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听舒放被打入大牢,便急急来找太后。太后为着这事,也十分头疼,斜躺在软榻上。
“皇祖母,您怎么把舒放哥哥关起来了?他可是人家未来的夫婿啊!”刘云向皇太后撒娇道。
“云儿,你一说这个哀家就来气。哀家应了你主婚的事,便把舒放招进宫来,与他说这事。结果他为一个草民违抗哀家的懿旨,真是气死哀家了!”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抚着胸口。
“皇祖母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想舒放哥哥只是一时糊涂,过几天他会想清楚的。皇祖母,你就把舒放哥哥放出来吧!”
舒放哥哥居然为了苏月痕违抗太后懿旨,你们可是真相爱啊!我偏偏就不能让你们如意。刘云心里这样想着,脸上却不露痕迹。
“云儿不必担心,哀家只是吓吓他罢了。只想让他断了对那草民的念头,不会把他怎么样的。毕竟,他也是哀家的亲侄孙。”
“那云儿就放心了。那如果他断不了呢?”刘云担忧道。
“哀家自有打算。”
这样过了三日,太后看到自己的侄子并无动静,就按耐不住,主动宣林逸进了宫。
“臣拜见太后。”
“逸儿不必多礼,快些起来吧!”
“谢太后。太后最近身体可好?侄子很久没来给太后请安了,实在是罪过。”
“逸儿就不必这般客套了。哀家前些日子把舒放关进了大牢,你就不担心他吗?”太后见自己的侄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率先开口道。
“舒放虽说是我的儿子,但他也是太后的侄孙。要说担心,恐怕太后比我更担心他。他为什么被关进大牢,我也听说了,我就更加尊重他的决定。爱一个人没有错,希望与爱的人相守白头更没有错。而且那姑娘我和他娘都见过了,真真是很不错的,做我们林家的媳妇,我觉得甚好。”
“哀家看你们是中了那人的毒了,一个个都被她弄得鬼迷心窍。哀家还指望你去劝劝舒放,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哀家虽疼舒放,但也不能叫他不顾林家的声誉和基业,娶一个草民为妻。他一日想不清楚,哀家便关他一日,直到他想清楚为止。你先退下吧,哀家乏了,想休憩片刻。”太后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臣告退。”
太子听到舒放抗旨的消息,最是得意。虽然舒放没有答应这桩婚事,却也让他和月痕的感情受阻,正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
这日,刘谈满面春风地来到苏记,想要借机给月痕表露心迹。
月痕自是不想见他,便叫伙计把他打发了,他却硬闯进了里屋。
只见月痕在桃花树下悠然自得地弹着琴,脸上全无对舒放的担心,刘谈不免心中一喜。只是刘谈不知道,有时候担心是不会写在脸上的,爱一个人也不是靠说的。
“苏小姐真是闲情雅致!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舒放为你抗旨的事,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月痕自顾弹琴,并不理会刘谈。刘谈见月痕对自己这般无视,并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舒放是为你才这般的。他是我的好兄弟,你却这样对他,我真为他不值。”
“你若真当他是你的好兄弟,你就应该去求太后放了他,而不是来我这里看我的表现。”月痕听刘谈这样说,抬头瞥了他一眼。
“不是我不帮他,皇祖母这次是铁了心要他娶云妹妹,怎可如此轻易放了他。况且,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你。只要你另寻他人,舒放没了念想,便会心甘情愿地娶云妹妹了。我倒有个主意,只是不知你肯不肯?”刘谈故作高深地说。
“有什么便说,不必在这里卖关子。”月痕显然对他不耐烦了。
“你若做我的太子妃,我定让你享尽这人间的荣华富贵,还有用不完的至高权利。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便像舒放那般待你,舒放也可被释放。这可是一件双赢的好事,望你好好考虑。”刘谈娓娓道来。
“你不必费尽心机,你说的这个事,我是不会答应的。舒放能为我这样,我是更要守着他的,绝不负他。他也一定相信我不会舍他而去,如若换成是我,我也是这样对他。只此一人,便是一生。你走吧,以后就不要再到这里来了,你来了我也是绝不会见你的。”月痕决绝,不想给刘谈再开口的机会。
刘谈见月痕这般,便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徒劳,便退了出来。他不想让月痕恨他,那他和月痕之间就算没有舒放,也是不可能的。
舒放啊舒放,你能让月痕这般对你,真是人生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