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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同床异梦(2)

五十七

沈谦灏再见到乔梦暄是一个星期以后。

那天,上级领导来公司搞大督查,他不得不穿正装出席,端着笑脸迎接,直到上级几个领导说笑着离开,他整张脸都肌肉僵硬了,旁边办公桌的路小虎刚想过来跟他搭讪,就被组长抢先一步。

言组长个子不高,略宽的额头,她严肃的与沈谦灏对视:“过会儿别急着走,上次那家合作公司要来和我们商讨项目,半小时后大会议室集合。”说完就踏着高跟鞋走了。

他沮丧的垂下脑袋,看来这次准时下班又要泡汤喽。

他忙发了个微信过去:凝香,我下了班有个会议,稍微晚点回家,你和妈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没等到凝香的回复,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的乔梦暄正推门而入。

“你好,谦灏,这次又得合作喽。”她走到他的眼前,面露喜色。

他恍惚的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进了大会议室。

会议持续了一个小时,言组长给几位负责人看了相关的幻灯片,之后各自举手发言,大家对新项目的想法各有千秋,唯独沈谦灏一言不发的坐在一边。

乔梦暄流利的发表自己的看法:“我觉得上次的活动很成功,我们两家公司应该长期合作下去,不断推出新的产品方案,至于这些方案,我会竭尽全力想的。”

言组长肯定的点了点头:“那您有什么新方案?”

“我的新方案是…”未说完,她突然感到脑门一阵压痛,好看的五官被挤到了一起。

“怎么了?乔女士?”言组长不解的歪着脑袋。

沈谦灏顺势望过去,她的脸色很难看,恍然惨白,他的心莫名揪了起来!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言组长最终打破了沉默:“额,这样吧,新项目负责人似乎有点不舒服,下次我们再把会议继续吧,也不早了,各位都赶紧下班吧。”

参加会议的几个人都松了口气,收拾起桌上的讲义。

言组长关切的来到乔梦暄的身边,她正忍着痛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梦瑄,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真的。”

“这样吧,”言组长看向另一边的沈谦灏,“谦灏,你送她到车站吧,她好像身体不舒服。”

他微怔,虽然心里百般不乐意,乔梦暄要去的车站和他的方向是两个方向,这样会耽误他回家的时间,但是领导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哦。”

他步行陪在她身边,走出了公司大门。

一路上,她不知该怎么和他搭话,脑袋的疼好了很多,但她并没因此乐观起来,终于,她肯鼓足勇气说了句:“谢谢你,谦灏。”

“嗯。”

他没看她一眼,只是言简意赅的回应了句,很是敷衍的味道。

想了很久,当看到不远处的站牌时,他随口问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不,没有,我只是…”她紧紧咬住下唇,踌躇不前,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才好。

“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她深吸一口气:“半个月前我头疼得厉害,就去看了医生,拍了片,两天后医生告诉我,我得了脑癌,已经是三期了,我的生命就此只剩下两个月至多。”

他屏息。

“那天在你家,诊断书不小心掉出来,我有点慌,我还没心理准备让你知道这件事,我害怕死亡,最后的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怕。”她说着说着,嘤嘤落泪。

晚风拂面,清冷的空气里夹杂着饭菜的香味,路边摊的灯光影影绰绰照射在她微红的脸上,晶莹剔透的睁着一双眼睛,他看得有些迷失。

他缓缓开口:“为何不早点去治疗。”

“以前以为太累了就没在意,等到察觉了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

“但是尝试去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她忽的抬起眼,轻颤着双唇,一颗泪陡然落下,“我只想人生最后的一段风景是,有你陪我,这样我便不会再有任何遗憾,真的。”

他看着她的明眸,使劲吞咽了下,怔怔的说:“我们,不再是以前的,我们了…”

她还想再多说什么,多挽留什么,只听身后车门嘎吱开了,忙回过头去,自己要等的公交已停在了面前。

沈谦灏借机说:“回去吧,晚上有点凉。”

还是没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是么,乔梦暄不甘的低着头咬住下唇。

临上车前,她听到他沉重的声音:“有事可以打我电话,我尽量帮忙,别硬撑。”就是因为这句话,一抹欣慰的微笑再次荡漾在嘴角。

五十八

连续几天了,沈谦灏经常不回来吃晚饭,凝香也渐渐习惯,也不再追究,只不过就是在他回来后替他脱去笨重的外套,他一碰到床就累得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好几次,婆媳两个人在家吃晚饭,文青梅的态度也日趋好转,经常会喜笑颜开的与她说话,尽管她不会说话,也会附和的点点头。

凝香正用微信和温蕾蕾随心所欲的聊着。

“你家谦灏还没下班回来吗?”

“刚回来,躺床上看电视呢,最近他几乎天天加班。”

“天天加班?[/发呆],该不会[/阴险]…”

“[/敲打]瞎说什么呢,他怎么会呢。”

……

还未等温蕾蕾的回复,身体缓慢涌起一股潮热,她惊得手机掉在了床上,还没等她去捡,回头看到方才还一声不响看电视的沈谦灏此刻却趴伏在她背上,他半睁半闭的在她身上乱摸一气。

她明白他的心思,乖乖的去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激烈的吻着彼此。

这之前的加班也让他精力憔悴,他们也已经好几天没有做了,缠绵之中,他们脱去了身上的衣服,关了台灯,漆黑中只听到他在她耳畔粗糙的喘气。

而这一次的沈谦灏比起以往来得粗鲁,她的手心握住了他脊背上的汗,紧接着那温和的泉水渐渐涌动之际,他疲惫的趴倒在她的身上,轻轻呢喃:“小凝,我要离开几天,行么。”

她在黑暗中睁大了眼。

“我想回北京看看父亲,我会早点回来的,这几天麻烦你多照顾着我妈了。”

她紧紧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来自胸膛的声音,带着恋恋不舍的味道,是啊,沈谦灏的父亲葬在家乡的土地,好久好久没有回去看望了,是该回去看看。

但为何,自己的心脏隐隐的揪着痛。

两天后,沈谦灏整理着行李,一边的文青梅絮絮叨叨个没完:“灏灏,这你带路上吃,到时见着你爸的墓记得扫扫,过段时间我也得回去看看他了。”

“嗯,妈,你和凝香好好的昂,我尽量早点回来。”他接过她手里的布包,塞进了行李箱里。

“怎么会突然想着回去看了呢?”

他的脸色恍白,迟疑了会,“就有点想家乡了,呵呵。”

“什么时候的班次?”

“今天下午两点的高铁,等我带好吃的回来孝敬您昂,”他笑着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

凝香静静的杵在门口,他突然说要回北京看父亲,但是在婆婆问到时又表现出的一种慌乱的神情,是不是有什么在瞒着她。

她不安的咬着唇。

中午开始,云层渐渐积厚,像是要下雨了,凝香把沈谦灏送到了小区门口,目送着他消失在不远处的转角,但脑海里却迸发了一个想法,使得她偷偷紧随其后,她只是想看着他安全上高铁才会放心,并不是因为怀疑什么。

沈谦灏在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也跟着拦了一辆,和司机不停指着前面的车,司机虽然并不懂这个姑娘为何不开口说话,但看了看前面的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发动了车子。

川流不息的虹桥火车站,她的目光始终不离的跟着沈谦灏的背影,亦步亦趋。

“谦灏~”

她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唤,定睛一看,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乔梦暄正挥舞着手臂,等候多时,而沈谦灏原本疲惫的脚步更加轻盈的走了过去,两人互相寒暄了些什么,并肩走进了候车厅。

如五雷轰顶,她感觉自己快要倒下,但她固执的认为刚才看到的都是假象,疯了似的向着候车厅奔了过去!

不可能的!

她在拥挤得闷热的大厅里转悠了一圈,潮湿的空气让她感到天旋地转。

但她不依不挠的寻找着他们的身影,终于在月台上找到了他们,此时的乔梦暄抬起脸笑颜如花,而她的丈夫低下头附和着她的笑,似乎他们在说什么有趣的见闻,更另凝香揪心的是:沈谦灏抬起手轻轻拨弄了她的发丝。

这么轻柔的动作,凝香一直觉得只有她才能拥有得到。

但是,为什么。

她不顾任何人异样的目光,快步冲了过去,抓住了沈谦灏的胳膊。

他回头,在看到她时,他的脸色极为不乐观,“你,你怎么来了?凝,凝香…”

凝香哭了,无声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似在求饶,身边路过的乘客纷纷以惊奇的眼光往这边望了过来。

“凝香,你放开我,我说过我会很快回来…”

她不放,死都不放,反倒抓得更紧了,生怕这么一放,她的爱、她所有的希望全部会飞走。

“大家都看着呢…凝香…”

他们僵持了许久,直到不远处传来鸣笛的声音。

乔梦暄不屑的撇起嘴角,白了凝香一眼,对沈谦灏提醒道:“该上车了。”

“嗯。”

沈谦灏犹豫了会,最终用尽全力甩开了她,她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五十九

今天要接待的一个客户刚从北京回来,秦漠负责去车站迎接他们,殊不知这个客户是第一次坐高铁,一下车就和秦漠滔滔不绝一路上的风景,尽管有些不耐烦,但他还是认真的谛听,毕竟是客户,不能有任何怨言。

秦漠摇摇头:“没您想得那么夸张,呵呵。”

“不过,我想在上海多待两天,秦主管您是否能带我玩两天呢?”

“这个没问题。”

……

指引他们走安全扶梯时,秦漠抬起头,他的心顿时咯噔了下。

“凝香。”

他拨开那些好事者的围堵,只见身子前的她正狼狈的瘫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而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沈谦灏和乔梦暄正并肩站在不远处,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经意朝这边瞥了一眼,也只是淡漠的转过头去,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

秦漠抓住凝香的胳膊:“起来,你怎么坐在这里,凝香?”

他俯下身握住她隐隐颤抖的双肩,她的神情恍惚,眼睛肿成一片,他焦急的晃着她小小的身子:“到底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走。”不顾她是否反应回来,便拉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

他带她来到一家静谧的咖啡馆。

从服务台回来就看到她独自一人抱着膝盖斜靠在沙发里,眼睛盯着窗外,脸上挂着干涸的泪迹,他将一杯咖啡放在了桌上,坐到她的对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他严肃的责问道。

那个男人他见过,就是她的丈夫,而身边的女人他无从知晓,莫非…

“凝香!”

她像是没听见似的,依然瞪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着窗外,他有些嗔怒的站了起来,绕到她的身边,但看到她此刻正缓缓抬起脸看向自己,那楚楚的模样,他的气缓慢平息了下去,淡淡的说:“告诉我,好吗,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

她木讷的从包里摸出了小本子,拿起笔,一边写着一边眼泪又开始滚出眼眶。

写完,他接过她的本子,逐字逐行的看着,心揪得生疼生疼。

「他突然说要回北京看父亲,他父亲的墓就安葬在那,我送他到小区门口也是出于好奇就跟了过去,竟然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生气难过的并不是他和前女友还有联系,因为他说了谎,明明说是一个人回去的却瞒着我」

她的一滴泪落在了纸上,渐渐化开,模糊了原本的字。

他把小本子轻轻递到她的怀里,望着她的眼角还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他的心脏随之漏跳了一拍。

许久,秦漠才缓缓坐到她的身边。

“离开他吧。”

他说得极具轻巧坦然,凝香猛然收住眼泪,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你难道想装作这一天什么也没看见,继续和他生活下去吗。”他想起那些情景,额头的青筋渐渐显现,有些嗔怒:“他既然瞒着你去和前女友出远门,他完全没考虑过你的感受,难道你以后对这样的事置之不问不管吗?没有了坦诚相见,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凝香深深低下头去,感觉到整张脸在火热热的烧。

秦漠渐渐平息了语气,问道:“他有没有经常加班?”

她怔了怔,继而,缓缓点了点头。

“走吧,也许对你来说很残忍,但你这样一直隐忍着,痛苦的只有你。”

凝香的眼前一片黑,秦漠俯身抱住了她瑟瑟颤抖的身子,她完全没有反驳的能力,眼泪顿时涌出眼眶,滴落在他干净的衣领上。

他用深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呢喃:“跟我走,因为不想看到你再受伤,所以让我来保护你。”

她身躯一震,忙挣脱开他温热的怀抱,惊慌失措的抱着自己的胳膊,那样子看着害怕极了。

“凝香…”他轻唤。

岂料,她瞪了他一眼,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她拼命撑住自己的身体,秦漠想去搀扶却被她拒绝,她不想和眼前的男人牵扯出太多,上一次的海南之行让她把他看成了已故的人,而现在突如其来的温暖又让她想起那个人。

她的脚底发软,走路不稳当,就这样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他的视野,像一片独自飘零的落叶,无依无靠。

六十

凝香这两天来一直在等谦灏的消息,可三天过去了,丈夫连微信也没再发给她,电话也没打过一个,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而且身边还有一个乔梦暄,她开始慌了。

她开始寝食难安,经常晚上过十一点才能睡着,上班时无精打采,老是犯小错误,要不是秦漠理解她的苦衷,换做别的领导她早被开除了。

好像总是有睡不完的觉,这种征兆常常在周末出现。

“咚咚咚~”

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屋外站着温蕾蕾,她在这里站了好久了,敲得手指都麻了,愣是没有人出来迎接,发凝香的微信,她不回。

“褚凝香,你在里面吗,我知道你在里面!”

“出来开开门啊。”

……

凝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她缓缓坐了起来,扶了扶脑袋,最近的瞌睡是一个接着一个,一睡下去就不醒了,连梦也没有。

她穿上拖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玄关开了门。

温蕾蕾见门开了后凝香一脸睡不醒的模样,三下两下冲了进来,关上房门责问道:“凝香,你这两天怎么啦?微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怎么搞的?”

她摇了摇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

“你发烧了?”温蕾蕾上前,反手摸了摸凝香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额头,很正常的体温呢。

凝香忙摆摆手。

“告诉我,到底怎么啦?咦?你家谦灏呢?还有…你婆婆呢?”温蕾蕾四下环顾着空荡荡的屋子,从进门来就不见她那个咋咋呼呼的婆婆,还有那个温吞水般的沈谦灏。

凝香从睡衣的口袋中掏出小本子,随便写了写,就递给了她。

「婆婆去和老朋友聚餐了,谦灏回北京了」

“回北京?!”她惊呼,“怎么会回去呢?也不带上你?不过他在北京还有什么可以待见的亲人吗?你不是说他父亲去世了吗?哦对了,你说过他父亲的墓在北京,哎,凝香…”

一回头便看到凝香抱着两只胳膊,眼皮又搭了下来,她上前握住其双肩,拼命摇着:“别睡了,快说,你最近怎么回事?不回微信是怎么了?害得我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特地****来拜访你还以为你被外星人劫走了呢,想不到你在这里呼呼大睡。”

凝香对此有些不耐烦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犯困」

温蕾蕾仔细端详起她的脸,小声的问道:“你有心事,告诉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出来的话外人也不会懂的,凝香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想用微笑让话唠的温蕾蕾就此舍弃这个话题,但是温蕾蕾并没有放弃的意思,反倒面部表情凝在了一起:“凝香,我想问你,你有把我当做好朋友吗,难道你忘记大学时的时光吗?”

凝香怔住,望着她澄澈的眸子,眼前像是拉开了一些画面,那些以前的回忆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

那时的温蕾蕾是个很热心的女孩子,很想与所有人打成一片,但总是因为自己直来直去的性格说漏了很多别人告诉她的秘密,从此,同学们离她越来越远,只有凝香——原本就不善沟通的人,愿意与她继续往来。

那天,温蕾蕾被人诬陷拿了老师的钱包,所有人都围在她的四周,逼得她感到窒息。

“明明看到你进出老师办公室的,还说没有!”

而她不知为自己辩护了多少遍:“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进老师办公室就偷东西吗!那你进卫生间是不是还偷了学校的屎了?”

她的话激怒了眼前魁梧的女生,一个巴掌甩了上去,顿时五根手指印显现出来。

凝香看不下去了,忙上去劝说了两句,她表明自己是相信温蕾蕾的,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却被那女生狠狠推了一把,她的腰磕到了桌子一角。

“旁人不要搭腔,除非你是帮凶。”

温蕾蕾倏地站了起来,狠狠瞪住了眼前气势磅礴的人,“那你就搜好了!我没有拿就是没有拿!”

要是她不这么说也许会逃过接下来的一切,但是上天不会给你那么多“也许”。所以当人们从她的课桌里搜出了老师的钱包时,她整个人气得要晕过去,闷着头吭不出声。

“说话啊,这是什么?”

凝香也不敢相信,但是她依然相信温蕾蕾,同样惊讶的看着魁梧女生优哉游哉晃着的钱包。

好久过后,温蕾蕾像发了疯似的冲向那人:“我跟你们拼了!”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众目睽睽之下,两人扭打起来,那女生的亲戚在学校里做高层,所以她的帮派很多,换来的只有温蕾蕾被一群人撒气般的殴打。

凝香顾不得这些,也冲了进去,替她挨了打。

两人双双挂彩。

放学后,她们互相搀扶着从保健室出来,凝香不服气的指责道:“有话不能好好说嘛,真是的,没拿就没拿嘛…”

“呵呵,跟那些人不能讲理。”

“为什么?”

“你觉得人类和猪有共同语言吗?”

虽然凝香有些不懂,但是看着她受伤的脸突然笑了起来,也跟着笑了,于是,两个脸上包着纱布的奇怪女生哭笑不得地往寝室走了去。

……

凝香迟疑了片刻,最终在本子上写着来龙去脉,递到温蕾蕾的眼前,她希望自己唯一的好朋友能给自己一个解脱的办法。

温蕾蕾看完,并没有惊讶的大叫,而是平静的看向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回答只要摇头或者点头就行。”

接着,她轻轻吐了口气,郑重其事的问:“你爱他吗?”

凝香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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