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期待和你的再次见面!”
一阵风过,吹动那看着白茯苓的男子面前的纱帐,妖孽般的脸颊上依旧有些病态的红,凌夜,自从不辞而别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白茯苓了呢!
只是,白茯苓并没有注意到凌夜的目光,依旧发呆着。
风停,天色也渐渐暗了,此时此刻,白茯苓依旧倚窗而坐,他们不急着走,因为走了,还是不知道要去哪儿过夜,所以,不如就在这第一楼坐着,仗着白玉竹的名号,谁也不会来驱赶他们的。
而此刻,对面的阁楼上早已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凌夜什么时候离开的,就如同不知道他何时来到这里一样。
……
这个时候,第一楼是安宁的,可坐落在这云城的刘府却翻天了。
“小姐,您别闹了,一会儿要是被公子看到了,又该说我们了!”
刘府的锦绣园中,不时的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
韩昀夏没见到白玉竹,又在闹腾了。
“我就是要玉竹哥哥听到,看到!”
韩昀夏手机抱着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说着话,想都没想的就往外扔了。
于是,只听到乒乓一声清脆的巨响,那价值也终究成为了粉末。
“昀夏,你又在干什么!”
然而就在此刻,韩昀夏刚刚又要砸碎一物件儿的时候白玉竹刚好走了进来。
看到这一地的狼藉,白玉竹也是深深地无语。
脸色阴沉,每次,这韩昀夏为了见他,都是这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说真的,他虽然护短儿,可还真不喜欢这样子。
“玉竹哥哥,昀夏知道错了!”
看到白玉竹的身影,韩昀夏一下子就梨花带雨,那砸东西时候的凶悍全然消失,此刻的韩昀夏就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麻雀儿一般。
“光知道错有什么用……”以前,白玉竹一看到韩昀夏这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会心软了,顶多就说个两句就好,但是,这一刻,白玉竹却觉得这样的韩昀夏有些可笑。
对于韩昀夏的撒娇,他竟然有点儿置之不理了。
“来人,还不赶紧把房间收拾一下,昀夏,跟我走!”
白玉竹冷着脸,说着,就转身了,而韩昀夏却并没有注意到白玉竹内心的那点点变化,倒是很愉快的跟上了白玉竹的脚步。
就像以前一样,韩昀夏最爱做的,就是跟在白玉竹的身后,做白玉竹的小尾巴,只要看着白玉竹的背影,她就是满满的满足。
直到不一会儿功夫,韩昀夏以为白玉竹要带她去散步,但却来到了刘家祠堂的时候,她才感觉不对劲儿了。
“玉竹哥哥,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
韩昀夏的脚步有些停滞,她的内心更是泛起重重的不安了。
“昀夏,你太任性了,虽然,你不是刘家的女儿,但是却也是外祖母最得意的娘家人,从小便来到刘府,外祖父和外祖母更是待你如亲孙女一般教养,所以,无论如何,你这几日的所作所为都有违刘家上下的列祖列宗,昀夏,今晚你就好好的在祠堂面壁思过,什么时候真的明白自己错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白玉竹背对着韩昀夏回答着,那语气中虽然不强硬,可却也没有一丝温度。
“玉竹哥哥,昀夏真的知道错了!”
韩昀夏听着,浑身打了个寒战,白玉竹从来都没有这般对待过她呢。
她不住的恳求,眼泪根本止不住,可是,白玉竹愣是没有转过身,像过去一样给韩昀夏一个不忍的眼神和抚摸。
而是直接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昀夏请进祠堂思过!”
说罢,就离开了,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如此,韩昀夏的心咯噔一下,她仿佛都能够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了。
恳求的声音不住的回荡在空中,韩昀夏嘶吼着,却只能被刘家祠堂的大门遮住。
韩昀夏根本不明白白玉竹这是怎么了,直到三天过后,韩昀夏恳求着,卑微的承认自己真的错了,会知错就改,重新回到自己的锦绣园的时候,她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究竟是什么。
“你说什么,玉竹哥哥之所以会这样对我,是因为一个叫白茯苓的女人!你可是造谣?”
韩昀夏一回来,就听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小莲在她耳朵边嚼舌根了。
“小姐,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的好姐妹红月是老爷身边的近身丫头,就在三天前,她亲眼看见公子从外面急匆匆赶回来,就进了老爷的屋中,而她在中途送水的时候,刚好隐约听到老爷和公子的谈话,说是有个叫白茯苓的姑娘,是公子在白家的妹妹,想要进珈玲学院,需要咱们刘家的推荐才好!”
“玉竹哥哥家的妹妹?她要进珈玲学院,跟我们刘家有什么关系,直接让白家的人推荐不就好了么!”
“小姐,你有所不知啊,红月姐姐可是听说,那叫白茯苓的丫头是被白家驱逐了的,白家怎么会推荐她入学呢?所以,可能也是走投无路,才想起我们公子来了!”
“被白家驱逐?好吧,如此倒也说得通,不过,玉竹哥哥在白家的妹妹来找他倒也是人之常情,这跟玉竹哥哥对我这般残忍有什么关系?”
“小姐,你怎么还不懂?你可知道,你被公子罚到祠堂的那天,公子出门见了谁吗?”
“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白茯苓,据说公子还请那丫头去了第一楼吃饭,这几天,那丫头就住在第一楼里,公子今天早上好像还去了,对了,小姐,还听说,之前,公子和老爷谈话的时候,是打算将推荐小姐您入珈玲学院的名额让给那白茯苓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万象阁阁主居然又给了咱们刘家一个名额,这才将这件事化解了。”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这么说,玉竹哥哥突然性情大变,是因为他白家的妹妹来了,就忘了我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了么!”
听到这里,韩昀夏心里一下子就不平衡了,她一拍桌子,气的跳起来,她可以原谅很多事,但是,却无法做到和别的任何人去分享白玉竹的好。
于是乎,心里的妒火瞬间被点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韩昀夏直接将所有的仇都算在白茯苓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