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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这痛苦,是因为你爱他?”
“你谁也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在付出。以为还在念着你?”
……
她那焦灼的痛苦,公车里,都是人,没有座位,在摇晃中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看着每一张不同的脸。她没有厌恶,也没有欢喜。就是这样的烧灼,又以为前功尽弃,被他认为在纠缠他。
有了空位置坐下,下雨了,窗外变成了南方的烟雨天,那火焰猛烈蹦跳了几下,才平静舒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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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与他所有的通话录音,聊天记录,单独新建了一个文件夹,放在里面,又加密了,以防别人看到。通话的录音,现在还收在那里,不过一次都没拿出来听,当然是怕那刮骨的寒冷,一条来时的路,回头看,茫茫的来时路,不能回去的路,怎能受的了。那自哀自怨的情绪,冰凉,想着都会从脊梁下端传过来。有一条他穿过的贴身T恤,闻着好像有一点汗酸的味道,没洗,和那件苍灰色的内衣一起收在巷子的底层,用一塑料袋装着。收在那里,之间有想到过,始终没拿出来,是怕那回忆的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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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来的快。目光注视着电脑的屏幕,那屏幕的右下角的小企鹅会突然的动一下,以为是他来了,其实根本就没动。
那些回忆太多了,不经意的看见什么,自会到脑子里来,更不敢看照片,怕那回忆。她恨不得把这条命都舍了给他,才能表真心。
“可是他如果真不爱你了,你死了还不是一样的错?”
看不出来他有任何回头的迹象,仿佛已经不能挽回了。
“也是不会有让你有舍命的时候了,别说舍命,他连出个车祸让你表殷勤的机会都是比重大乐透还难。”
这平淡无奇的日子,还不是像门前的那条河,一年四季、春来秋去平静的直流过去,直流到大家都老了,再看下一个故事。
“也犯不着,别说死,就是为了他,拿出十万元,也是要慎重考虑的。再浪漫美好的感情也是在金钱的基础上,不然总是有什么西卡在那里,至少是不畅快。”
她最怕别人说她:你最是个没心机,没手段的女人。
她认为这是耻辱。
“你就是瞧不起小韦。”到现在还记得他那不屑的眼神,当时非常震动。
是说她自傲自私,背后说三道四是人的本能,一味的赞扬也不一定是发自内心。他永远不会背后诋毁评价任何人,说出来都是好的,与人为善,也是自私的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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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套“爱与不爱”只是他的逻辑,淡如水的交往,一定要回复到某种原始的境界,简直是成佛了。
他与她留下一根丝牵扯,决定权放在她手里。过与不及都是她的错
“我是凡人,我做不到。”对着镜子看自己满是欲望的脸。
她当时也觉得太过焦躁,可是人生而不同,天赋气质摆在那里,她哪瞧得起那些自命不凡,看破红尘的人。不过落在他这里,什么都被放大了,还不是因为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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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早都跟你说过了,你从来不信。我想着那些过往,我渴望成为任何人,你算什么?一切我早都计划好了,我只拿我需要的。”一次两人吵到气急败坏后,他对她大声的吼。“你就是因为你的自尊才这样。”,
“我就是因为自尊怎么了?我不能因为我的自尊就放弃我的爱。”
“你这是爱吗?”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恶毒的眼神,是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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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的一切从来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你的自私和恐惧。”这一次她用邮件给他回信,拉长的交流时间,也只有邮件适合,即时对话工具完全打乱了她的情绪。
她能想到这一切,他的恐惧,像极了小时候午后白晃晃的日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刚睡醒,一手推开大门,看见一只鸡咯咯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惶恐的荒芜的心境,延伸到骨头里去,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