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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器式术另辟蹊径

一夜相安无事,下定决心帮助赵钊保天下太平的四人也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四人早早起来,跟着黑衣人去了大殿。

赵钊稳坐大殿正中,其旁下另设一座,一名气度轩昂的老者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封航等人。

再下来,大殿两旁还有三个席位,最左边席位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似乎对这大殿上的事漠不关心,还在喃喃自语。他的左手总是无意识的滑动,却听见一阵机关声音,仔细看去,他的整个左手都是机关手。

旁边的席位上坐着一个枯瘦的老者,正在踞案大嚼,边吃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四人。这一幕也让人疑惑,一个枯瘦老人不停的进食肉类片刻不停,他都吃到哪里去了。正常的吃饭却让人联想到饕鬄。

最右边也是一名老者,但却全然没有前两个老者的诡异,生的仙风道骨,令人如沐春风,不由对他心生好感,愿意相信他。

正在四人不停打量时,赵钊开口了:“封航,严正,封央,张峰,你们四人快见过我的亚父高士雄高大人,还有器科总管公孙华,式科总管韩彪,术科总管王文殊。”

封航等人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些人,也不知晓他们的厉害,微微拱手就算行礼了。

赵钊见状苦笑,心想:真是无知者无畏啊,这四人每一个在外面也无人知晓,但是若是用一些举世瞩目的大事和他们联系起来恐怕就让人惊骇了。

想归想,见四人也不以为忤,赵钊开口道:“人力有时尽,有的时候专一才能有所成就。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分科目,根据你们的天赋,分在各个科下,努力学习。”说到这里赵钊看到四人再次拱手躬身表示任意驱使时满意的笑了,语气也更加温和:“严正,你智慧过人,冷静聪睿,许你去术科。封央你为人机灵,富有创造性,擅长陷阱布置,许你去器科。林峰,你身手矫健,果敢决断,许你去式科。”最后就剩下了封航,看向封航,赵钊也不免有些迟疑不定,据他所知,封航一直都是这群人的精神领袖,其他人所具有的天赋他一样不少,甚至更强,这样一来安排他去哪个科目都是委屈了他,浪费了人才。

这个时候,高士雄轻咳一声,向赵钊拱手道:“陛下,我看封航此人良才难得,有意收他为关门弟子,望陛下恩准。”

赵钊闻言喜出望外,喜不自胜道:“亚父愿意收他为徒自然是他的造化。只是……他骨肉型定,还能有多大成就?”说到这个疑问,赵钊脸上诡谲神色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高士雄面无异状,回答道:“虽无宗师之造化,但只要坚持不懈,宗师之下无敌绝非虚言。”

听到高士雄如此回答,赵钊眼神流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掩盖过去了。他衷心的起身抱拳躬身:“拜托亚父了!”

转过身来,赵钊对四人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惑,不过先跟着你们各自的总管退下吧!回去后他们会向你解释清楚的。”

等到众人回去,赵钊还是一个人独坐大殿之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严正跟着王文殊回到了居于外城的术科别院,院中有朗朗读书声,往来碰见王文殊的人无一例外的恭敬行礼,但起身后看向他的眼神就不一而论了,或凶狠,或嫉妒,或羡慕,或友善。严正都是一个态度,谦卑有礼,让人说不出个不是。

终于,王文殊开口了:“器科和式科的别院都设在屠武城外,你知道为何唯独我们术科别院就在这外城?”

严正似是思量了一番,开口道:“总管领导有方,深得陛下器重,我术科自然胜过其他两科。”

王文殊停下了脚步,转过来似笑非笑的看了严正一眼,又继续慢慢踱步:“今天给你上第一堂课,不要在聪明人面前摆弄自己的小聪明。你可知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想到什么说什么吧!不必顾虑。”

严正冷汗直下,拱手躬身道:“谨记总管教会,学生知道了。据学生愚见,陛下此举有三意,一来表示对术科学生优渥,令人誓死以报。二来术科学生凭智谋策论杀人而非身体,不用刻意锻炼,反而条件优越更利于思考。三来……”严正有些迟疑,但看王文殊还是看着他不阻止,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三来,我觉得陛下也有挑拨离间之意,器科式科身先士卒,以血洗血,待遇却不如我们这些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的人,自然容易让他们孤立我们,产生矛盾。一张一弛,帝王之道。”

这时,得到满意答案的王文殊才面带微笑挥手道:“慎言!跟你说说我们术科吧,这个术就是心术,我们在屠武城的作用就是策划每一次的行动,或者利用谋略直接摧毁那些武功高强直接对抗得不偿失的江湖门人。俗话说猛兽易伏,欲壑难填。今天我给你上的第二堂课———鬼神之力,始于人心。”

另一边,公孙华带着封央走到城外一处采石场就停了下来,冲着里面

大声喊:“老大老二老三,出来收人!”周围有人经过,明显认识公孙华却微微拱手就离开了,有的甚至嘴里絮絮叨叨,眼前无人一般。不一会儿,过来两个汉子,却是声势浩大。为何这般说?他们一人坐着装有三个轮子的马车却不见马匹,不知靠何驱动,另一个则更加夸张,背上腰上固定了一个背包,背包上延伸出来六条类似于巨化蜘蛛腿一样的东西,让人三米那么高大。路上两人还在争吵不休。公孙华一皱眉毛,问道:“老三人呢?”那两个汉子仍然争吵不休,封央也大概听懂了,那个右边坐着车子的大汉应该是大师兄梁集,他发明了三轮车,平地脚力堪比千里马,而且不知疲惫。而左边的是二师兄付承,他发明了六脚蜘蛛,是一种可以在山林里如履平地的东西,如果在腿上加载特殊物品还能飞檐走壁,而且绝不消耗人力。现在他们争执的是,如果入侵江湖,应该大力生产哪种载具。公孙华貌似对他俩争吵意见很大,冷哼一声道:“今天新收了个人,老规矩。你们带着。”闻言大师兄梁集和二师兄付承都是一声哀嚎:“总管!我们的研究现在刚刚开始,根本没时间啊!”公孙华冷笑:“说得好像我的时间很宽裕一样,就这么决定了。老三回来了让他过来找我一下,他的飞行器的平衡问题我有办法了。”说完公孙华就转身走了。封央刚想跟上去,梁集就伸手拦了下来:“小师弟,总管很忙,你还是别去打扰他惹他不快了。师兄们也有事,这本《器工精要》你先自己看看,有什么不会的……也别问我,你自己克服一下,师兄们还有事,再见。”说完趁着封央愣神的功夫就跑了,三个轮子和六条腿跑的飞快。封央有些迷茫,似乎这器科,根本无人管理。就在这时,天上传来一声悠长的惨嚎,一个年青人从天而降,身上戴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摔得四分五裂,人也昏了过去,周围人似乎对这一幕********:“三师兄又昏过去了,咱们还管不管?”旁边有人接口:“管什么,让他躺一会儿就自己醒了。每天都来这么一次,谁有功夫陪他玩?”看见这个所谓的三师兄没人管,封央上前搀扶他起来,问了几个人,好不容易送三师兄到了他的洞府,见他一时还醒不了,封央打开了《器工精要》,只见上面第一句总纲便是:“君子,善假于物也!”

再说林峰跟随韩彪到了城外,在一处树林前停了下来,韩彪指着丛林深处道:“这里面就是我们的大本营,而你的任务就是找到我们的大本营。时间不限,但是期间的危险需要你自己解决,另外丛林内不准生火。”说完韩彪似笑非笑的看向张峰,在他看来,一个毛头小子还不被吓坏了。但是他却看到了一张无动于衷的脸。自感无趣,韩彪一个提纵,便投入丛林,仿佛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林峰深吸了一口气,丛林生活?怀念已久!!

至于封航则是跟着高士雄直接走到内城东区,一进来,封航便是心中一惊,来往之人皆身怀内力,赵钊不是意图废除天下武学么?怎么身边还深藏一个宗派?不怕身怀绝技而心生异心?摆摆手驱散过来行礼的众弟子,高士雄温和笑道:“可是好奇为何皇上能容我在此开宗立派?”封航心中好奇,坦然称是。高士雄失落之意表露无缺:“那是因为器式术三科用实际证明以武制武才是唯一出路,目前为止,面对江湖的高端战力,器式术三科毫无办法,唯有我独武宗尚能抗衡一二。”封航心中一急,拱手行礼道:“师父,其实我那几个哥哥弟弟天赋更甚于我,如今我忝为您的亲传弟子,而他们却不得加入独武宗,这恐怕有失偏颇。”高士雄莞尔一笑:“你这个小子,是怕他们三人在三科学不到什么东西,辜负了大好时光吧?正所谓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为师对他们寄予的期望并不比你小多少,且看吧,说不定那三个小家伙还会给我和陛下一个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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