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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 蓝天的第二人格

生活本该是一首狂乱的诗篇,由最有幻想力的诗人所谱写。他把无数人的愿望与行为交织在一起,汇聚成最精密的电脑也无法计算出来的未来,导引出最惊心动魄的篇章。

在这首长诗中,有的人似乎天生高人一等,扮演着至高无上的角色。他们自以为身处在云端之上,凡人所纷扰的一切无法使他们皱起眉头。他们只是享受着俯瞰众生,像棋盘一样操纵凡人的感觉。

而在云端之下,也有着一些天赋异禀的少数人。他们为凡人所抗争,为不平等的世界所抗争,人们称这些人为英雄。也只有他们,能够穿过阴暗而厚重的云层,看见从云层上降落下来的雷霆与暴雨。

而无论他们是否生而得知,他们也总会走在这一条道路上面,因为这是上天注定要给予他们作为英雄的责任。

在缓慢前行的车厢内,汤姆手握方向盘,认真地观察着道路四周的情况。他不时地,也会往旁边的副驾驶上扫上了那么一眼,却换不来任何地结果。

因为蓝天正靠在在副驾驶座上,紧紧地闭起了眼睛,手指在大腿上一起一伏地敲打着莫名的节奏。

车厢内似乎有点风雨欲来的气氛,谁也不敢说话。回荡在小小车厢内的就只有几人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压抑的气氛压迫得白薇薇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她只能把自己蜷缩在车子后座的一角,紧靠着车门,想要换来一点点的安全感。天硕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只能轻握着她冰凉的手掌,绽放出和睦的微笑为她增添一丝丝的勇气。

白薇薇对她回以感激的笑脸,只是这笑脸似乎比哭丧的脸还要难看。白薇薇从早上一直在为罗小青担惊受怕,自然也是没有心思再去为她憔悴的笑脸上天上一点色彩。

小罗再三观察蓝天,看到了蓝天双手暴起的青筋,和已经被汗珠打湿的后背。小罗奇怪地皱起了眉头。他和天硕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点奇怪。”

而蓝天,只是在副驾驶上面默默地闭上着眼睛。

风雨在酝酿,车子却已经到达了大使馆所在的石板长街上。车子刚一出在在大街上,就有监视的便衣警察从各处抬起了头来。无数低低的声音在各处响起,混在在对话中,对讲机内,抑或只是普通的低语而已。

“马特队长,目标车辆已经到达大使馆外车内有五人,已确认无误,请求下一步指示。”这是在车子一闪而过后,从报纸后抬起头的中年白人。

“呵呵呵呵,来了呢,这些年青人们,果然是来了呢。”这是在茶馆内,一副尽在掌握神情的宗教老者。

“我的弟弟,有时候还是真是干得不错呢。”这是隐藏在阴暗角落内,絮絮低语的小罗哥哥。

“今天的阳光,真是美妙呢。”

蓝天睁开了眼睛,嘴角泛起了森冷的笑容,意味不明地低语。他的眼神中拉出一丝丝的邪魅,回头看了天硕一眼。

“下去。”

车子停了,就在大使馆的不远处。在无数人的注视中,天硕抱起了一个纸箱,开始在寂寥无人的长街上走向了远处。今天的这条长街,似乎相比于平时,更加的显得寂寥了。风生生冷冷地扫过,吹起了天硕的衣角,像孤独的末路人一样走向大使馆。

蓝天却看也没看天硕一眼,他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小罗和薇薇一眼。

“你们两个也下去。”

白薇薇有点害怕,求助地看了小罗一眼。现在的车厢内,也只有小罗能够勇敢地迎向蓝天冰冷的眼神。

小罗认真地看了蓝天半晌,默默地拉着白薇薇下车了。

两人快速地躲到了长街一角的咖啡厅内,把自己隐没在玻璃窗口后。

“蓝天的样子,好像有点儿奇怪,他原本就是这样善变的吗?”白薇薇担忧地往车子内看了一眼。

小罗皱了皱眉头,有点儿不解。

“我也不知道,在我的印象中,也只有在很小的时候,我才见过这么让人害怕的蓝天。但是眼下,我们只能够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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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厢内,随着两人的离开,重新陷入了沉静的环境中,汤姆无聊地把双手伏在方向盘上,拍打着莫名的节奏,哼唱着婉转的歌曲。不时看向蓝天一眼,又很快地把头转回去了。

眼看着天硕就要走进大使馆,而汤姆第7次回过头看向蓝天的时候。天硕突然扭头把脸迎了过去,两人诡异地四目相对。

马特迎向的,是一双让他发寒的眼睛。蓝天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狰狞,让他通体发寒。

蓝天的一双眼睛圆睁,眼白内布满了赤红的蜘蛛网血丝,瞳孔内绽放出了疯狂的神色。在漆黑柔顺的流海下,娃娃脸上的嫩肉狰狞地拧起。他的一张脸完全泛开了古怪的笑容,嘴巴张得大开,露出了纯白的牙齿,给人一种择人欲嗜的感觉。

“你看不起我对吧?”没头没脑的话从疯狂笑容下传出,让汤姆有点措不及防。

哼歌声停下了,拍打的节奏也止住了,汤姆有点惊慌。

“你在说什么?”

“嘻嘻嘻,在干什么呢?”蓝天,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笑声竭斯底里的狂乱。压抑在这低笑下的,是与平素蓝天温和有礼不同的,疯狂的。

“你们费劲了心机把我引出来,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装样呢?”

蓝天对面的汤姆,仍然是一脸莫名的震惊,不知道蓝天在说着什么。蓝天也有点微微的惊异,狰狞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玩味的表情。

“你居然不知道?这可就相当有意思了。”

蓝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来吧,你来告诉我,我的脑袋里面现在在想着什么?一字一句地给我读出来。我已经完全地把内心开放给你了,来吧,告诉我吧。”

汤姆的双手有点颤抖,冷汗开始从他的额头上滴了下来。这没头没脑的对话,他现在懂,蓝天懂,他此刻所面对的人也懂。

汤姆低声的,但是清楚地直视着蓝天的双眼,发着抖地说话了。

“如果你不一字一句完全地把我内心中的想法都读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就连你所珍视的两个儿子,我也杀掉。”

“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是读心者,也知道你有两个儿子吗?别急,我慢慢告诉你,以及你们所铺垫的一切。”

“你们,也不过是一个有点超能力的古老宗教而已,你们从远古尘封的历史里面爬出来,靠着各种各样的超能力占据社会上层许多重要职位,就以为能够开始统治世界了。可是啊,你们却没有想到,这样子的行为可是给很多人带来了深深的仇恨呢。”

“你们为了能够同时发动在世界多个国家的占领计划,费尽心思地同时寻觅了各种武力,包括现在这个运输炸弹的计划。没错,你们的计划的确很精妙。”

“你们选择了我,选择了我的朋友。我们的确很特殊,拥有有特殊运输权就不用说了,包括“我”这个极为刚愎自用的年轻警察。你们已经算好了吧,先是利用互相和“我”有好感的女孩子吸引“我”,让“我”担心女孩子的安危而决定自己操控局面。”

“那个把女孩子拐走的黑衣男人,是传闻中控制人的超能力吧,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女孩子会毫无反抗地跟着你们走了。而你的出现,和“我”的赌局,恐怕也是利用了你读心的超能力吧。”

“这一切的确很精妙,毫无破绽,把“我”引入了迷局中。但是呢,很可惜的是,“我”,和我,是不同的人呢。”

汤姆的手,隐秘地摸向了自己的腰间,没想到“蓝天”却比他更快,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他的脑袋。汤姆只能停下了手,颤抖着,继续看着“蓝天”的双眼往下说。

“可是,你们的头头似乎不知道,我是一个人格分裂的人呢。你通过读取我的内心,所读到的也只不过是另外一个“我”所想的一切而已,充满的是对那个可怜女孩的担心吧。”

“不过,我现在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好了,你们中间,出了叛徒哦。你们以为“我”是被你们设计而来到这里的,你们所不知道的确是,我是故意被你们设计而来到这里的。”

“通过读取康天硕的想法,你以为炸弹在天硕的手上一步一步地走向康罗的道路吧,让你失望了,炸弹,还在这台车上。我们现在要去的,是你们的头儿所在的地方。”

“来吧,让我们一起给你们狂妄的宗教点燃一个巨大的烟花吧,现在,开车往你们在拉斯维加斯的分部里面去,不然,我就杀掉你儿子。”

蓝天能拿出了罗小青的手机,里面的一张图片,赫然是汤姆的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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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硕捧着大箱子,踏入了大使馆里面。大使馆里面有点儿冷清,有点儿安静。看到了天硕捧着大箱子走进来,许多正在办公的亚洲面孔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回到自己手上的工作中。

只有导引的美丽女孩从接待台前站了起来,向天硕问道。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天硕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情况,三两外国人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桌子前的表单填写着什么,而一名上了年纪的中年白人妇女,还举起了咖啡杯,善意地向他笑了笑。

天硕回以微笑后,转头对美女说道。

“你们当值的部长在吗?”

美女明显有点儿的为难。

“对不起,如果你不说明你的来意,我恐怕很难请动我们的部长接待您.。。”

话音戛然而止,女孩盯着蓝天手上的一本绿色小本子,惊讶地捂起了嘴巴。

野狐特种兵团证件,由Z****部特许颁发,烫金的几个小字上,是鲜红的盖章证明。

天硕笑了笑,无奈地摊了摊手。

“所以说,还是请你们当值的人过来吧,无论是谁都行。”

小本子的威力十分巨大,在部长室里面的中年人,很快就从房间里面出来走到了前台。天硕却狐疑地眯了眯眼睛。

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前台的少女,竟然完全没有通过验明身份,就让他收起了本子,这明显不符合程序。

天硕把箱子夹在腰间,加深了警惕。

中年人一脸和煦,绽放出毫无破绽的微笑。

温和的语气婉转的传出。

“你好,这位特种兵先生,我们进去房间里面谈谈怎么样?”

天硕点了点头,正要跟着中年人走进房间里面的时候,从大使馆某个对讲机内却传来了惶急的英语。

“目标车辆突然快速离开街道,向拉斯维加斯大道驶去,请立刻抓捕康天硕,查明箱子里面的东西。”

森冷的寒意从天硕的内心中升起。

‘被发现了?’

天硕来不及多想,身体下意识地暴起,极度迅捷地矮身顺着来路往大使馆门口冲去。

“别动!”

无数的持枪警察从大使馆内各个房间里面冲了出来,端着枪瞄准着往外冲的天硕。可是,天硕实在是,太快了。

他的身子猎豹一样游动,在警察出动的短短一瞬间,他竟然已经穿过了长长的廊道,飞快地越过了好几张桌子,往门口冲去。

‘还来得及,大门口的警察,还没有形成合围!’

他一瞬间就下了判断,他也知道,警察们不敢对他开枪,因为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可是,那名在沙发上端着咖啡的中年白人妇女,在害怕的表情下,是从大衣下摸出的一把手枪,拦在了天硕的面前。

“如果我是你,我劝你就不要动,年轻的Z国军人。”

荷枪实弹的M国警察为了上来,吧天硕包裹的密不透风。而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端着枪的马特。马特扫了一眼箱子,压低下身子伏在天硕的耳边,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别跑了天硕,打开箱子吧,这是蓝天的吩咐。”

“他让我告诉你,你所看见的蓝天,并不是真正的蓝天。计划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而真正的计划,就在你口袋的纸条里面。”

天硕悚然地抬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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