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也是不能的,那些对虾、鲍鱼、燕窝都是有数的,所以万不可能老爷开宴,下人在厨房随便吃的。若是被逮到,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好,我再问你,你确定除了接风宴上的人能吃到对虾,绝无可能有下人吃到,对吧?”
罗溪想了一下。“是的……我相信。”
“那好,我来告诉你,嫌犯就是接风宴上的一位男子。”卓青青目光炯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这……怎么可能?”罗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但更多的是根本想像不出这样的结论。
接风宴上的几位,一位是罗五娘子的父亲,一位是罗五娘子的哥哥,另外两位,那可是罗五娘子的姐夫。
这怎么想来,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不……不可能。”罗溪摇头,不敢相信。
“你在怕什么?把一切不可能的抛开,剩下的,再不可能也只能是事实的真相,现在,我需要确定他们中谁身上有抓痕,这抓痕,可能在手上,也可能在腰上。”
“这……这也有说法?”罗溪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脸上、脖子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那天晚上我都看过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发现有人表情不对劲?
若是有人是在接风宴的中途冲了出去,然后实施了用强,那他回来,至少表情是要有些许不对劲的。
可是,那晚的接风宴,包括罗知州、罗二公子,罗家的两位女婿都陪着潘云侃侃而谈,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但是,他们四人,除了罗知州外,都曾在接风宴时出去过,尽管有长有短,但没有经过严密的时间推算,现在说谁没有参与都是空口诹来。
哦,对,罗知州来的时候,是所有人都落座的时候,而且他来时,神色看着有些紧张,所以,他也在嫌疑人中。
那么说来,四人都有嫌疑了。
卓青青蹙眉,反复想来,都想不明白。
“娘子,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你就躲在……躲在罗六娘子屋中吧。”
罗溪小心翼翼、试探着说道。
卓青青缓缓从思索中转回,随即便是眉头一皱。“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罗溪点头,从床头将那蜡烛撅起,然后细细将那粘在床头的蜡烛然后已经罄住的蜡泪用指甲小心翼翼的抠出。
“娘子,帮我先拿着这剩下的,可好。”没有多余的手,只能指望卓青青拿着蜡烛了。
卓青青蹙眉,悄无声息的走到罗溪身边,伸出手来,接着递过来的,只剩一点的蜡烛。然后,就这样站在罗溪身边,看他仔仔细细收拢那些蜡泪。
“好了,咱们走吧……”罗溪收拢蜡泪,藏于袖囊中。
然后接过卓青青手中的蜡烛,绕过她,率先走到门口处。
卓青青回眸,望向那原本放置蜡烛的床头,那一块,现在只剩下一小片蜡泪浸透的暗影,或许,等到明日里,等蜡泪真的变白,连那一抹暗影都会消失不见了吧。
走出屋门,罗溪转身锁门。
正在此时,两人余光外,亮起冲天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