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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改土归流

彭肇槐继位,说到彭肇槐,他可是个荒淫无道的人,不知是不是因做亏心事太多,竟然落下了一个鼻子痛的怪病,彭肇槐一生下来鼻子上就有块白色的斑纹,别人都说他是个白鼻子土司,彭肇槐即位后,在朝堂上,或在寝宫中,他经常鼻子发痛,只要是今天的天气不好,彭肇槐就总是疼的叫“天”。然而日久之后他鼻子痛起来就想杀人,有一天,彭肇槐正在朝中处理大小事务,刚好真准备回到寝宫,谁知鼻子突然的疼了起来,他连忙大声叫到:“总管!宣太医!宣太医!”,只见老司城总管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了一声“恩”就连忙跑去了太医院最后百忙之中有空的王太医随着总管的步伐走进了彭肇槐的寝宫。

那位王太医左思右想,左看右看总想不明白彭肇槐的鼻子是因为什么而发痛“大王!最近可否饮用酸辣之物?”王太医跪在殿内问道。

“哎呀!没呢!没呢!”彭肇槐疼的有些烦躁,王太医见彭肇槐这般态度不敢多问也只好开了些止痛、清火的方子请彭肇槐饮用。

这日子过了好几天,彭肇槐的鼻子不但疼而且还有点儿发紫了起来,彭肇槐见此连忙宣告了王太医进攻整治,谁知王太医也是无能为力。彭肇槐气的上蹦下跳大声吼道:”给我拖出去斩了!“

“大王!不可啊!万万不可!”王太医说尽了好话,可彭肇槐一点儿也没听进去,此事王太医只好这样白白的掉了人头,彭肇槐看了看王太医死了,没想到这鼻子竟然没那么痛了。这方子可比药材好,以后彭肇槐每到鼻子发痛时,他就杀人。

可渐渐的这方法也只能忍得了一时,彭肇槐心急如焚只好叫来老司城的风水大师帮忙来看看,风水大师见此也是百般头疼,可为了自己的人头不落地,他想出了一招:

风水师走进衙署区正殿,只见彭肇槐正在处理事务“参见大王!”彭肇槐一惊,他连忙走近扶到:“不必多礼!”彭肇槐坐在太师椅上慢慢的询问道:“请大师看看我这鼻子怎么老是发痛呢?”

风水师一本正经的答道:“大王啊!你有所不知!我溪州福石城的风水出了问题,应该另选它址修建一座城!”

“哦?那这地址修建在那里可好呢?“彭肇槐问道。

“大王!可移去颗沙!哪里祖辈早就修筑有行宫!只要搬过去住就可以!

“好!即刻启程!”彭肇槐召集来了大小头目,准备吧老司城的衙署区搬入颗沙,在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与劳动之后,颗沙行宫以不如以前,早在彭世麒在位时这里就很是繁荣,再加上彭肇槐的这一改善,可谓是如虎添翼,说也奇怪,搬进颗沙的几天后彭肇槐的鼻子倒真的不痛了,但是也少不了体弱多病。

雍正五年的一天彭肇槐正在城外花园里赏鱼,鱼儿在水中游来游去,很是讨彭肇槐的喜爱,彭肇槐正看得入迷一位将军赶赴了过来。

只见得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啊!清朝雍正皇帝发下了改土归流的意见,希望各个土司体谅!”

彭肇槐一听连忙问道:“改土归流是个什么意思?

那将军便详细说道:“改土归流是指改土司制为流官制。又称土司改流、废土改流,始于明代中后期,是指将原来统治少数民族的土司头目废除,改为朝廷中央政府派任流官。“

“啊!你讲什么?我们祖辈的江山要将归附于清朝?”彭肇槐心里顿时一惊,他有些不知所措。

“快回城!叫上各族酋长!”说罢,彭肇槐回到了金銮殿,他细心的和当朝的酋长商议,可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改土归流的制法,怎么才能躲过改土归流。

“刺使啊!你也别躲了!这个改土归流只能服从,要不然就会收到灭族之灾啊!”那位将军是朝廷派下来商议的大臣,他坐在彭肇槐的身边静静的劝说道。

“是不能躲避!但是我朝就那么完了?”彭肇槐心急如焚。

“刺使!你躲不了你还是想想吧!”那将军又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说罢他走进了寝宫,坐在床头这一夜他不眠不问,左思右想,很是纠结。

雍正二年,清廷大兵压境,而周围保靖、桑植土司改土归流过程中,永顺土司彭肇槐深感大势所趋,难以独存,于是彭肇槐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这天,彭肇槐叫来了各个大臣,酋长,让他们都集结于老司城的摆手堂中,准备商议改土归流之事。

“你们!都是我溪州的忠臣!可现在大势已去!我祖辈可谓是要烟消云散了啊······”彭肇槐站在供奉于彭士愁的摆手堂边,静静的看着彭士愁说道。

酋长们看着彭肇槐这般哀伤很是心痛,“大王!我朝是祖辈打下来的江山啊!你可玩玩不要同意改土归流啊!”一位酋长建议到,虽然雍正皇帝准备改土归流,但是可以拒绝,只不过是血染一场,彭肇槐也知晓,如果同意改土归流,这场纷争就将避免,但是如果不同意,死的有可能就是百姓,伤的就是自己。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同意!”彭肇槐伤心欲绝的回到了寝宫。他不忍看到自己的家园被清朝所毁,但是他又不得不答应雍正皇帝的这番请求。

“啊!万万不可啊!!!”酋长们全都跪在了地上抱住彭肇槐的腿痛哭道。

可彭肇槐一心想要免于这场纷争,他走进了寿宫,叫上了自己的王妃,大总管和孩子。

彭肇槐在日日夜夜的考虑下,他答应改土归流,并且他将自己所有的资产全部变卖给老百姓。彭肇槐写了一封改土归流的奏折交上了皇帝——雍正的手中。

坐在北京的雍正皇帝见此非常高兴“哈哈哈哈!好啊!这彭氏家族,有所觉悟!知道我大清可以一统天下!”

“皇上!您说的是啊!”说话的正是劝说彭肇槐改土归流的那位将军。

“好!我准奏!”雍正皇帝写下了一封圣旨,派这位劝说彭肇槐的将军带到溪州。

不就,这金黄色的圣旨就到达了彭肇槐的手上,那将军从城外走了进来,他从袖口之中拿出了圣旨。

“彭肇槐接旨!”说罢,彭肇槐协同全家老小一起聚在了府外的客厅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顺土司彭肇槐,恪慎小心,恭顺素著,兼能抚辑土民,遵守法度,甚属可嘉。据湖广督抚等奏称,彭肇槐情愿改土归流,使土人同沾王化。朕意本不欲从所请,又据辰沅靖道王柔面奏,彭肇槐情愿改土归流。情词恳切,朕念该土司既具向化诚心,不忍拒却,特沛殊恩,以示优眷。彭肇槐着授为参将,即于新设流官地方补用,并赐以拖沙喇哈番之职,世袭罔替,再赏银一万两,听其在江西祖籍地方,立产安插,俾其子孙永远得所,著该部定议具奏。

钦此!“

说罢,彭肇槐扶起身来连忙接到圣旨:“臣!接旨!”

彭肇槐接到了圣旨之后,他将自己的家族人员全都迁移到了祖籍江西,并且还将原溪州衙署,吴王的金銮殿,老司城的别墅,土司皇宫的寝宫、太医院、寿宫、照壁、等建筑物全都变卖给了老司城的白姓,。彭士家族的金銮殿、彭氏宗祠除外。

并且将老司城分为几部分变卖,上齐福禄寿三山对面,凤凰山的外城城墙以内,下至正街后面内城墙以上。

几天几夜后,彭肇槐终于收拾好了自己的家当,又用大量的人马托运至颗沙修筑的新司城,正史记载彭肇槐改土归流后去了苗疆任参将,雍正七年,调回到江西饶州任参将,后来到河南归德任参将值职位,乾隆十三年(1748)才告老还乡。最终宣告——永顺土司王朝灭亡!

清朝时期的“改土归流”随着清朝中央王朝的强盛,为了巩固西部边陲的战略需要,雍正初年在云贵、广西、湖广等地大规模地推行改土归流政策。与鄂尔泰在西南地区推行“重剿轻抚”的政策不同,湖广的改土归流是以“和平改流”为主,尤其是永顺土司彭肇槐的“自愿献土”改流,被清廷作为改流的典范加以推崇,彭肇槐献土也因此以重笔写入正史《清史稿》。

民间传说,末代土司彭肇槐离别时,心痛欲绝,坠落马下,长跪灵溪河边,泪似飞雨。从在作为湘西永顺彭氏土司的统治中心不二门的碑刻诗文中也可以看出,这位末代统治者在清雍正年间重游故地老司城时,心中的万千感慨。

(诗的原文如下):

心雁声警岁晚雅集歗儒林一夕餐英醉风流自古今老僧行脚健胜境喜追寻却已空凡骨何庸再洗心(崖右有洗心泉)药笼窄田地筚路启山林流水自清浊迷途悟昨今

乙卯重九同人登高于观音岩诗以纪之

溪州隐吏车庚(盖印)伯阳古溪州守

这首诗初看起来,内容十分晦涩难懂。如果不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则无法断句和理解。我们结合落款,仔细阅读体会,经标点后发现该诗原来是一首五言古诗,碑文的内容亦使我们颇为惊讶。标点和断句后的诗文如下:

心雁声。雁声警岁晚,雅集歗儒林。一夕餐英醉,风流自古今。老僧行脚健,胜境喜追寻。却已空凡骨,何庸再洗心(崖右有洗心泉)。药笼窄田地,筚路启山林。流水自清浊,迷途悟昨今。

乙卯重九,同人登高,于观音岩诗以纪之。

溪州隐吏车庚。(盖印):伯阳古溪州守

《溪州隐吏车庚诗》的解读

“心雁声”三个字是诗名,鉴于整首诗表达的是作者对朝廷的不满,加之此时正是清朝实行文字狱较为厉害的时候,因此推知,为了逃避朝廷的追查,土司彭肇槐采用了谐音方法书写。“雁”的谐音字为“厌”,即“厌恨”之意;“声”的谐音字为“生”。诗名的含义是“心里产生的厌恨”。这首诗的大意是:“深秋大雁的叫声将我惊醒,我等一帮读书人聚会。赏花饮酒,高谈阔论,纵论古往今来的风流英杰。我虽然年迈,但是行走尚属矫健,我等于此游玩只是追寻此地的美景,排解心中的烦忧。我早已成为凡夫俗子,何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这块狭窄的土地,都是我们彭家像药笼一样行善且艰辛地开辟出来的。流水从山涧流过有时清有时浊(这里喻指人世间人事的优劣、善恶、高下等),我过去曾经迷失过道路,现在才醒悟过来,追思自己所为的对与错。”

结合该首诗的落款“溪州隐吏车庚、伯阳、古溪州守印”及“乙卯”来看,应该是永顺末代土司彭肇槐所为,因为能够称“古溪州太守”的只有永顺彭氏。土家族有语言,无文字,多采用汉字注音。在土家语中,“车庚”中的“车”,即“水或者溪”;“庚”,在土家族中有“拜祭”的意思,与“车”连用,隐含有“主人”的意思。“车庚”是号名,连起来的意思即“溪的主人”。查《古代汉语词典》可知,“伯阳”中的“伯”,通“霸”,即“霸主”;“阳”,本意为“太阳、春”之意,这里引申为“首领”。由此我们得知,诗中的“伯阳”为土司彭肇槐号名,连起来的意思是“霸中之霸”,即古代诸侯联盟的首领。“隐吏”,即“官吏的身份不公开”。这其中隐藏了很多传说让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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