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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暮雪之城

第四章(暮雪之城)

暮雪之城也称圣城,处于三界六道之外的城堡。

虽为城,却相当于一个国度,一个世界,而且不是一个小的国度,小的世界。

暮雪之城没有黑夜只有白天。太阳在暮雪之城的上空,就像纸上的一个墨点被定格在了哪里,永远照耀着暮雪之城。太阳下飘着红色的雪花覆盖了整个暮雪之城,雪花永不停止,如亘古循环飘逸的喷泉,就这样不大不下的飘着。永恒的白日;定格的太阳;亘古循环飘逸的雪花;使暮雪之城仿佛永远都沉浸在似暮未暮之中。

城堡中的建筑异常古老,幽暗,空洞,迷离。这些建筑都是用巨大石块堆积雕刻而成。堆积成的巨大无比的圆形尖顶的高塔,其高四五十丈有余,名曰折别塔,塔尖上的巨大雕刻,是一条巨龙沿塔尖盘旋而上,龙首昂扬于尖顶之上,张开血盆大口,似有吞天之威。

折别塔几乎占据了整个暮雪之城建筑的四分之一,它们的位置很有规律。如果暮雪之城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围棋棋盘,(围绕棋盘边缘一周的便是暮雪之城的城墙)折别塔便是棋盘上摆满的棋子。唯一能打破这一格局的建筑就是,暮雪之城中央从东往西的那一系列建筑,其宏伟浩瀚,别出心裁的设计与雕刻都远远超出了折别塔。这一系列建筑坐落在一条名曰浮雪街的街上,其样式是古老的动物或星辰样式建筑,在暮雪之城中央贯穿东西。这一系列建筑就如同一个故事,或就是一个故事叙述了暮雪之城从古老到现在的繁华与衰败。

浮雪街这一些列动物样式的建筑,大到龙狮虎豹,小到蛇虫属蚁。由东向西,我们首先会看到一个狮子样的会议厅背上面一只老鼠立了起来,好像是要够过狮头去看狮头前方什么的小石屋。狮子的一条后腿上,是一条比狮腿还要粗一点的蛇,盘旋而上的圆形台阶,直到在狮子的背上老鼠的背后,来回又盘旋了好几个来回后,鼓起蛇头在老鼠的头上方吐着信子。狮头上是一只立足未稳展开双翅的雄鹰瞭望塔。

与狮子对视的是一只附身即将要发出攻击的巨型猛虎宫殿。猛虎的背是一个巨大的广场。猛虎背后上空巨大的龙头张开血盆大口,足有能一口吞掉猛虎的威式,龙口中的摆设如皇帝上朝的大殿,气宇轩昂。龙头头顶一位剑眉星目的石象仗剑而立。其后的龙身,每一片龙鳞上都有雕刻,有战争,有辉煌,有衰败;有秘法之门,有至真之理,有至情至爱;有生存之道,有死亡之谜,有轮回之忆。龙腹之内是生存之所,其蛇虫鼠蚁样式的庭院,屋子数不胜数,因此龙身从东向西一直延续到暮雪之城的中央,龙尾翘天而立。

从西向东,也就是浮雪街的另一半建筑是星辰样式,有按北斗七星排列的形如滴水天使之泪的小屋,也有按牛郎织女星排列,形如星被无数鹊桥铁链拴在一起的星星阁楼。这些建筑似乎没有动物样式的雄伟,但如水晶的材质与泪滴一般的造型,恰恰弥补了雄伟所不具备的柔美。

在动物试与星辰似的相交处,暮雪之城的正中央,巨大的正方体石屋,一个接一个搭边重叠盘旋而上。如同无数颗色子重叠,不同的是每颗上面的色子都只是搭在下面一颗的一个角上,足以使人不用拿来上面的一颗就能看到下面一颗是几点或大或小。这样的造型看起来是重心远远不足,无法修建,它搭角盘旋而上,中间留下的圆形空间大过了正方体石屋。但是它就是这样的造型,并且直通天际,谁也不知道它有多高。我们唯一能看到或知道的,是它高超出暮雪之城所有其他建筑,如动物式星辰式,甚至于折别塔。在它上面雕刻了无数纹饰,不过可惜,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底下三个石屋的,因为再往上就高不可瞻了。这些纹饰是一些鸟兽,花草,人物,文字。不过这些鸟兽,九爪七头四个翅膀,兽身人头,人头兽身各种奇怪是应有尽有,无人能识。

花草:一朵花集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于一体。一株草足有几丈高,每一叶草的枝头又会生出一叶新草。如竹节一般,不同的是这草也是柔软的,最高的生出了八十一节。

人物:绿须银发,红色的长眉毛垂下下巴。还有,有的额头上长出郁郁葱葱的野草,头上开满了鲜花,如同一个帽子。还有全身被树根盘踞;也有手握闪电、脚踏乌云,口吐着洪流的巨人;还有的一只眼,形如弯月,另一只却圆如太阳;脸一边妖艳一边阳刚,这样的是从鼻梁中间把脸分为规则的两半,一边是男人脸,一边是女人脸;还是不规则的把脸分成几个不同,有细嫩,有划伤,有青春,有皱纹,有胡须,有红唇,有嘿呦,有白嫩。他们都形色各异,互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

文字:“修天天之道也,修世世之道也,修心心之道也,修性性之道也。修仙天之道也,修人世之道也,修善心之道也,修德性之道也。万物归根之源,此自然之道也。”这段文字刻于石屋最耀眼处,字体也远远大过其他刻字,还有很多,至于这其他刻字我们就不一一摘录了,不过值得我们要注意的是,在这段最耀眼、字体最大的文字下面刻着一段字体小过其他所有字体的文字,小到,如果文字是刻在人的脸上,那么这大字体就好比眼睛,鼻子,嘴巴,而下面的这段文字就好比一个青年下巴上初生的胡子,而且这胡子还被刮过。这段小文字被涂抹的残缺不全,我们能看到的好像就只有这最后一部分

“情殇一命丧,抚琴倒得生。

至此两茫茫,刻刻断肝肠。

轮回六道生,生生永不灭。

逍遥风尘曲,天上人间寻。

唐宋元明清,沧海桑田逝。

天长地久远,海枯石烂微。

幽幽遗恨曲,漫漫苍茫奏。

寻无逍遥乐,觅无情殇颜。”

除了这一系列建筑外,南北两侧的折别塔之间,也就是棋子之中的方格之内,是其他零碎建筑:有小院小屋,也有规模较大冠冕堂皇,较为气派的庭院,庭院无论是大是小都是圆形,庭院的围墙与正门分两种形式,看起来大多较大的庭院的围墙,是一条石刻巨龙后半身曲折而卧修建的,从龙尾开始,龙身高低不平的将庭院环顾一周后,朝院子里临空盘旋而上。到院子中央龙首带着前段龙身倾斜而下。龙首伸在围墙外面,支撑龙首的是两只前爪,一只踩在围墙外面,一只踩在里面。龙首伸长了脖子横着头,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张着嘴吐着舌头,而张着的嘴便是庭院的正门,吐着的舌头是要人登上正门的阶梯,人从龙嘴进入,走过一段门洞(也就是龙的一段腹部)再从腹部中的一个缺口出来,走下一段阶梯,到达庭院里面。下阶梯的正前方再走上一段阶梯,便定是这个庭院的正厅;

我们再看看大多较小庭院的,样式与我们以上所求没有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它是蛇身围墙,蛇口正门;

还有就是其他小门小院,甚至单窗独门也有,再有就是街道,分大街小巷,不是那么规矩,就如脉络一般错综复杂,但丝丝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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