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先别走!”师爷跺脚,看着也颇为为难的表情。“你要想看,我领着你,千万别再咋咋唬唬了。”
开玩笑,这件事已经让自己飞了一百两银子,若是就此再让通判大人知道赌约的事,自己干脆就提头去见他吧。
现在罗知州那里已是多事之秋,自己这里怎么会让周通判不痛快。
领着卓青青,悄无声息的进了存放卷宗的房间。
房间本就是衙门最偏僻的地方,平时很少人想到来这里。
师爷黑着脸将卓青青带了进去,语气僵硬的嘱咐了几句。
就忙不迭的出去了。
“娘子,这么多?怎么看啊!”银铃望着一排排一摞摞卷宗,很是头疼。
将章延案、还有前知州家眷死亡一案、还有知州亲随一案都给我找出来,我一个、一个看。
“好咧。”银铃着手,将相关明目的卷宗一一抽出,帮着卓青青忙里忙外。
“银铃,拿个大点的纸张,我要画人物关系图。”
“好咧,娘子,我去找师爷要纸张。”
两人分头行动,等到日落西山,卓青青才伸了伸懒腰,从卷宗中支起身子,伸手捶了捶自己坚硬的后背。
看着眼前摊开的纸张,看着复杂的人物关系和案件分析卓青青终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啊!这家伙,藏的可够深的。
可惜,你再深,也把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银铃,咱们走。”卓青青站起,将面前的纸张收好。
“好咧,娘子。”银铃欢脱跑来,帮忙将卷宗收起。
上了马车,马车一路返回。卓青青闭目养神,思绪逐渐转开。
那一人,定要好好制定一个计划,将他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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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两日,罗知州都看着一副病殃殃的表情,十分难受的在自己屋中不愿出来。
他一想到自己的二子罗俊清干下的蠢事,就气的牙花子直疼。
有一想到苏州城百姓对他的看法,就总想找个逼仄的地方将自己藏起来。
“老爷,老爷。”这一日清晨,罗溪又跌跌撞撞赶了进来。
看神情颇为慌乱。
“又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不要打扰么?”
“哦,是京城来的邓公子求见,说是,说是有重要事要告诉老爷。”
“不见,不见,就说我病了。恕不见……”
“听说罗伯父病了,小侄只能硬闯,亲自来看伯父究竟如何。”
随着清亮的声音传入,就见潘云陪着一名青年疾步走进了屋子。
不顾罗溪的阻挠,径直走到了罗知州面前。
罗知州无精打采的掠了一眼,更多的是不愿搭理的情绪。
“伯父,小侄不是来治你的病的,只是来告诉你,罗大公子俊德兄前些时日在京城饮鸩身亡,所以不得已,小侄才决定亲自跑一趟,来告诉你一声,节哀顺变。”
“什么?”这下换罗知州傻眼了,什么叫罗俊德饮鸩身亡?难道,难道自己这最争气的大儿子也被人害了?
不可能,万万不可能。罗知州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你绝对骗我。”罗知州暴起,脸上是伤心的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