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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3不疯魔、不成活。

Better每次产检都是自己去的,婆婆有时候也会象征性的问一句“我陪你去啊”better都会宛然拒绝,她给女友芭娜娜打电话。

better:“你明天有时间吗?”

女友芭娜娜洗完澡换上宽松的白色连衣裙,:“有啊,怎么了?”

better:“陪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女友芭娜娜:“可以啊!不是我说你、月份深了不能老一个人去医院,楼上楼下的,你婆婆也不说陪陪你!”

Better芭娜娜:我婆婆还真说过,而且不止一次。

女友芭娜娜:“那你怎么不让?”

better:“去过一次,到了医院她就坐在那里,预约,挂号,交费,检查,拿药,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到了产科门口我排队量血压,她就给我粘病例本,护士还说了我一顿‘这点活你自己再不能干就完了’!你知道吗,到了中午她老人家坐那不动,让我自己去吃饭,我给秦奋打电话,结果秦奋让我给他妈买瓶水!我们真是说不上谁照顾谁呢!”

女友芭娜娜给自己敷了张面膜:“你家人都是奇葩啊!”

better:“不说这些了,明天咱们航空医院见吧!”

芭娜娜为了让头发早点干,就披散着长发:“好,那我明天得早点起来,听说挂号的人多了去了!有半夜就去了呢。”

挂了电话,芭娜娜就想出去买点吃的的,走过两个十字路口,一摸兜里没带钱,就打电话叫了外卖,在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看见十字路口有人在烧纸祭奠亲人,芭娜娜也想给姥姥烧点纸,可是在城里她不知道怎么操作,上去和人套近乎,老人说:我在给家里人送点钱,然后问芭娜娜这么晚了在这干啥?“芭娜娜说:”要是家里人能给我送点钱就好了,老人一听再抬头一看吓得脸色惨白掉头就跑,芭娜娜忙喊,“别跑,我要的是真钱”旁边路口烧纸的看到芭娜娜瘦弱飘忽的身影:“都给你”所有烧纸的人放下纸钱就跑。

秦奋有时候很同情better,他知道别的孕妇脑子里想的肯定不是这些烦人的气人的事情,这太不公平了!“他要发力,要租房子”紧紧握着地铁扶手的他被换乘站的蜂拥而至的乘客挤得站不直腰,和身边的人前胸贴后背。以前挤公交,现在挤地铁,他这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从小便习惯了挤,长大后又渐渐的去习惯堵。现在他有两种选择要么去地面上堵,要么在地下挤,以往better没怀孕时,他的乘车习惯是早上在地下挤死为了不迟到;晚上他则选择在地上堵死为了省钱!

秦奋正独自发着感慨,过来一条微信消息,李海东朝他要现在的电话号码,秦奋把自己的电话发过去,电话便响了起来。久不联系两个人聊了很多,末了,李海东告诉他这周末在老家办婚礼,让他早点去帮帮忙,得嘞,又来个礼份子要随。

better他们家住在一楼,夏天屋子里会有很多蚊子,因为怀孕也不能点蚊香,better用盐水涂抹身上的包。

秦奋和他妈商量,他和better结婚时礼份子钱都是秦奋妈收着的,这次施歌结婚,要还礼,是不是礼钱秦奋妈可以给拿一些。

better从房间出来拿出PS照片给秦奋妈看:“妈,你看我年轻时候的照片”

秦奋妈笑:“年轻时的照片,你现在高寿啊?”

better笑

秦奋妈:“没怀孕前还真瘦!”

better:“是啊!高寿吗,又高又瘦!”

“你们就贫吧!”秦奋难得看娘俩有说有笑的时候,他很是高兴。

秦奋妈:“你不在家,她一天天都不出屋的!”

秦奋:“我星期日去河北啊,今天给李海东打电话他说他周一就回来了!”

better:“他周一就回来了,那你周六就别去了,周一把礼金给他,哪怕在多给他二百块钱呢!来回路费也省出来了。”

better真怕秦奋不在家,每天防盗门一开进来的如果是秦奋爸,better就感觉很失望,她多么盼着秦奋能多在家陪陪他。可是秦奋自从接了新的工作后,有时候会忙到夜里一点才回来,公司规模小,他一个人顶几个人干着,而且秦奋的责任心超强,事事都亲力亲为,哪怕是送小样这样的小事,快递员送他都不放心。这次因为单位周六要搬家,朋友的婚礼正日子是周六,老板一句你看着办吧,秦奋就决定周六改为周日。

秦奋:“咱们的婚礼人家都参加了!”

better:“他周一就回来了!”

秦奋妈:“交个北京人当朋友,多有面子啊”!

better有些生气回屋,她和秦奋说过很多次了,每天都盼着他能早点回家,可是从怀孕期,秦奋很少正点回来过,她感觉自己在秦奋心里并不那么重要!

秦奋觉得公司一大摊子事,他不能扔下不管,better不能因为这事就和他离婚,但是他不去朋友那里,朋友可能会和他绝交,所以在这事上秦奋坚持周日去河北!

秦奋进屋:“你还生气呢,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better:“什么说好了!”

秦奋:“昨天你不是同意我去了吗!”

better:“那是你没有和我说他周一就回来啊!”

秦奋:“他周一就回来,和我周日去他家有什么关系!”

better:“关系到你可以不去了,等他回来”。

秦奋:“你不是同意了吗,你怎么又变!”

better:“那是你没和我说他周一回来”。

秦奋:“我也不知道他周一回来啊!”

better:“你重新说了条件了,我当然要重新考虑了!”

秦奋:“什么条件变了?”

better:“就像你和客户签订口头协议本来说好哪天签的,结果第二天客户说晚些时候再签,难道你不要重新考虑是不是和他合作吗?”

秦奋:“那这和我去不去河北也没有关系啊你是答应好我的!”

better没有耐性再争辩下去了:“如果说你答应了人家,不去显得你不守信用,如果你这样说我完全能理解,你说别的我理解不了!”

秦奋:“你不讲理!”

better:我怎么不讲理了,我太讲理了,说明白了,在这件事上你根本就是做过利弊衡量了,在单位老板你不敢的罪,怕影响你的前途;在外边朋友你不能得罪,怕失去交情;你唯一能得罪的就是老婆,因为老婆拿你没有任何办法!就像当年我多么希望能出去单过,可是你想到的却是那样你哥就没有房子了你嫂子就不会和你哥结婚了,你父母就会犯难,而我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不能怎样你,我怀孕了让你把狗狗送走,你还是不送!现在我希望你早点回来多陪陪我你依然做不到,我们两个人的分量加起来都不能影响你做任何决定!

秦奋:“你不讲理,家有贤妻,男人不做横事,你这样就是说你对我不重要吧!”

better:“被人揭露总是血淋淋的,有的人一辈子都没有揭露过自己!”

秦奋:“宁愿和明白人干一架,也不愿和王八蛋说句话!”

better:“我是王八蛋,那我肚子里的是什么?”

秦奋:“你赶紧回家吧,赶紧让你妈来”。

better:“我妈要是在我身边,你爱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爱干嘛干嘛,我管你!”

秦奋学better妈说话:“‘孩子,人家不是有事吗!’老妈在也肯定这样说!”

better哭了:“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我都不会这么恋你,我身边不是没有亲人吗!”

秦奋给better擦眼泪:“别哭了,生下来的孩子该不好看了!你别哭了,我去洗漱完了就进来陪你。”

秦奋出屋撞见秦奋妈。秦奋妈:“你怎么还没睡啊!”

秦奋:“我刷牙去”

秦奋妈狠狠地冲着次卧嚷嚷:“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让睡觉,明天还早起呢,怎么不让睡觉呢!也不懂得心疼心疼上班的老公”。

秦奋回屋

better擦眼泪:“你妈也当过媳妇,她怎么一点都不理解我!”

秦奋帮着擦眼泪:“别哭了,咱以后挣钱买大房子,搬走!”

大街上,一个醉鬼喝醉从二楼跌落,警察急忙赶过来问:“怎么回事”?醉鬼睡眼惺忪的看着警察:“不知道哇,我也刚到”。

清晨秦奋妈做在沙发上看报纸,秦奋爸想过去沙发坐,秦奋妈:“去搬凳子坐”。

秦奋起身让座;秦奋爸已经搬来小凳子坐在旁边秦奋:“better被蚊子咬又不能涂清凉油妈,把蚊帐给我们用用”。

秦奋妈:“恩。”

秦奋:“你给我找出来啊!”

秦奋妈:“就在那放着,到那就拿出来了”

better端上菜

秦奋:“小鱼炖豆腐,better说这么做好吃,妈你尝尝怎么样?”

秦奋妈拿起筷子吃:“不错,是挺鲜的!”

better摆好碗筷,三个人开始吃itamin妈不住的给秦奋夹菜:“多吃点!上班辛苦!”

better看着拿勺子成汤,秦奋妈还给秦奋夹。

better生气的想你儿子比我还需要营养,真是丝毫感觉不到你孙子的存在!

秦奋:“妈现在晚上蚊子咬的人睡不着觉!”

秦奋妈拿出蚊帐:“看有没有坏的!”

better不明所以,看着秦奋妈

秦奋妈:“看我干什么,有坏的补补”

better放下筷子接过蚊帐翻看:“没有坏的啊!”

秦奋拉better回房间:“咱们还是自己买个蚊帐吧!”

Better:“怎么了,那不是找出来一个吗?”

秦奋:“你没听出来吗,妈怕咱们给弄坏!可这本身就是用的东西,你这大咧咧的没准保不齐!”

better:“我就不明白了,她也不用,还怕咱们用,留着干什么啊!”

秦奋:“那是人家的东西,咱们不要评价了!”

Better:“我今天得早点出去,去医院做检查”

秦奋:“我这些天太忙,有时间、要不让妈……

Better摆手背起大包走:我赶莲花的班车先走了。

施歌因为在网上找唱片公司的联系方式,所以就经常关顾网吧,他看见网吧的招聘启事,上面招聘收银员和网管,他因为没有技术,就只好应聘收银员,还好网吧急需用人,也没管他是男是女就要他了,这样他就有地方住了,网吧还管两顿饭,只是工作时间太长了,每天要工作十二小时,索性白天晚上两班倒,轮到他上晚班的时候,白天他可以少睡点觉,去外边跑一跑唱片公司,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可以写写词,让他觉得比作群众演员好的多的是每个月600块钱的收入是稳定的,他完全可以攒下来,他也二十六七岁了,到现在还没有个女朋友,他喜欢的女子都是非常非常有生活品质的,所以每一场恋爱都变成了暗恋,他在吧台收银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柔弱的女孩经常来他们网吧上网,芭娜娜在吧台登记的时候,身上的香气实在吸引他,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恋上她了:

也不知着了什么魔

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多日来的默默等待

何时这么忘我

就为你经过的那一瞬间

可是一抬眼你就不见

拿一把刀挑战自尊的极限

我的话你能否听懂我的心意你可明白

装作冷言冷语甚至避而不见

常常夜半无人扪心自问

我拿什么爱你

既非身名显赫,亦非身价千万

凭什么获得那份不分门庭不掺杂质的情感

我怪自己长的太丑太难堪

无法用外表吸引你的视线

内心的风景也相差甚远

越自卑越装作自命不凡

越局促越装作很坦然

不奢望爱也不奢望喜欢

只希望瞬间不再是瞬间

内心的火热无法被外表冷淡掩

见到你心痛见不到你头痛

就这样寝难安

怕被揭露、怕被窥探

只想掩埋这份莫名其妙的情感

这首词的标题“我拿什么爱你”

恋爱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他以前在学校由于有那么点艺术范,不乏女孩子追他,可是他那时候暗恋一个明星,对身边的人没有感觉啊!

秦奋妈在蒸锅里放包好的包子,然后边放边数数,秦奋爸进门从红色的拎包中掏出捡的矿泉水瓶子放到鞋柜上,然后坐在凳子上换鞋:“我不上班了!”

对于better来讲,秦奋爸不上班就意味着每天都要听到他的骂骂咧咧!

秦奋妈手里拄着锅台:“你不去我替你去!”

秦奋爸爸突然不想上班,全家人都不知道因为什么,他自己觉得每个月赚的八百块钱自己能用多少,自己岁数也不小了,图什么呢,况且自己还有退休金,不干活每个月两千大多不是照样开吗!谁不愿意没事往家里呆着呢。

秦奋爸马上就不干了,秦奋妈也同意了,她起初拒绝、是因为不干就少了800块钱,可是她又理智的想,赚那么多干啥啊,自己也不置房子不置地的,不干就不干了!把老头累个好歹的,还不得她侍候。

better:不干没有关系,只要在家别天天骂人就行了

秦奋妈从厨房出来给秦奋爸配药,“哪一天真的不能动了,还得人伺候,吃药”。

秦奋爸接过药瓶狠狠的瞪了秦奋妈一眼:“饭不吃,这药可落不下!”

秦奋妈:“糖尿病的药不是得饭前吃吗,降压药就一块吃了呗”。

秦奋:“妈,我爸不干了?”

秦奋妈:“恩,不想干了,你看你爸瘦的坐板凳他都嫌硌得慌,值班不得老坐着吗,不干不干吧!”

秦奋:“不干我们就搬走”。

秦奋妈:“好”。

better:“我不同意搬走,我姥爷病重,我妈离不开,你们认为我现在需要人照顾,可是我还没有生呢,如果我妈过来照顾我,周围的人都会说她不孝顺躲出去了,她怕别人戳她脊梁骨!”

秦奋:“那等照顾完姥爷可以来吗?”

better:“那可以”。

秦奋:“那我就租房子”,换工作后秦奋渐渐地说话有了底气。

better:“你租什么啊,你有钱吗,拿什么租啊?”

秦奋:“那你给我找个解决办法。”

better:“爸妈的房子,你哥不是空着吗,让妈爸暂时先上那住呗!”

秦奋:“咱们只能要求自己做什么,不能要求别人做什么!”

better:“那好,我们去住。”

秦奋:“你有钱吗?”

better:“多少钱?”

秦奋:“3500”

秦奋知道他哥把房子租出去了,3500块钱租出去的,他知道这是他哥结婚时父母给他哥住的,他那时同意和父母住,没想过父母的房子再和他有什么关系。

Better很生气:“我给他5000只要让住就行。”

秦奋不知再替谁说话:“给钱也不让你住”。

Better没办法:“这么多年都这么过了,再挺挺吧!”

秦奋:“那再骂人,别和我说,我闹心!”

better:“我不和你说,我忍着,我说了你也解决不要问题!”

施歌打他上网登记手册,芭娜娜身份证号后边标着的手机号,是那次芭娜娜上网忘记带身份证,施歌借机让芭娜娜拿身份证号代替,芭娜娜并没有察觉到施歌的动机,从此他便有了芭娜娜的手机号,加入到通信录后,他发信微信可以添加芭娜娜为好友,并且没有验证,他的心为之一振。施歌试探着给芭娜娜发了一条信息:“七夕怎么过啊?”

芭娜娜漫不经心的回到:“我打算捡两个孩子,见到男的就叫爹,见到女的就叫妈,他们要是打起架来,扔个钱包什么的,我好捡点”

施歌:“呵呵,你可真逗”

芭娜娜:你是谁啊?“

施歌回复:“情人节我送你一首情歌吧”

对于你的爱恋,从来不留相片和物件

多少次梦中与你相见

醒后泪湿耳边、苦笑无言

梦中的情景依依再现

你却离我时近时远

与你远隔万水千山

一千次一万次的呼唤

你能否听得见我的心在呐喊

对于你的爱恋

感动了月老神仙

月光下与你相见

模糊中你的形象大变,

你长着大大的脑袋短短的身材

我一直在想醒后方知又是梦一场

而梦中人的形象

是常来找妈妈的朋友老王

对于你的爱恋

片刻也无法从心里驱散

多少次看见你就在面前

笑容荡漾在嘴边

幸福的感觉回到了从前

彼此的默契如朋友一般

可你的容貌时隐时现

走得越近、离得越远

恳请上天垂怜

把你留在我身边、在梦醒前

芭娜娜:这是哪个大明星唱的啊?”

施歌:“这个却是我给一位明星写的,我还没有给他,我还没有见到她“我就是地上的土,她就是飘在天上的云!现在我不想再找天上飘得云了,我想找地上走的人”。

秦奋妈坐在餐桌旁,秦奋爸爸牵着狗,用手拔狗身上掉的毛,秦奋坐在窗台,better坐在沙发上碟T恤。

秦奋:“西瓜多少钱一斤?”

秦奋妈:“我不知道。”

秦奋:“那你吃吗?”

秦奋妈:“我吃,我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秦奋语气软:“我是想说冰箱里有西瓜你吃不吃,你就愿意多想,什么不上算吧!”

秦奋妈用话敲打better:“我上算,和你们在一起住,我可上算了,没事我还哭呢!”

better不知道为什么秦奋妈老爱这样说话是不是以为她听不出来!她看着秦奋妈,秦奋妈赶紧转移话题:“T恤你要吗?”

better:“白的不行,红的我不喜欢。”

秦奋感觉到better的目光:“鸡蛋煮好了,去把火关上”。

better进厨房

秦奋妈:“吃鸡蛋一天不能超过一个,一周不能超过四个。”

施歌在网吧算是一个孤僻的人,和那些网管处不来,有一次大家聚餐,老板问其中的一个网管“你老家在哪啊?”网管说“在山西”可是施歌清楚的记得自己刚来时善意的问过这个网管他老家在哪,网管告诉他在北京。对于别人随口的欺骗施歌非常讨厌,于是他直接拆穿:“你不说你老家在北京吗,北京扩多少环能扩到你家去啊”老板和所有人都哄堂大笑,那个网管感觉很尴尬。

施歌平时也会和大家开个玩笑,可是他的幽默没有谁懂得,所以他很苦恼,自己给自己写了一首歌:

冷冷的外罩罩着冷冷的外观

笑容虽然短暂但却是那样坦然

一直以来那份不敢融及的爱

使心窗紧紧封锁

怕彼此受到伤害将爱掩埋

感谢上天怜爱让我来到你身边

冷冷的外观让人看不清你火热的心田

你的善良你的热情被遮拦

你的笑容你的情感被覆盖

你的表情透露着无奈

你想和同事们亲密无间

你努力让别人去明白

但你发现这样做很难

除非你变、你变、你变

变好还是变坏

变别人学不来

还是叫一切顺其自然

唯心中明白

才不会死的太难堪。

秦奋溜完狗回来,摘下狗绳子,然后进洗手间洗手,洗完手进卧室。better睁开眼睛笑:“我刚刚作了一个美梦!”

秦奋:“什么美梦?”

better:“梦中,你嫂子找到我说,‘我们的房子空着呢,你去住行吗?’你在一旁笑而不语很高兴,我也很高兴,刚要说‘那怎么不行,’旁边我的朋友说‘那怎么不行,房子可不能随便让别人住’等等,我气愤的制止说,‘你别说话,你说的都是对我不利的话’接着咱们离开后,现在住的房子马上就租出去了,我问房客‘多少钱租的?’、房客嗤之以鼻说‘2500一个月呢!’,我惊讶,我们找房子2700一个月都租不着,还得交中介费,接下来一对老人家在写遗嘱,然后小S也到场了,我就知道了这只是一个梦,千万不要醒过来!

秦奋坐在床边:“喝!想房子都想疯了!”

施歌给挂念自己的妈妈打电话报平安:“放心吧,身份证补好已经给我寄过来了,银行的钱一分也没少,我做了书面挂失了,一周之后就能取出来,从家里走时拿的900块钱,我办完卡就给你寄回去,你和爸爸别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

施歌妈急忙:“别寄钱了,家里的钱够花,你自己在外边,处处的用钱,你好好的,妈就放心啦,家里不用你惦记,我的孩子懂事了,知道惦记爸妈了”施歌妈语气有些哽咽。妈妈挂了电话后,感慨万千的施歌为父母写了一首词然后发到朋友圈:

一条小溪

虽不能与大海相比

但去可以滋润一方土地

一方土地

虽不能与万里江川相比

但足可以让人们休养生息

炉子的热

虽不能与太阳的相比

但却可以

帮人们渡过寒冷的冬季

我们的爱

虽不能父母的给予相比

但几句关心体贴的话语

足以令父母感动不已

清晨better坐在沙发上吃早餐,秦奋坐在另一边喝中药,秦奋妈坐在旁边喝茶水。秦奋爸想从秦奋妈身后过去,坐沙发。

秦奋妈:“搬板凳一边坐去”

better:“妈、你给我爸买点点心,告诉他在家别吃拿到单位再吃,这样他就愿意上班了!”

秦奋妈:“是啊,他这个人想的就是特小!”

better强调:“我说的意思是告诉他在家别吃拿到单位再吃,这样他就愿意上班了!”

秦奋妈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来:“他这人就是这样带袋奶啊带点什么吃的就摆在那证明他有这些东西他都吃过,所以说他像小孩呢,人家都不这样!”

秦奋:“这有什么不好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

秦奋妈“我也挺心疼他的,让他干到年前就不干了,大冬天的挺冷的”。

秦奋:“那现在就别干了吧,伏天也挺热的!”

秦奋妈:“他连硬的沙发都不愿意坐就愿意坐软的,身上都没有肉了”。

Better闷着头吃饭心里却想“刚才还让搬板凳一边坐去,说一套做一套的!”

秦奋:“就像是昨天那样挺好的,出去溜达溜达,愿意看电视让他可劲的看,看两周他就不看了,不干就不干吧!”

秦奋妈:“行,不干就不干吧,在家干(干架)”。

Better收起碗筷,回屋躺在生气,秦奋跟进屋。

秦奋:“怎么了?”

better:“怎么什么事情都以你家人的利益为中心呢,包括我嫁到你家都是满足你整个家族的利益,我只不过是个不太听话的媳妇!”

秦奋:“你就是小心眼!”

better:“我小心眼,你爸在家天天吵架骂人,电视声放得老大老大了,我根本就不能清净”!

秦奋:“他昨天不是挺好的吗!”

better:“那是昨天你不理他,他才出去的,以后他还会出去吗!”

秦奋:“你就是小心眼!”

better:“什么事情都想着你家人的利益,以后我生完孩子就给你,那是你们家人!”

秦奋:“那你呢?”

better:“我回家?”

秦奋:“你舍得?”

better:“有什么舍不得的!”

秦奋:“别生气了,你生气肚子里的孩子性格该不好了!”

better:“那有什么办法,生活在这样的家庭!”

秦奋:“别生气了,我要上厕所了!”

better:“如果他真不干了,我也不说什么了,凭什么你让他别干了,他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奋:“我真要上厕所了。”

施歌走在大街上,看见每个人都好像芭娜娜,他路过街心公园,看见一个头戴花环的女孩穿着镂空的白色衣裳坐在草坪上看上,他感觉芭娜娜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他赶紧拿出手机拍照,然后写下四句话发到朋友圈:

头戴五色花环

衣映碧水蓝天

稳坐草萍之上

心静平如泰山

秦奋自从换了工作后,花钱也开始大方起来,给better买了二十多本杂志让她看,better坐在自己房间的床沿上,看育儿杂志。

秦奋妈电话响,持续响,无人接听,better出去接电话电话停止想,better回卧室,better手机响,better拿起

手机:“喂、、、刚才妈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秦奋:“你怎么知道?”

better:“我去接没接住,紧接着我的电话就想了!”

秦奋:“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都憋了一上午了!”

better:“什么好消息?”

秦奋:“咱们的房子摇号了,今天我接到的通知!”

better几乎蹦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秦奋:“让准备材料,复审呢,我都上网上搜过了,一平米38元!”

better:“怎么,你说的是公租房啊!”

秦奋:“是啊!”

better泄了气:“嗨!我还以为是咱们的限价房下来了呢!”

秦奋:“那不也是好事吗,怎么你不高兴吗?”

better:“高兴,但是没有那么高兴,真是的,你一开始不说清楚了,让我的情绪大起大落的!”

秦奋:“这也是让人高兴的是,没多久咱们就可以单独出去住了!这还不让人高兴!”

better:“是啊!这么高兴的事情,你第一个給妈打电话,而不是给我!”

秦奋:“我给妈打电话是有目的的,我想让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better:“得了吧!你妈更希望咱们搬出去,所以你才第一个和她报喜的”!

施歌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那个叫芭娜娜的女孩了,夜里会突然醒来,芭娜娜的形象挥之不去!每天上班就盼着芭娜娜来上网,可是人家来了,自己又不会说话了,冷言冷语的!让芭娜娜认为施歌对她有敌意:“我是你们的客人,不是你们的仇人”

施歌心都醉了,他下了班给自己买了酒,他不想夜里再醒来发神经,就给自己灌酒,喝晕乎了就在朋友圈留言:

昨日阴云密布

今日腾云驾雾

明日月朗星疏

不知心归谁属

better与秦奋妈在客厅看电视,better按着自己有些肿痛的脚腕,秦奋推门进屋换鞋:“妈”。

秦奋妈:“今天回来还挺早的”!

秦奋:“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better说了吗?

better:“我没说,等你回来告诉呢!”

秦奋:“我们公租房下来了你,材料备齐了,就可以摇号了”。

秦奋妈笑:“你瞅瞅!”

秦奋兴奋:“而且据说去年年底以后就没有限价房了,都是公租房了!”

秦奋妈笑:“进入租时代了!”

better撇嘴。

秦奋:“怎么看你好像不高兴呢!”

秦奋妈:“她没有高兴的时候,成天的她让人特难琢磨”。

better气:“那就别琢磨!”

秦奋妈:“谁琢磨你了?”

better起身上厨房:妈,你不是要做冬瓜吗?

秦奋妈不理。

better走到秦奋妈身边问:“妈,你不是要做冬瓜吗,冬瓜呢?”

秦奋妈:“我都切好了,这会就要去弄去呢!”。

三杯酒下肚,一开始还晕乎的施歌喝着喝着哭了,他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眼泪,笑着说:

眼泪

眼睛的润滑物

伤心时

也是情绪的产物

笑就大方的笑

哭就痛快的哭

别让笑声凝结

别让泪水禁固

Better和秦奋回到次卧休息两个人关上门,秦奋给自己身上擦爽身粉better问:“街道告诉你什么时候去啊?”

秦奋:“周一、周二吧”。

better:“我去吧,我挺着大肚子,博取人家同情呗,尽量让他们一次性告诉我全了,别让我来回跑!”

秦奋:“那行,你去了之后问全了,比如说复查都需要什么啊,什么时候能摇号啊,摇号后什么时候能入住啊!”

better:“我知道。”

秦奋:“你也别着急马上办,最好还看看别人,看看这事考不靠谱!”

better:“我知道,我会问问如果咱么租了公租房了,会不会限价房就不给咱们了,或者往后推了!”

秦奋:“对就是这个意思”。

better:“我办事你放心吗?”

秦奋:“放心啊,我很细但是也不一定每次都办明白!”

投到唱片公司的词都石沉大海,施歌再一次启动“阿Q”精神,站在过街天桥上,看下边奔跑的车辆,施歌拍了一张照片,然后附上诗词一首:想

不知天高地阔

不知云少雾多

我想和理想的距离步步紧缩

虽然希望很漂渺

我仍为自己的付出而骄傲

不管做没做到

过程总比结果重要

Better来到街道办事处,进了玻璃们,她直奔工作人员,被保安拦住,保安给better写了个号,better打开纸片看见上边写了63号:“这么多号啊!”

保安指一下长凳:“等候的人都在那排着呢”。长牌凳上做满了人,就像是工商银行办业务等候区里的人。Better走到倒数第三排过去在一个老人身边坐下:“您也是来申请的吗?”

退休妇女:“是啊”。

“我以为申请的都是我们年轻人呢!怎么一看都是老人家呢,您也没房吗?”better有些好奇。

退休妇女:“我没有,她们就不知道了,可能是给儿女们申请的吧!”

better点点头:“年岁大的也能申请啊?”

退休妇女:“能啊!还多呢,他们没有那么多条件限制,所以都把房子过到儿女名下,自己来申请,你想想向我们这样的再活还能活多少年,租到死也够本”。

better:“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上!”

退休妇女:“轮候的家庭挺多的,一万多户,房源才两千多套!”

better叹了口气。轮到better了,工作人员给了她一大堆表格,better和前面出去的老太太对照一下需要准备的东西。

better对工作人员:“他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啊,我们怎么需要这么多啊,还得要到公积金处打明细,还得到社保打明细,个税局打明细,单位打工作明细,最难办的我还得到外地开两级证明”

工作人员:“他有工作,你又是外地的,所以就得需要这么多!”

better:“这个单位盖章不是需要两本吗,怎么都不一下给我?”

工作人员:“还需要复审呢,复审时再给你,你先把这些都准备好,周五之前必须都交回来”。

better:“我是外地的,外地的两级证明,你看我的肚子,来不及啊!

工作人员:“那周五你先把别的交上来吧,你还有三个表没填呢!”

better谢过工作人员,拿着一堆纸出来街道,上天桥奔着公交车站走去,一脸愁云的她坐在公交车站的广告牌上,摊开手里的纸张看。

公交车来了,better端着兜子和纸张快跑几步上了公交车,better在医院下车,拿完化验单又到公交站等车。

公交车停下,better挺着大肚子背着书包沿街走,过天桥,过马路,better擦头上的汗,better看了一眼手表,指针指向下午两点,better找了一家小餐馆,要了一碗面条吃,吃完又沿着街走回家。

施歌在擦网吧的电脑,想到自己来北京的初衷就是想成为一名歌手,现在自己的吉他放到宿舍好久都没有打开,每每想到这他都感觉到沮丧,可是他想到修鞋的残疾师傅他又振作起来精神,他在手机上编了一首诗为自己打气:

珍惜现在的光荫

珍惜现在的岁月

写下一段美好

记下一段快乐

用心去感受

用爱去创作

人生渴求的是幸福

本身具有的是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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