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东西。”那女子掩嘴一笑。她婷婷玉立的走到屋门口,抬起手,敲门。
“谁呀?”屋里传来虚弱的声音。
“我是玉苕,奉仙尊大人的话给你送来了凝肤露,抹在你膝盖上可以祛除掉疤痕。”她娇滴滴的说着,声音蜜的可以挤出水般。
晨思鱼坐在床榻上,手费力的脱着亵裤,膝盖上已经渗出丝丝缕缕的血,由于跪的太久,膝盖上的皮粘住了亵裤,一扯,便疼的揪心。
她跌跌撞撞的摸索到茶桌边,从暗格中拿出一把剪刀。坐回到床榻上。
“我皮糙肉厚实在不能浪费这宝贵的东西。”她边沿着伤减掉多余的布料,边对着门口推辞道。
“妹妹这是那里的话,你可是仙尊的徒弟,连我师傅——青煌也要敬你三分。”她低垂眉眼,嘴角牵起一个嫉妒的笑。
晨思鱼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外面那个叫什么玉什么苕的人,我们俩什么关系?还没见面就说了几句话就妹妹的叫,妹你个鬼啊!不要脸!
虽然她内心骂着,但面上还是一副清秀委婉的样子,她捏着嗓音,音色更娇柔了,“阿姨,你说什么?既然你说你师傅也要敬我三分,那你怎么还叫我妹妹呢?岂不是不把你师傅放在眼里?”她讥讽道。早熟的她比更多人同龄的人多了分韧性与容忍。
但是,如果谁提到她师傅,那么抱歉,师傅是她的最低底线!
外面的玉苕被噎住了,半晌,她才轻笑,“原来你不喜欢我叫那妹妹呀,我就知道,偏生我师傅当着仙尊面前说你善良大方,也怪不好意思的。”
晨思鱼慢悠悠道:“您老叫我妹妹我也不好意思呀,我何德何能能担的起你妹妹这个字咯。”她膝盖上缠上绷带,晃悠悠来到门口,打开门。
阳光洒满大地,暖洋洋金灿灿的,煞死美丽。
玉苕见里面的人出来,脸色登时一变。阳光从她背后邪穿过,像是给她安上了翅膀,但,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柄剪刀。
她确实是青煌大人的徒弟不错,但青煌大人见她生的娇俏魅惑。边囚她,宠她,却偏不教她。所以她就是空挂着一个头衔的普通女子。
“呵呵,”她干笑着,蹲下身把瓶子放在地上,拜拜手,飘然远去。
晨思鱼手执凝肤露,水眸看着瓶身,瓶身上有一丝细细的绿藤,勾勒的白静的瓶子更加晶莹剔透。
她满足的拿着回屋,桃花树下,一只雪白的猫被忽视的彻底,它肥嘟嘟的爪子挠着树干,徒留树干上的伤和飞扬的木屑。
它大大的猫眼闪烁着冷然,它虽然爱美好的东西,但不包括它爱所有美好的东西。它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爪子,大摇大摆跟着晨思鱼进了屋。
唔,不错不错,屋子不大不小刚刚好,还有浴桶,哇哇,还有美人画卷,还有青花瓷,还有……糯米感觉眼花缭乱,屋子不大怎么能装下辣么多东西。
它轻跃到床榻,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摇晃着尾巴,慢慢蜷缩起身子。喵呜,好久没睡觉了,不知道这些天怎么了,感觉好累。它轻轻打了个哈切,闭上妖冶的眸子。
晨思鱼无奈扶额,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必须,肯定,立马,分分钟远离这只猫!
她坐在凳上,指尖勾勒着细腻的瓶身,觉的师傅真好。打碎了这么贵重的水晶球也没惩罚自己,还送来了这个东西。
九重紫霄,仙乐缈缈,绝美的仙女身着羽纱,外罩莹尘,白嫩的脚只戴了金灿的足饰,上面挂了几颗铃铛,她们旋转,跳跃,铃声缠缠绵绵,勾人心魄。
陌凉手执雕莲玉杯,里面盛着汪汪清泉,散发着清冽的甘甜。仙家都知道,陌凉仙尊从不饮酒,饮酒伤身,饮酒伤情。
有缘相遇,无缘相聚,天涯海角,但愿相忆。
有幸相知,无幸相守,苍海明月,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