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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在哭谁呢?

一阵沉默之后,还是强生发话了,他显得很不好意地说:“大辫,真对不起,我忽视了你的感受,真对不起!”说罢他弯下腰去,认认真真地给大辫鞠了一躬,然后挺难受地说:“我家的事,你管不了,最好你不管,我也不让你管,你也管不着,你也没有资格管!”说着说着,强生来了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赵大辫一边抹泪,一边低声应道:“好,好,我听到了!记住了,不管,不管!”说到这里,她突然抬高声音吼道:“我怎么能不管,我还要管你呢!要管你一辈子,你给我听好了,我一定要管到底一定要,取得管你家管你的资格;我特别给你说清楚:不准伤害你妈,她绝对是好人。你妈这件事,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妈是好人,但知觉告诉我,她绝对是好人!”她还要往下说,却被追上来的爷爷冷不防后住了嘴,爷爷狠劲把她拽到门口,放开手小声地责备道:“辫啊,给你说多少次了,不能和强生交往”就是不能,也不能管他家事,你不要把我说的话当成耳旁风,这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现在不能告诉你,反正就是不能交往!赵大辫瞪着眼珠反抗着说:“我偏不,就是要和强生交往,要管他家里的事,还要和他交朋友,真正好下……”爷爷看她又要往下说,感到很是没趣,所以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生气地但又很无耐地说:“辫子啊!你怎么这样固执呢?这么不听话!”接着带着哀求的口气说:“快跟爷爷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的姑奶奶呀,爷求你了!”这时候,大辫的奶奶和妹妹先后追到,大家一齐动手拉她,拽她要她赶快回家。赵大辫显得极度不耐烦,她猛地一扭身,挣脱了大家,然后回过头去,高声警告那呆呆站在一旁的强生说:“陈强生,你听着,你不听劝告,不看我的面子,一意孤行,恶意伤害你的母亲,你一定会后悔的,会后悔终生的!”说罢她回过头去,甩着那粗大的辫子,气呼呼地大步扬长而去,她的爷爷和妹妹,不知要去何处,所以又急忙追过去,像风筝的尾巴!可是赵大辫没有去别处,她一口气跑回了家,进了屋,推开她的闺门“扑通”一声倒头躺在床上,顺手将被子拽过来搭在身上,用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之后,她止住了哭声,问自己:大辫,你在哭谁呢?哭什么呢?她答不上来,可是又总想哭,总觉得该哭!总感到委屈和难受,于是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尽管自己知道哭得莫名其妙,可是总忍不住哭,她像必须哭,是一种责任似的。她哭着哭着,渐渐地睡着了,泪水湿了她的枕头和一片被褥。过了一会儿,开门声惊醒了她,接着她听到脚步声,感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估计是爷爷回来了,她下意识止住了哽咽声,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涙;仍旧闭着眼半装睡着了,静静地躺在那里,想听听爷爷奶奶说些什么。赵大辫估计得一点不错,确实是她爷爷回来了,还有她的妹妹,她便又拽拽被子盖住了头。两位老人尽管走得不慢,却费了很长时间,累得张着嘴直喘粗气,还没有追上大辫。当他们回到家门口,看到院门开了,知道大辫回来了。可是进了院子看不到大辫,推开正房门,仍没看到,便来到大辫的“闺房”,见房门敞开着,就竟自走了进去,见大辫侧身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上身,也就没有说些什么,他们知道大辫累了,该静静心,好好歇一歇了。于是悄悄地从闺房走出,并轻轻地关上闺门。之后爷爷深深地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头,十分为难地对奶奶说:“怪咱们多年管教不严,总认为她是小孩子,不会有什么事,现在看来严管已经晚了,可以看得出这孩子是喜欢强生的,她像又十分喜欢,他俩的关系好像超出了常人。可是有些事该不该告诉她,该怎么给她说呀?”奶奶看了爷爷,没有好气的劈头吼道:“老东西,多少年来你都说我笨,就这点事你都没办法,你还聪明个啥?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你就实话实说。她都高中毕业要考大学的时候了,已经不是什么小孩子,什么事都应该懂,你就该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她,这时候你要还不说,还能隐瞒到什么时候?”爷爷听完奶奶一席话,又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去告诉她。”说吧,他走过去,推开大辫的闺门,轻轻来到大辫的床前,十分认真地说:“辫啊,爷知道,你可能没睡着,就是睡着了也早给惊醒了,爷现在给你说说不让你和强生交往的原因:不是爷奶不懂道理,也不是爷奶狠心,不让你和强生交往,硬拆散你们,是有原因的,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你喜欢强生那小子,那小子也喜欢你,可是你不知道吧!你和他不能走到一起呀!咱家和他们两家有仇,还算是大仇啊!咱们家你知道有个疯姑姑,她披头散发一脸灰尘,一身臊臭气味;到处乱跑,一出门便找不到回家的路;多少时候赤身祼体,饿了连屎都吃。她这个样子差不多有二十年了,我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想到她嫁不出去的事,我总是感到揪心地难受!可是这都是他家害的呀!说明点,是他爹害的:他爹那十七岁,已经是大小伙子,而你姑当时才七岁多点,还不到八岁被他那禽兽不如丧尽天良的爹骗到玉米地以作玩具为模子给强奸了,自此吓破了胆,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的老天爷呀……”爷爷泪流满面,十分伤心的哽咽着:“我不说了,不说了!”爷爷低着头,开始大口大口的抽烟,抽了一阵之后,突然抬起头来,高声吼道:“我忍多年了,我忍不下去了,我实在不能再忍了,我要告他,我要告他!让他这个遭千刀万剜的坏蛋受到严惩!”这时候奶奶走过来插话说:“怎么你前年不是去县公局把他告了,怎么说又去告,难道那时你没去?”爷爷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说:“我都被气糊涂了,现在我想起来了,三年前,我就去县公安局把他告了,可是这个挨千刀的坏蛋,至今还没有抓住,仍然逍遥法外,太便宜他了。”说到这里,他十分生气和伤心地埋怨道:“老天爷呀,你怎么能这样不公啊!你真枉为天了!再一方面,你也看到了:他母亲和人**,被当场双双捉住,锁在院子里,这是什么家庭?!大辫啊,我的姑奶奶!”说到这里,爷爷说不下去了,他用粗大的双手,捂住泪水汪汪的眼睛,十分难心地从大辫的闺房走了出来……

爷爷奶奶走了之后,赵大辫慢慢掀掉被子坐了起来。她用袖子擦了满眼的泪水,定了定神,知道了自己家和强生家存在的问题,隐约地感到强生家欺负了她家。可是她仍心不在焉地想:这是上辈人的事情,得晚辈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再说那是强生父亲的事,和他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虽然今日强生声言要严厉惩处母亲,说母亲和人**,但大辫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尽管她拿不出什么证据来,但她坚信:没有这回事,一定是个误会。所以她仍然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两家事态如何发展,她都要按自己的意愿走下去!也就是不能中断和强生的关系,非但不能中断,而且还要加强。可是眼前的事该怎么办呢?强生这个愣小子,丧心病狂的要打母亲,而且是非打不可,她像有什么证据和充分的理由,自己该用什么方法阻止呢?想着想着她茫然了,泪珠成串地涌出眼眶……

在赵大辫前离开的王小梅,和赵大辫一样,感到无能为力。她心情沉重,无精打彩地回到家中,几乎和赵大辫一样,倒头躺在床上,啼哭不止,一时不知如何办好。她哭了一阵坐起来,一抬头,无意间看到自己当年和王梅花在一起的照片,看着看着,她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青春浪漫的中学生时代:那年来天,她考上了初中,开学那天,她兴致勃勃地去学校报到。学校就在自己村的东北角,到学校后,她看到负责报道的老师,是她小学时的班主任刘老师,因此十分高兴。报到后,她从校务处走出来,迎面碰到一个面色清秀,留两条发辫的女学生,很是陌生,不用说她是从外校来的,也是来报到的。她觉得这新来的女学生长得很好看,有意停下来,和她攀谈一下,认识认识,所以便站着不走了,回头看着她。这位女学生走到校务处门口,很有礼貌地向里面的刘老师喊声:“报告”,当里的刘老师,答道“请进”时,她又认真地给老师施礼,然后走了进去,来到报名老师面前,双手郑重地把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看到这新来的学生这么认真,她便拐过去站在门口,想知道这新来的学生是从哪村来的,叫什么名字。这时候,只见报名的刘老师,接过她的录取通知书,看了一下,脱口叫道:王梅花!她禁不住随口答道:“有!”那刘老师冲她笑了笑,歉意地说:“不好意思,不是喊你的,是这新来的学生,也叫王梅花。”说到这里,他匆匆登记完毕请示似地对她说:“你这个原来的王梅花同学,刚好没走,报名后,你就把这新来的王梅花同学带到本校初中部一年级一班,也就是你们班吧,我了解你,这学期我建议你,不是决定让你还当班长,你要好好帮助和关心这新来的王梅花同学。”她一边答应,一边快步走进校务处,拉着新来的王梅花蹦跳着跑出了校务处,到校园玩去了。自己和她很快便熟悉了,知道她家住在齿南村,家有父母和一个弟弟,家里经济状况较差。学校正式开学后,自己和她坐在一起,我们亲亲热热十分友好。有一天课余时间,我们俩在一起议论年龄,无意竟发现自己和她是一个属相,而且还是同月同日生的,她只是比自己早生了两个时辰。因为自己和她坐在一起,长相接近,个子又差不多,说话的姿势和声调又有些接近,平时又爱穿同一颜色,同一式样的衣服,还都留有双发辫(发辫在结婚时都前剪去了)加上学习都很刻苦,成绩都很优秀,又经常结伴而行……所以大家都说自己和她是孪生姐妹。可是时间一长,问题来了:因为都叫王梅花,所以老师收发作业和点名的时候,自己和她都接收,都答应,或都不接收,都不答应。不知道是给谁的,喊谁的。造成了不少误会,闹出了不少笑话,和诸多的不方便。这让老师很是为难。这了解决这个问题,老师建议我们俩改名字,也可以一个改,一个不改。可是让谁改名呢?老师没拿什么意见要我们自己商量着办。于是自己去找她商量,要她当姐姐,继续做王梅花,可是她不答应,说她不是老生,是外校来的,一定要让自己当姐姐,当王梅花,她改名字。可是自己坚持说,她大两个时辰,而且个子也稍高点,不改名,继续做姐姐,当之无愧,她拗不过自己,就答应了。她仍叫王梅花,继续做姐姐,自己则改名叫王小梅继续做妹妹。她对自己非常热情,常把自己拉到她家作客,她父母也很她客,每次都热情款待,自己也多次邀请她,可是她到访的次数很少,都以家里有事为理由给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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