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篇点题,直接便用了一首情诗作为开始。很显然,她正处在少女怀春之际,将感情放在了所有事情的首位。”卓青青謝睐香菱一眼,继续说道。“我初次见她,她便是一身簇新的衣服,打扮的颇为惹人。人常说,女为悦己者容,她一个闺阁小娘子,在家有在家的装束,出门有出门的装束,为何在家还要穿一身簇新的衣服?”
“这怎么解释?”香菱问到。
“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她在家中,也时常可能遇见那位公子,所以她才保持着他那最好的一面,希望那人眼前一亮。”
香菱点头,饶有意味地思索着,但却是十分赞同左青青的话。
“好了,信我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祝青青语气平淡,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我很好奇你怎么知道诗会的事?”香菱心有疑惑,继续追问。
卓青青缓缓转头,接着便是粲然一笑。“很简单,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是有人告诉我的。”
“原来是这样。”香菱聊有所思,但眸光已经看见卓青青迈腿往前走,急忙追了上来,拽住了她的衣袖。“你不好奇,那位公子是谁家的公子吗?”
卓青青淡淡转头,一,嘴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想知道,但现在不是时候。”
“哦?”香菱诧异,面露疑惑。“为什么不是时候?”
“因为,他还不是主要,我为什么要知道他的存在?”
香菱闻言,倒是哑然。但随即便是一副了然的模样。“娘子真是聪明,知道怎么堵我。”
“所以呢?”卓青青饶有兴致的扯出一丝笑意。
“你就自己慢慢查吧,等到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
“那我静候姑娘,希望你是在下的及时雨。”
两人相视一笑,好像都彼此了解了对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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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酉时过半,随着罗二公子罗俊卿清被周通判带走,罗府上下登时乱成了一团。
罗知州因为罗二公子的事情,也已经被周通判私下告知,不要随意走动。
所以下午他回到自己屋中,就一直不曾出现。
听下人说,罗夫人听说罗二公子杀人被抓之后,也仿佛受了惊吓,在自己的院落泣不成声。
至于潘云一行,罗府从上到下完全漠视,全部当他们不存在一般。
“这就是罗府的待客之道?”知悦楼正厅内,银临托着香腮抚着肚子,颇为不满的坐在方桌旁,撅着嘴抱怨着。
都到了这个时辰,罗府还没有为他们备上饭菜,明显就是赶人。
卓青青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信件,对于银铃的话,她只是淡然一笑。
接着眸子抬起,看着一旁两个坐在一起的男人。
一个正襟危坐,眼眸低垂,似在想琢磨着什么事情。
另一个慵懒备至,一手里攥着弯刀,一手拿着白布,细细的擦拭着他的弯刀。
白布上已见摩擦后沾染的浅浅血痕,让人看了很是不舒服。
“都不打算吃饭了?”卓青青粲然一笑,目露狡黠。
只见正襟危坐的潘云,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眼眸缓缓抬起,接着才开口说道。“没有心情,所有的事都如同一团迷雾一般,我是看不清、摸不着,不知道前途如何。”
学着那戏文的唱腔,潘云将一通话说的抑扬顿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