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鸿想到任清语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自己,不由心中暗道:“用这种伎俩对付我,也太小看我了,大家走着瞧,怕你们的话,我就不是孤鸿,是毛毛虫。”
夜间红狐按时出现在任清语面前,他一脸庄重,向任清语请求,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相信孤鸿。任清语口中答应,心中却越发疑惑。
两天后,孤鸿一直寻思着七枷社会来怎么来找他麻烦,偏偏什么动静也没有。倒是因为揭破他“借力打力”的事实,不少人欲找他麻烦。却因为熊北望和柔剑部以及东方月的撑腰,让他们知难而退。
下午,孤鸿在柔剑部场馆里,无精打采地看了几名成员练习。寻思:“既来之则安之,总有办法解决的。”
而郁馨菲看着如同软泥一般的侧着身在躺在角落的孤鸿,她立刻拉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嘴脸。
东方月想的开,自己替任清语“守关”,即便孤鸿不说,若是他遇到了,肯定也会大打出手。虽然孤鸿利用了他,但他损失了什么呢?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只不过孤鸿在底下添加了两把柴火而已。虽然他依旧愿意去保护任清语他们,甚至帮助孤鸿。只是,让他无法放下的是,任清语对孤鸿的关心远远胜于自己。如果孤鸿纯粹只是一个保镖的话,那为何弱的那么极致。但真要说他弱,却能把人所利用起来替他效劳,这种手段,恐怕自己一时半会儿还未必能想的出来。
是自己太温柔了吗?还是不够“腹黑”?东方月带着这些问题,反复思考着。而路上看到孤鸿时,虽然照样打招呼。然而心中压抑的郁闷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便在炎皇龙社内部格斗训练时表现出来。
原本太极讲究缓柔,这一日,他与成员交手时,不知不觉锋芒毕露,柔中带着至刚,借彼之力,加上自己的力道,反击对手,招招欲摧残对方。对手是比他大一届的风无缺和唐药。因为太极是借力打力的武功,人越多,可以借的力量就越多,所以这是一打多的功夫。唐药和风无缺两人在武功上有相当的底子。因为对手是学弟,又只是切磋,更是为了促进其成长,是以处处留情。但东方月那种缓中带急,看似杂乱无章心不在焉的打法其中又混合着太极的韵味,让两人措手不及,处处受到钳制。突然间,东方月四两拨千斤,又急转风格,脑子里出现孤鸿为任清语求情的场面,又怒又愧,当即手一甩,欲将两人抛出去。突然,他的身子被人在身后提起,手中的劲道也被卸去,倒在一旁。
“月,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怎么练成这幅德行!”正是北堂云将他放倒在地,怒斥道。但他心中却对东方月突如其来的“怪招”也有所忌惮。
“副会长,我······”东方月顿时清醒过来。
“无缺,药,你们先回去,记得我说的事。”随即,北堂云又望向东方月,伸手将他扶起,说道:“你跟我来。”
两人走到角落,北堂云背向东方月道:“非任清语不可吗?”
东方月没想到副会长会问的这么直接,正踌躇如何回答。却听得北堂云道:“我也无意关心你的私事,但是,你也别忘记作为社员的责任。我可不想为了你,而浪费其他社员的时间和精力。”
“学长,我知道了。”东方月在北堂云面前不由得低下了头。
“真知道吗?不打开你的心结,恐怕你还是这副德行。记住我一句话:女人永远在下面。是你主导,而不是被她主导。”北堂云转过头,走到他右侧,拍拍他的肩膀,“我会想办法让她入社,之后自己争取,不要再做绿叶了。”
孤鸿正寻思任清秋和欧阳雪薇到底什么关系。正发愣时,手机中收到了新的消息:“狩猎战记:协助你最早帮助你的女孩完成愿望。若否,两大小姐必有一人破瓜,飞羽。”
破瓜只不过是失身的文雅称谓罢了,孤鸿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与他初次与飞羽交锋后,就已经感觉到七枷社绝不寻常。只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要帮助曾帮助过他的女孩。人选倒是不用多想,就是水溶溶了。难不成表面看上去单纯善良的她,居然是七枷社里面的探子?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念头在孤鸿心中徘徊,顿时觉得水溶溶在他眼里变得狡猾多诈起来。
然而,没过多久,孤鸿就对自己的怀疑发笑了:人家水溶溶根本就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躲他还来不及。
不得已,孤鸿在防备四周人接近任清语和李怡然的同时,让葛书还帮忙打听下水溶溶最近有什么愿望之类的。
葛书还一听,哑然失笑道:“还说你不喜欢人家,都想到这个份上了。”他拍拍孤鸿的肩膀,说道,“总算你开口承认了,既然这样,作为兄弟,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区区打听这种小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成功了,记得请客,来庆祝你的脱单。”
孤鸿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寻思:“拜托这小子,会不会有问题?”他知道,葛书还必定会将一件小事弄得不能说满城风雨,好歹也成系里的一时新闻吧。
葛书还见他一脸懊恼相,低声说道:“放心了,而且,以你现在的情况,虽说得罪了七枷社,但是欣赏你的人也大有人在。以你这般被大熊看中,为了祖国的栋梁,世界的精英身份,去追求水溶溶,那还不是给足了她面子,再说·······”说到这里,葛书还突然戛然而止,让孤鸿大为意外:“继续说呀,说话说一半,多让人难受。”
“也不是什么事,她家境不是很好,自己还四处兼职,听说每天都累死累活的,或许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钱吧。”葛书还道。
孤鸿望着窗外,钱这东西,他也为此努力过。恨也好,爱也吧,它就在那里,你永远对它无法割舍。这段时间以来,水溶溶给孤鸿留下的印象是非常的要强。若钱真是她的愿望,即便自己很有钱,直接给她,也是大大地伤了她的自尊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确实有不少人像跟屁虫一样纠缠着任清语,而东方月则是像真正的保镖一样,总是能够在第一时间内出手保护任清语,还未等任清语道声谢,东方月便早已离开。而孤鸿则是站在一旁耸耸肩,望着责怪自己的任清语和李思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傻笑样。
通过这段时间,孤鸿也逐渐发现,东方月算是觉悟了:要赢,也要赢在风度和行动上。看到东方月日复一日的“努力”,孤鸿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你没来任府做保镖。”
“我的女人,他配吗?”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一声响。
孤鸿万万没想到,通常白天处于休眠状态的红狐居然在没拿下眼镜的时候清醒过来,顿时有些惊慌,正打算强力压制他的意识时,却听得红狐道,“没必要紧张,我只是想看看我的清语而已。”
“你现在醒过来,不怕我们的身体吃不消?再说,你天天晚上调戏她,还不够吗?”孤鸿在脑海里与红狐对话道。
“别说的跟你没关系似的,我的手还不是你的手,我的眼睛还不是你的眼睛,我的嘴··········”红狐打算继续说下去,却被孤鸿怒斥道,“够了,谁听你鬼扯。什么时候你也那么啰嗦了?”
“终于明白自己话多,也算一种觉悟。那小子,我怎么看都觉得心性不定,你防着点。”说完,脑海中他的意识便消失了。
孤鸿松了一口气,却见葛书还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将他拉到角落,说道:“鸿,我打听出来了,听了你可不要吓到。”
“说吧,什么事能吓到我。”孤鸿坦然道。
“她的愿望是——加入七枷社。”葛书还气喘吁吁道。
“虾米!”孤鸿不禁叫了出来,连忙把嘴捂住。
“还说不会吓到,这个你要帮她实现,稍微······或许·····可能······还真的有······一点难度,要知道你可是把七枷社得罪的人。”葛书还缓缓道。
“这种事用不着你强调。”孤鸿没好气地冲他说了一句,随后不远处的女生宿舍楼,自言自语道,“难怪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这下子就······麻烦了。”
“鸿,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须马革裹尸还,我帮你找下家吧。法律系的澄海蓉不错,教育系的刘桂花也行,这个好,音乐系的杜墨言也是一时佳丽······”葛书还安慰道。
孤鸿推开那只安慰性的手,说道:“什么何须马革裹尸还?那是何必单恋一枝花,明明是个流氓还装有文化。要追你自己追去,关我什么事。”说完,就把他丢在一旁,只顾自己上楼了。
葛书还望着孤鸿,背后骂了一句:“好心没好报,反而被狗咬。你懂什么,就算是流氓也是要有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