众人所不知道的是,此时蓝铭心中正如沸水一般扑腾扑腾一直冒泡,只是他过度激动,结果物极必反,导致情绪内敛,看上去十分冷静,实则内心疯狂咆哮:“淡定,淡定,我要淡定!”

“嘿!蓝企,没想到你也这么早啊,其实去早了也没啥用,现在的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真是头疼,头疼啊!”说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家老小从蓝企众人身旁飞奔而过,挥一挥衣袖,带起一片灰尘。

顿时,蓝铭等人一阵无语,您老倒是慢点啊,也不怕出车祸。漫天灰尘之中,他们大眼瞪小眼。“加速——,冲刺——,啊——”

在蓝企大叔热血的呐喊声中,众人消失在了土黄色的尘埃之中,带起了身后阵阵的叫骂声。

在众人的狂奔之中,小镇终于出现在了大家眼前,这个名叫潮音镇的小镇是附近唯一的一个有苍澜水祠的小镇,他不是以为贸易或者武力等什么因素而闻名的,仅仅因为镇中心的苍澜水祠和每年的苍澜水祭。由此可见,苍澜水祭在蓝苍人眼中有着无可比拟的重要地位。

早早的,苍澜水祠周围已经围满了居民,大的小的老的都朝着他们心中的圣地虔诚的祈愿。而苍澜水祠当中,身着蓝色祭祀服的祭司们正在忙碌的布置着场地,而祠堂正中,蓝姬华美而庄严的雕像之下,一个穿着白色螺纹祭祀袍的老年女子正在向女神蓝姬虔诚祷告。她是这座苍澜水祠的大祭司,这次苍澜水祭的负责人。

蓝灵调皮的问道:“爹爹,那个老奶奶是谁呀?”

“灵儿,不得无礼,那是大祭司,女神蓝姬的圣使。”

闻言蓝灵吐了吐小舌头。

此时蓝铭正注视着前方女神的雕像,双拳紧握心中暗暗道:“我一定会成功的,一定会!”目光坚定,牙关咬紧,这是对自己的期望与肯定。

这时,三个蓝袍祭司从祠堂中缓缓走了出来,蓝色的面具遮住了他们的右脸,庄严而慈祥的声音渐渐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参加此次祭典的孩子们,请进入祠堂的阴阳圣池,接受圣水了礼赞,并换上你们的祭祀服。男生进入阳池,女生进入阴池。现在大家分男女分别排好队,跟着带队的两位祭司去圣池。”

蓝铭拿着祭祀服,跟着队伍进入的阳池。阳池池水如火一般,好像在燃烧。当他踏进去时,顿时感到一阵舒爽,全身毛孔慢慢舒张开来,一股暖流,顺着蓝铭体内的筋脉缓缓流动,替他洗筋伐髓。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体内的暖流消失之时,蓝铭知道,时间到了,便穿上了蓝企夫妇替他准备的蓝色祭祀服,蓝色的长发配上蓝色的祭祀服是蓝铭看上去更加清秀。

海螺之声呜呜传来,少年们排好队,在祭司的带领下来到了祭祀的广场。顿时少男少女目光交织,在一个个惊讶的眼神之中,少男少女纷纷面颊绯红,为他或她的改变而感到吃惊。

“爹爹!你又没有发现蓝铭哥哥好像变帅了!”蓝灵红着脸,害羞的看着蓝铭,轻轻问着自己的父亲。

“啊!有吗,我怎么没发现!”

对于自己那个粗神经父亲那煞风景的回答,蓝灵不禁给了他两个白眼。但有想到自己右脸上那条狭长的伤疤。蓝灵不禁心中一痛,自卑得低下了头。

蓝菲瞧见自家女儿的异样,走过去轻轻将蓝灵揽入了怀中,用脸蛋贴着蓝灵的头发嘴唇轻启:“在爸爸和妈妈心中,灵儿永远是最美的,永远永远。”

泪水从蓝灵眼中滑下,划过白皙的脸庞,滴落在地上,溅起起点点泪花。

“嗯!灵儿知道。”

眼看蓝企人在东张西望,蓝菲不由一阵愤然,一脚踹了蓝企一个狗吃屎,然而在蓝企那不明所以的目光下,蓝菲走了过去,又赏了蓝企两脚,愤愤地走开了。就这样,一场家庭暴力在小镇某处,群众的目光之外无声地上演,无声地结束了。

祠堂之中,少男少女们跟着祭司们走进了内堂。水蓝色的内堂之中央是一片池塘,蓝色的海水闪耀着洁白的光芒,池塘中心之处,苍澜巨鲸的石像浮出水面,女神蓝姬的雕像庄严的站立在巨鲸背上,手中拿着是天空绽放光芒的神器深蓝咏叹。这是一个极美的人儿,美得庄严,美得让人不敢心生亵渎,看着她所有人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这就是神的力量。

这时,久久不曾说话的大祭司站了起来:“各位参加祭典的孩子啊,请真诚的向女神蓝姬祈愿,女神将听到你们内心最深处的呼唤,愿给你们降下恩泽。现在请坐在你们身前的蒲团上,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呼唤女神,向女神祷告。我们的祭典将在晚上举行,现在请安静等待,到日暮时分随我去苍澜海畔,迎接来自海洋的使者。”大祭司的声音空灵而神圣,听不出半分苍老之声,女神赐予了她永不衰老的灵魂。

祠堂外的人们,听着大祭司的指示,也在原地静静祷告,等待夜幕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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