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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艺青年之文艺之恋

5、

是啊,不管生活有多艰难,爱情该发生的时候它还是会发生。

就在卫文艺全力以赴包装周周的时候,书吧来了一个特别的客人,他叫李子谦,来自香港。卫文艺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完全搅乱了卫文艺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为了摆脱这个如影相随的包袱,卫文艺让刘常春假扮“黑社会”去对付他,可李子谦死都要跟卫文艺在一起。

刘常春和手下打扮成服务员的样子敲门。

“谁呀?”

刘常春装着女人的声音,“先生,我是服务员,我来换被单。”

李子谦打开门,还没看清楚刘常春的真面目,就被一群人推进了房间。三下两下,就把李子谦五花大绑。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这样弄我?”

刘常春从包里拿出一张写好的字,放到李子谦眼前。

“不要再来惹我们的文艺小姐。”

“我不会伤害她。我是特意来找她的,我想告诉她……”

刘常春示意手下把李子谦的嘴巴捂上。

李子谦的嘴被不干胶捂上,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刘常春。

刘常春再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次是警告。如果发现你再去骚扰文艺小姐,我就送你回老家见你姥姥。”

李子谦嘴里争辩着,可嘴被捂住,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折腾一阵之后,刘常春使了一个眼神,其他人给李子谦打开不干胶,随后离开宾馆。

李子谦痛苦地倒在地上,嘴里嘀咕着:“谁也不能阻止我爱我的女神。”

如果不是宋美伊提醒,卫文艺真的没认出李子谦原来是那个出现在酒吧的愣头青。

他是卫文艺和宋美伊在丽江的一个赌注。

当时,宋美伊正在跟方文俊闹离婚,去丽江散心,碰见了卫文艺。两人坐在酒吧无聊,就聊起了钢管舞。

“你说的,进来的第一个男人,只要请我们喝了这两杯酒,你就给我跳钢管舞。”

宋美伊一见卫文艺认真起来,有点心虚了,正要改口说只是开个玩笑,卫文艺却把嘴靠近宋美伊耳边,“忘了告诉你,我是卫文艺,无所不能的卫文艺。”

卫文艺话刚说完,发现门口站在一个男人,他正是李子谦。李子谦戴着一个博士帽,穿着艳丽,手里还拿着一个单反相机。

卫文艺主动对他挥手,“帅哥,这里坐。”

李子谦站在门口,没有动。

宋美伊看着卫文艺笑,觉得卫文艺像个小孩子。

卫文艺继续挥舞着手臂,撒娇着:“帅哥,请我们喝杯酒吧。”

李子谦张着嘴,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宋美伊小声地,“他不会是哑巴吧。”

卫文艺突然站起来,走到李子谦面前,“你不是老外,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

李子谦用粤语说:“好,我请你们喝酒。”

“哇,广州人还是香港人?”

“香港人啦。”

李子谦被卫文艺带到座位上,两人开始交流。

“帅哥,你是干嘛的?”

“我是搞绿化工程的,主要做园林设计。”

“来,为我们的工程师干一杯。”

李子谦被迫接过酒杯,跟卫文艺和宋美伊碰杯,喝下一口后,脸部难受的样子。

卫文艺哈哈大笑。

李子谦使劲吐舌头,“是什么?”

卫文艺从桌子底下拿出二锅头,放到桌子上。“我朋友说,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它全部喝掉。”

李子谦不相信地看了一旁的宋美伊,宋美伊配合地点点头。李子谦犹豫地看着二锅头。就在卫文艺彻底失望的时候,李子谦突然拿起二锅头,一骨碌喝完,还把酒瓶倒过来,亮给卫文艺看。

卫文艺佩服地鼓掌。鼓掌的时候,眼看李子谦要倒下去了,卫文艺赶忙扶住他。那一夜,为了照顾酒醉的李子谦,卫文艺一直守在他身边。李子谦醒来后,看见趴在床沿边熟睡的卫文艺,他很确定,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回到香港,他辞去工作,来书吧找她,但见了卫文艺,又不知怎么开口说“我爱你”。最让他难过的事,她居然不认识他了。

他一直鼓励着自己,“不要着急,多给她一点,她会想起我是谁。”

现在,卫文艺确实想起李子谦来。她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对不起,我不爱你。”

“没关系,只要我爱你就够了。”

卫文艺绝望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逻辑?”

“爱情本来就没有逻辑。”布妈妈看着卫文艺,她觉得李子谦是最适合她的人。

卫文艺还是不太懂妈妈的话。她很奇怪,这段时间,妈妈老让她陪着她一起散步。她们一边走路一边说着话。

路过广场的时候,看见一些大妈大爷在跳舞,卫文艺停下来。

“艺,看什么呢?”

“我就纳闷,为什么我的妈妈不加入到他们的团队。”

“你觉得妈妈是一个不合群的妈妈。”

卫文艺摇头。

“你哥哥没走之前,喜欢陪我一起散步。他老担心我,一个人孤单地走在这条道路上。其实从来都不是我一个人散步。以前你爸爸在的时候,经常对我说,他走掉之后,他的身体还在这条路上,他会一直陪着我走下去。”

“妈……”

“爱情分很多种。有的轰轰烈烈,有的细水长流,我只是希望你毫无拘束地谈一场恋爱。”

那次谈话别说对卫文艺启发很大,她不仅给了奇葩男一次机会,还给自己一次机会。两人相处之后,她发现李子谦身上有一种美德——真诚。对每一个人都真诚相待,连刘常春这样的大老粗都感受到李子谦带给他的温暖。

那晚,她和真诚男看完电影,卫文艺想独自走走。于是,真诚男目送她离去。

快到家的时候,突然,卫文艺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康小红打开的。

“你好,文艺,我是康小……”

还没等康小红打完,卫文艺就挂断了电话。随后,她又接到了罗中萍电话。

“艺呀,康小红刚刚打电话给我,她妈妈走了,遗嘱写着,希望我们姐妹俩去送送她老人家。”

卫文艺握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当然记得康小红的妈妈,每次去他们家,康妈妈都会做卫文艺最喜欢吃的山里饭(竹筒饭)给她吃。她手巧,每年还会给卫文艺和罗中萍织毛衣毛裤。

“艺,你说个话,你不去,我也不去。”

“我呆会给你电话。”

卫文艺挂断电话,发现对面站着一个人,是李昂。

两人相视一笑。

两人并排走着……

“我以为这样的夜晚,就只有我一个人在孤单地走路。”

“你还好吧?”

卫文艺不解地看着李昂。

李昂赶忙解释,“听宋总说,你在北京见到了年老的那个我。”

“宋美伊连这些都要告诉你。看来,你们的关系真的很不一般哟。”

“不是你想的那样。”

卫文艺用手做了一个不解释的手势,李昂就不再说话了,只听见两人走路的脚步声。

“你有想过你年老的样子吗?”

李昂摇头。

卫文艺停下来,翻出手机上的照片递给李昂看,里面全是****灵秃顶的照片。

“如果我老了,你还能把我存放在你的手机里,我想,我会很开心。”

“那就等你老了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镜头里,我会把你拍得比他帅气,但前提是,你可不能秃顶。”

“你们没见面?”

卫文艺摇头,“我只是远远地拍了他几张照片。”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在他面前,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女孩。”卫文艺说完,像回到了年少的的样子,用脚踢着道路上的小石头,开心地蹦来蹦去……

最后,卫文艺和罗中萍一起去参加了康小红妈妈的葬礼。康小红握住她俩的手,说不出一句话来。

****灵也来了,卫文艺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罗中萍提醒道,“你们这么站着多不好,来个拥抱吧。”

两人被罗中萍的话逗乐,拥抱了一下。

卫文艺开玩笑说,“你的身体可没年轻时那么健硕了。”

****灵笑,“我老了,但你还是那个漂亮的小姑娘。”

分别的时候,****灵送了一幅以卫文艺为模特的素描给她,旁边有一句诗歌:笑起来像阳光或阳光里的高贵部分。这句诗是许慕枫写的,原诗是:跑起来像阳光或阳光里的高贵部分。

“谢谢。”

卫文艺想:原来原谅一个人这么简单,彼此拥抱一下,就冰释前嫌,但爱却是那么艰难,不停地误解,不停地争吵,不停地伤害……但她还是愿意去爱。

妈妈说得对,不管生活是好是坏,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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