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巴黎号太空城呆了三年，曾志扬凭着高超的量子理论知识和高深的数学理论，成功进入了博士班。他的博士生导师是一个叫李维的华裔英国人。李维是一个出色的博士生导师，他的长处就是能很好地诱发学生的创造力。他对理论的痴迷和实验的忽视同样极端。在这种情况下，曾志扬建立了一个完全没有实验基础的数学模型。完全是靠天马行空般的数学理论。在这个模型中，曾志扬他打破了玻尔，德布罗意等量子力学先驱的框框，设定了一个全新的空间体系。在这个体系中，基本粒子的维度不仅仅局限在熟知的三维。在特殊的引力范围下，微观结构的粒子周围的空间也会发生扭曲，广义相对论的一部分在微观结构也适用。那么在足够能量下，超固体的周围空间发生扭曲，就会改变物体的维度。
论文答辩是通过了，评语是：“立论新颖，显示出深厚的数学功底和娴熟的运用。但模型在实验方面的致命缺陷也引来了很大争议，因为如果这个改变会动摇到量子力学的根本。更何况模型本身是没有任何实验可言。
冯是答辩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他只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这几年，曾志扬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因为他一直在纠结量子理论中的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先有意识，再有物质。这个问题使这位哲学硕士也摸不着头脑。如果是先有意识再有物质，那么人的意识就无法用电化学来解释了。
在下午，他向冯请教这个问题。冯说：“这个问题是哲学上的问题，对于物理来说，这并不影响量子实验的结果。玻尔提出这一点只是在他提出的观察改变世界的一个衍生。因为如果先有物质再有意识的话，那么这个物质在有意识之前，是不会对外界产生观察的。那么如果意识能用电化学来解释的话，那在思维过程中就会产生一种量子行为，即“叠加态”。因为它没有对外界包括自己进行观察嘛。在没有其它观察者的情况下，这个人的所有物质都会变成一个概率云，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以及什么样的形态，是活的还是死的都不确定，这都是上帝扔的一个骰子。”
曾志扬听了，默默地离开了，复活父亲的希望的火苗，几次点燃，几次旺盛，几次熄灭。“我是不是应该忘记过去？”曾志扬默想。
“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列宁的名言在他的耳边回想。
博士生涯已经结束了，新的生活即将开始，但是过去，应该忘的，不能忘记。
在博士生毕业典礼结束后，曾志扬和林珊离开了红石大学。一路上，他和林珊相视无语。他们本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在各自的路上相聚那么远，是量子把他们聚在了一起。现在，这个纽带不存在了。“林松德，冯，以及那么多科学家都在这条路上被肢解的人已足够多，加上我一个也没有什么影响。”曾志扬想。
再见，美丽是林珊
“不要放弃。”林珊说
“林珊，我是凡人。”
“我知道，但不要放弃。”
“再见。”曾志扬把手伸给她，在毕业典礼的灯光中，曾志扬看到了她的眼里有泪光闪烁。
曾志扬一狠心松开她温暖绵软的手，径直向飞船发射基地走去，再也没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