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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铁面无私

得到这些消息的韩昭,将这些事情告知韩腾,韩腾也为之震惊,在朝堂之上,韩腾将此事奏明,可海泉全然不信,坚持说海蒙每月都会修书一封,并说肃州地境安然无恙,要韩腾不要听信谣言。韩腾的忠言海泉是没听进去,反而觉得韩腾是在弹劾自己的儿子,先是海顺,现在又轮到海蒙了,下一个又会是谁?

韩腾也为之懊恼,只是海泉完全不相信,只能把这事积压在心,让肃州西面的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的心也是无比的沉痛。

韩缘知道此事之后也为之心痛,但是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带着韩家军直接出征吧,那岂不是要把韩家弄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如今已经是腊月廿七,再过三天就要除夕了,而韩府上下全无过年之意。

然而在皇宫之中,除了准备过年之外,却还有一件大事要筹备。

在玄胤宫中,海泉正在和郝绛、姜孜以及海顺商议对付韩家的事,海泉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

“陛下,臣以为,再过三日就是除夕了,陛下可宣召称韩腾父子进宫面圣,以示嘉奖,待韩腾父子进宫后,封锁宫门,然后派刀斧手将韩家父子剁为肉酱!”郝绛似乎跟韩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连个全尸也不愿意给韩家留。

“此计不妥,此事若传出去了,天下人会如何看朕?”海泉也真是生性过疑,都要杀了人家了,还管天下人怎么看,难道还非得想个名正言顺的死法给韩腾?

“依臣拙见,陛下可先削其兵权,称四位皇子在外镇守边关的人数不够,让韩腾交出分布在直州天马和永泉以及汉阳的一百五十万兵马去驻守边疆。”姜孜的计谋似乎要比郝绛更胜一筹,“如果韩腾交出兵权,他韩家已经不再是重兵在握,威胁减小,可以持续削他兵权,等到他没有兵权之时,只需闲置,都不需要杀他,也可保全陛下名声。如果韩腾不愿交出兵权,陛下再用郝大人的计策杀他,到那时天下人怎会再说陛下的不是?”

“姜爱卿这条妙计甚好,等顺儿回宫后,你们就连同顺儿上奏,朕就当着诸多文武百官的面前要韩腾把直州三城的兵权交出来!”海泉拍掌大笑着。

在皓云城,各种盛大的宴会都已经开始准备,街道上,四处都是张灯结彩,也有大大小小的舞台正在建设中,还有各种商人准备布置的活动,总之,大街小巷都是大红大紫,一派过年的景气,集市也要比之前更加热闹。

韩缘走在路上,却心系着肃州百姓,真希望肃州百姓也能开开心心的过个年。

“三哥!还在想着肃州百姓?”韩聘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看着韩缘一脸惆怅,应该是在为肃州百姓而担心,“这天下正在饱受磨难的人太多了,我们在这担忧也无济于事,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身的能力,今后方能拯救万民于水火。”

“七弟,如今陛下与我韩家已经生隙,恐怕我韩家今后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如何拯救万民于水火!”韩缘是个心细又有远见之人,这些小端倪,稍加思索就能看出个究竟。

“可是再怎么烦恼,这日子终究是要过的,既然想不到办法,何不痛痛快快地享受一下这过年的气氛呐!”韩聘说罢便拽着韩缘朝前走,“走,咱哥俩去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韩聘带着韩缘来到了他平时最喜欢来的太衍酒楼,这里的环境不错,而且旁边不远处就是衙门,来这闹事的人几乎没有。

韩聘一看,今天人可真多,几乎是满座,于是他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随即吩咐店小二要了五斤烧肉,五斤天下坊,这天下坊可是血之国最受欢迎的民间白酒,味香色浓,喝起来也爽口,尤其是下肚之后带劲。待酒肉上来之后这哥俩便开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这短短的时间内,太衍酒楼已经满座了,还是有人不断地进来,店家也只能委屈客人们拼桌,刚巧有两个姑娘进了酒楼,正好坐在韩聘和韩缘这桌,他俩也只顾着吃肉喝酒,完全没在意面前的两位姑娘。

那两位小姑娘点了些饭菜,也不曾搭理韩聘和韩缘,而隔壁桌的三个壮汉似乎注意到这两个小姑娘稍有姿色,便趁着酒兴,摇摇晃晃地端走酒杯走了过来。

“小娘子,陪大爷喝一杯怎样?”其中一个披着灰色大衣的大汉最先开口说话,他身后的黑衣大汉和棕衣大汉也赔笑着。

“滚开,本姑娘无心跟你们这帮臭流氓一起饮酒。”说话的这个姑娘,看似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弯清水,散发着一股清幽高雅之气,话语中又带着一股冷意,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之中又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魂牵梦绕。

“大爷我就喜欢这等冷傲的女子。”那灰衣大汉似乎还带劲了。

“几位大汉莫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欺凌两位弱女子?”这位说话的姑娘,生的楚楚动人,其貌有如诗画中临摹出来一般,其声又彷如直通肺腑,让人不由生出一股怜爱之意。

“欺凌倒谈不上,只是过来一睹芳容,顺便结交一下两位罢了。”那灰衣大汉竟然打算坐在这两位小姑娘中间,韩缘实在是看不下去,一脚将这灰衣大汉踹飞。他身后的黑衣大汉和棕衣大汉正要为灰衣大汉报仇,却见韩聘一手一个将两个大汉击倒在地。

“多谢两位公子相救,小女子乃是晋州人士黎娅,旁边这位乃是舍妹黎姝,想趁着过年之际来皓云一睹帝都风采,今日险些被这几个莽汉欺凌,幸得二位公子相救,不知二位公子尊姓大名?”说话的乃是那语气凌人的黎娅,熟不知这语气凌人的竟然也有温柔婉转的一面。

“在下韩缘,此乃我弟韩聘,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更何况两位姑娘如花似玉,我非粗人,怎会不懂得怜香惜玉?”

“何人在此闹事!”太衍酒楼隔衙门隔的近,一有动静衙门就会有人过来了,这会来了两个衙役。

“王三哥,李四哥,是我啊!赵善!”那灰衣大汉似乎还认识这俩衙役,“是这两个小子把我们哥几个打翻在地的,您可要为小弟做主啊!”

“放心,本大人自然会秉公处理的。”那王三哥说罢便朝韩缘等人走了过来,“是你二人将他们打翻在地的?”

“官爷,是这三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这两位姑娘,我二人着实看不过去才打抱不平的,还望官爷明察!”没想到这力能扛鼎的韩家七公子,竟然也有文质彬彬的时候。

“官爷,这位公子所言非虚,在场的各位都可作证。”那黎娅可是得理不饶人,就算这衙役跟他们三个认识又怎样,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俩衙役也不可能傻到去帮他们三个。

那俩衙役随即又去问了下在旁边吃饭的客人,几番问话之后便肯定韩聘说的才是真的,那俩衙役直接拿起锁扣将这三人锁了。

“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就不对你们动用私刑了,像你们这种不知廉耻之人,我恨不得杀尽,竟然还在本大人面前巧言辨色!”那两位衙役似乎并不是那种徇私枉法之人,反而显得铁面无私。

“二位官爷当真是铁面无私,韩缘恳请二位官爷喝上一杯。”

“咱哥俩在此谢过了,就快过年了,皓云城内的人比往日多了好几倍,我哥俩还有好多地方要去勘察,就先告辞了。”那两位衙役押着那三人便离去了。

“难得这天下间还有这等铁面无私的衙役。”韩缘一边喝酒一边赞叹道。

“二位公子帮我们赶走了恶人,这顿饭就由我们姊妹请了。”那黎娅可真是多重人格,一会气势凌人、一会温柔婉转、这会又豪情义胆,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哪有这样的道理,两位姑娘远来即是客,还是由我兄弟二人做着东道主请你们吃这顿的好!”韩缘说罢又叫小二给添了几道菜。

“不知两位姑娘远道而来,在此地是否有甚亲朋好友?”韩聘略表关心道。

“我二人还是偷偷出来的,留了一封家信在房,本是想来一睹帝都的风采,却不曾想到遇到这等尴尬场面,在京也不曾有什么亲人。”黎娅心中已有悔意,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家好好呆着。

“既然如此,那两位打算去何处?”韩缘怕这两位小美女再碰到什么不测,已经有了收留几日的想法了,最重要的是这二位美人他尚且没看够,能留在家中多看几日甚好。

“打算去客栈住上几日,待过完年之后回去。”黎娅也是满心无奈,其实她们已经找过好几个客栈都已经满了。

“我看不如这样,你二位去我府上小住几日,待过完年之后你们再走便是,一来这过年期间客栈满员不说,住店的价格必然骤涨,二来你们也不必再为碰到这种流氓而担忧。”韩缘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意,美女有难,若是不助,那岂不是天诛地灭。

“不知令尊是否同意……”黎娅还是有些犹豫,这样贸贸然地去一个陌生人家过夜终究不太好。

“放心,我父亲是忠君王,心系万民,百姓有难,他怎会坐视不理!”韩聘断定韩腾会同意,一股脑儿地将这事定了,“就这么定了,你们去我府上小住几日,以免被恶人欺凌!”

“那我们姐妹俩在此谢过了。”黎娅轻微一笑,心中不甚感激,对这两位陌生人也没有丝毫防备之意,更无敌意,虽说那韩缘有些邪念,但终归不是恶人,不然这两个小姑娘的命运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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