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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田府

街市熙攘,香火依旧,西安城还是那个西安城,梵空寺灭门之事,似乎从未发生过,贴在大街小巷的布告都发黄卷起,无人围观。钱袋落在了山上,城里也没了野味野果,钟离玉已空了半天肚子,在一家面馆前来回蹭了几遍,最后把心一横,进去点了两大碗,匆匆下肚才有了安全感。当他说没银子时,店小二的脸僵住了,掌柜听闻把手一挥,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群地痞流氓把他团团围住,钟离玉冷笑道:“凭你们几块废材也敢打我?”

……

留下身后满地哀嚎,钟离玉努力想要挺胸走出面馆,但旁人的眼光尽是害怕或轻蔑,总不能一个个打过去,心下甚觉无味,寻了个巷子就匆匆拐了,见四下无人,才找了个台阶坐下,心里寻思着,身上没了盘缠,总不能一路讨饭或霸王餐蹭去孟婆山庄,更大的烦恼是,到了孟婆山庄固然可以见到商齐,但也有可能碰到文白首,若是几日前,能够再见他,欢喜还来不及,但如今自己莫名其妙与他结了杀父之仇,真正的恶人还没揪出来,见了他总是浑身不自在,但若不去孟婆山庄,便负了商齐之诺,那是万万不可。钟离玉本就不是大智之才,混充两年教主,也未添几分决断之力,此时脑中只是乱麻一团,只觉天下之大,竟没半个可去之处。

正烦闷时,只听身后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钟离玉刚想要走开,身后有人喝道:“小王八蛋,你二叔没教你规矩么,懒懒散散的坐人门槛,我看干活也是一把懒骨头!”没来由被轻辱一番,钟离玉暗骂晦气,转念一想,这种人何等身份,怎值得他动怒,心里头才好受一些,这便起身看去,见那人家丁装束,神色却甚是傲慢,想是大户人家的下等走狗,便对他轻蔑一笑。那人眼神却不好使,见钟离玉笑了,以为他是献媚,也笑骂道:“狗崽子没规矩,却也识得要趁早来候着,月钱你二叔和你说了吧?”

“月钱?”钟离玉不知所云。

“一个月一两银子啊,李老棍那老王八蛋没跟你说?他奶奶的,我就知道你们叔侄俩是一路货色,******要不是小刘这短命鬼喝醉了淹粪坑里,我怎么会让你这龟儿子补缺!”那家丁骂得行云流水,钟离玉却也听了个大概,原来是这家人要补个家丁,却把他误当做了候缺的,看来阴差阳错之事,原本也是寻常。

“反正没钱花也没想明白去哪里,在这儿住几天也不错。”钟离玉心想,嘴里便说道:“一两就一两吧,补了那短命鬼的缺,实在是晦气,也不知道我那二叔刮了多少,到我手才一两银子,但谁叫他是我二叔呢,妈的投胎就投岔了。”

那家丁哈哈大笑,给了钟离玉一个爆栗,把他领进门去,钟离玉这才抬头望去,门匾上写着“田府”二字。

………………………………………………

田府想必非富即贵,一路雕梁画栋、奇石假山,好不气派,走了小半时辰才走到仆役居住的外院,钟离玉随口报了李三的名字录入册中,又换上了家丁的服色,那唤作老丁的家丁已在他耳边念叨了各种规矩,语气却是收敛了很多。

第一天便不能闲着,钟离玉跟着老丁去清理马厮,无非便是添粮草、铲粪便的活儿,看起来虽然又脏又累,但钟离玉在南冥山上闲着没事便去服侍小慢,自是熟门熟路,可能身上还带有马味儿,马儿们并未欺负这个新人,还蹭头蹭脑甚是亲热,让在这个马厮呆了五六年的老丁都惊喜交集。

老丁显是耐不住寂寞之人,两人群马相处一天,不是找马说话便是找钟离玉说话,句句不离田府是如何高门大户,老丁是如何劳苦功高,钟离玉听着只是鸭过水背,随口搭理几句,便只自顾自的忙活,老丁已是十分开心,心想这老李侄子人虽蠢笨,手脚却是不赖,比那短命鬼小刘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忙活了一天,钟离玉随老丁回到外院,简单介绍给众伙计,便开了饭。那田家居然甚为厚道,家丁的伙食也有鱼有肉,钟离玉吃得极是舒坦,三大碗饭下去才心满意足。伙计们不住取笑他毕竟是穷小子,第一天到大户人家就露了底子,但这种取笑比日间吃霸王餐要踏实得多,钟离玉也不以为意,晚上上了炕,耳边尽是伙计们的各种污言秽语,鼻中尽是各种臭味,心中反倒说不出的安宁,很快便稳稳地睡去,一夜无话。

………………………………………………

转眼已过半个月,这新来的伙计居然干得得心应手,而且不争功、不惹事,喝酒、摇骰子、荤段子又样样在行,很得老伙计们喜欢。老丁更是欢喜,逢人便夸自己眼光毒,给田府挑了这么一个好把式,虽然他也已经知道当天拉错了人,但心中更确定自己是一员福将,兼且李三把他的活儿也担去了大半,又不向别人抱怨或邀功,这时李老棍便有十个侄子跟他换,他也是不愿的了。

这日钟离玉独自在马肆里刷毛,那老丁早已溜去吃狗肉,但那些活儿小半日也干完了。左右无事,又逢春光正好,钟离玉便在田府中闲逛起来,入府半个月,终日只在马厮和外院两头跑,今日所经之处,无不是第一次涉足。钟离玉原本以为田府占地极奢,如今亲身走走,才知并非如此,它不过三进五间,妙就妙在利用水景、竹子、回廊和亭台,将空间切割得藕断丝连、层层叠叠,因此让人觉得意犹未尽,而各个空间固然小巧精致,但丝毫不显促狭逼仄,反倒是环环相扣、大气圆融,此间主人想必是胸有丘壑的不凡之士。

上得南冥山两年,钟离玉虽仍算不得风雅博闻,但耳濡目染之下,眼界已早非昔日乡野少年,看着这田府的精巧形制,居然也是看得津津有味。正暗暗赞赏处,听闻回廊那头传来细碎脚步和轻笑声,钟离玉不愿多生事端,便闪身抢入西厢,隐在月门之后,刚刚站定,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坐在内里的石阶上,大眼溜溜地看着自己。钟离玉瞬即脸红过耳,暗骂自己十足草包,想当然以为没人,便偷了进来,幸好是被一个小孩儿撞见,若是碰到练家子,那可丢死人了,这便食指点唇,作了个噤声手势,那小姑娘见状却弹了起来,跑进房里。

钟离玉暗叫要糟,听得园子里脚步声渐去,西厢房内却仍没声息,好奇之下,便放重脚步走了过去。才到门口,便见那小姑娘捂着脸趴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捉迷藏,钟离玉哑然失笑,轻轻一声唤道:“抓住你了。”话音未落,那小姑娘尖叫一声,把钟离玉吓了一跳,她却飞快地转过身来,俏笑道:“你再去你再去。”钟离玉打量一眼房内,再无他人,又见那小姑娘相貌俊美,衣饰却甚是简朴,不知是田家小姐还是哪个仆役的女儿,便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那小姑娘嘟嘴皱眉,马上又展颜笑道:“我叫月月,你再去找我。”钟离玉微微一笑,便要转身离去,但见那唤作月月的小姑娘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神态里说不出的惹人怜爱,竟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这便心中不忍,笑道:“好啊,再找你一回,就一回。”月月喜笑眉开,用力点头。

不知不觉间便玩到了日头西斜,月月人虽稚嫩,却十分懂事,摇摇晃晃倒了两杯茶水,递给钟离玉一杯,又和他并肩坐在石阶上。

“你爹爹妈妈呢?”钟离玉喝了口茶问道。

“不知道,妈妈死了。”

“哦。”钟离玉想要安慰两句,但见月月神色平常,便也无须俗套,又问:“你的哥哥姐姐呢?”

“不知道,他们都不和我玩。”

“哦,你是住在这间房子的吗?”

“对啊。”

“就你一个人住?”

“也不是,六婆会拿饭来给我吃,还给我梳头发。”

“哦。”钟离玉大致明白,月月住这西厢房,想必是田家小姐之一,但母亲不得势又死得早,便被父兄孤零零丢在这儿,大户人家的下人们又无不是势利眼儿,眼见主子如此,对这位小姐便更是轻慢了,怕是饿不死就成。想通此处,钟离玉心中大是不忿,但向月月看去,却看不出任何委屈,反倒是一脸的明媚柔和,就像是苔藓一般,阴暗处生长得久了,便阴晴自得了。

“你喜欢和我玩吗?”钟离玉脱口而出。

“喜欢的喜欢的,你天天来好不好?”月月轻轻放下茶杯,两只小手抓着钟离玉的手掌,一双大眼把人都看化了。

钟离玉原本后悔又逞口舌之快,但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怒骂“去他娘的,管他什么田府地地府,老子可是堂堂沐教教主”,这便笑道:“好的啊,我明天再来找你。”

月月欢喜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钟离玉。”

“钟离玉,你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却难倒了他,喂马的?不够威风。教主?她又不知道教主为何物。剑圣?好像更难理解。钟离玉寻思一阵,微笑道:

“我会是天下武功最厉害的人。”

………………………………………………

第二日忙完手头,钟离玉便偷偷牵了一匹马从后门溜出,藏在小树林里,又蹑回西厢去接月月,她果然早早便在石阶上候着,一见到他便拍手大笑,钟离玉也十分欢喜,牵着他的手轻而易举地躲过众人,来到林中。月月初见高头大马,颇有些害怕,但她居然甚是硬气,小小身子虽发着颤儿,由钟离玉扶上马儿也不吭一声,钟离玉也上马坐在她身后护着,缰绳一紧,慢慢奔出城去。

山林田野玩了好几日,月月已将恐惧抛于脑后,若不是实在身小无力,早便要独个儿骑马了。这日又从城外骑回,远远见老丁着坐在后院门前吃酒,钟离玉也懒得避他,骑到门前才翻身下马,把月月扶了下来。老丁已醉了七八分,这才看见二人,眼睛睁得贼大,怒斥道:“你这狗娘养的,老子见你手脚还像个人样,把马偷去耍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贱骨头胆儿还肥了,敢把这小…这四小姐也带了出去,叫我不禀报大少爷抽死你!”

钟离玉嘿嘿赔笑,刚想要对付两句,月月已皱眉道:“你是谁?不要这样骂大哥哥好不好。”

老丁歪嘴冷笑,显然不把这四小姐放在眼里,张口便说:“耍起主子威风了啊,你这娼妇养……”未料话说一半,忽觉胸口一闷,摇摇晃晃跌坐在门槛内,霎时天旋地转,待得清醒过来,早已不见钟离玉和四小姐。

到了晚间,钟离玉才提了一坛老酒回到后院,把老丁拉到院子里,笑嘻嘻地给他赔不是。老丁本想把钟离玉的祖宗十八代再刨出来骂一轮,但看在那酒尚能入口,便不与这贱种再一般计较了。

“丁大哥,我也是见那四小姐可怜,才不知轻重地带她去玩儿,早知该先向你禀告来着,你在这府里劳苦功高,又最是知根知底,听你的准不会错。”酒过三巡,钟离玉说道。

“那是,我丁大运在田府管了十三年事,有谁比我更能说话来的。”老丁仰头一碗,得意道。

“我初来乍到,很多事儿该向你请教,这田府老爷是做什么的啊,我看这屋子气派得紧。”

“这可要好好跟你说说,省得你出去和别家下等奴才厮混一块,没得损了咱们家的威风。咱家老爷叫田雨农,你别看这名字低调,莫说西安城里,便是整个关中都大名鼎鼎的一号人物,任谁见了都不敢直呼其名,统统要下跪磕头,敬一声‘一字千金田先生’。”

“一字千金?老爷的字特别好吗?”

“字是感情好得不得了,呱呱叫,我看啊,古往今来怕是那什么王之都比不上。但老爷有样本事更是不得了,任你什么字儿他都识得,几千年前神仙写的也好,鬼画符的也好,密信的也好,别人想他娘三辈子都想不明白,老爷只一眼便晓得,你说厉害不厉害。”

“了不得,那老爷写字画符定能卖不少银子。”

“呸”老丁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我说你们这种乡下野种就是没见识,老爷的字何等稀罕,你便把金山银山搬来,跪他奶奶的三天三夜,也不会给你一片纸头,倒是照着屁蛋儿一脚踹出门去。”

“那我还是不明白,老爷到底是做什么的?”

“用你的贼脑袋想想,有多少武功秘籍流落在世上,隔个几十几百年才被人找出来,武功秘籍你懂吗?练来打架的。”

钟离玉点点头,心想好巧不巧,这田老爷居然还是武林中人。老丁继续道:

“那些武功秘籍很多都是自个儿门派密传的,怕别家偷学了去,恨不得写成天书一样,只有自家弟子晓得。我看啊这也是脱裤子放屁,那些学武的本来都是莽夫草包,别说是天书了,正经的字儿放他面前都不认得几个,所以他们得到秘籍之后,都眼巴巴来找老爷,求老爷把字儿讲给他们。老爷的眼力何等金贵,一个字一两金子,少一钱也不行。”

钟离玉心想这一字一金多半是夸大,但不忍拂了老丁的兴头,便随口说道:“那老爷想必是早已是天下第一富人了。”

“非也非也。”老丁摇头道:“老爷何等风骨,早就定下了三个规矩,挖人坟墓者,不看;强抢他人者,不看;来路不明者,不看。这三个规矩几十年都没坏过,所以任谁说起老爷,都是大拇哥一翘:一字千金,大仁大义。”

钟离玉本只想用田老爷起个话头,却未料他有如此来历,但字儿画儿他向来兴趣全无,眼看一坛老酒快见底了,忙进入正题道:“我见那四小姐怪可怜的,怎么田家上下都没人理她?”

老丁探了四下无人,才低声说道:“我怎会不知道她可怜,但没办法,谁叫她命苦,也怪不得旁人。”

“你说来瞧瞧,我带她去玩儿也好有个数。”

“你还是别再理她了,省得别人瞧见了不高兴。说来也简单,四小姐闺名叫作田中月,她娘亲原本就是青楼里的女人,但老爷可能是几杯酒下肚皮之后昏了眼睛,对这女人喜欢得不行,还娶回了家里做妾,生下了四小姐,可那女人天生就是娼妓骨头,四小姐才三岁的时候,她便跟个戏子跑了,但老爷的面子是何等之大,很快便有人替老爷找到这对奸夫****,打断那戏子的狗腿,丢河里淹死,把那女人给带了回来。我们当时都以为啊,老爷定要把那女人浸猪笼,但老爷居然只是把她关在西厢,还他奶奶的叫她悔过,好在没几天,那女人就挂脖子了,这才没给我们田府继续现世丢人。自那以后,大伙儿提到那女人就吐口水,几位太太和少爷更是对这事儿恨得牙痒痒,谁还敢对那女人留下的贱种多说两句话。唉,冤孽啊冤孽,这娃儿也真是命苦,我还记得那女人吊死那晚上,老爷站在门口,脸色青得吓人,足足站到第二日天明,四小姐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呆呆看着那女人悬在半空摇晃,但谁都不敢去捂上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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