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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笨小孩

马七和李猴子埋葬好龙耀阳夫妇后,过了望月谷直奔耀阳山庄,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两人乘着夜色,吹着夜风急速而行。李猴子表面显得平静,心里却暗暗发誓如果让他知道谁是凶手,定用手中的麒麟棍劈死对方。马七心乱如麻心想从此以后可能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为了使自己平静些自言自语着:“繁华落尽是平淡,喧嚣之后依旧安详时光流转,去的人去了,谁也阻止不了。也许生命本注定,每个人在世间从来自己不会知道在哪里结束,本是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有了”

“大哥啊”马七狂啸着。

不多时两人从望月谷来到‘耀阳山庄’,山庄里灯火通明,里面的光亮从院里透了出来,使得黑夜里从远处看‘耀阳山庄’特别的显眼,在大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

“咚咚咚~”马七用力敲着漆金大门,他能听到里面人发出的吵杂声音。

李猴子依在门前红色的大柱子面无表情说道:“二哥,你打算怎么安排这一大群的佣人”。龙耀阳的死让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遣散他们回老家了,世事纷繁,风云变幻”马七无奈的叹了叹气。两人说着话这时漆红大门开了。一个眼睛深炯有神,面容和蔼衣着整齐的男人站在门里向外望了望,当他只看到马,李二人时,眼光停在马七脸上疑惑说道:“七爷,怎么我家老爷和夫人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佣人们都已经做好了恭迎的准备。”

马七看到这个男人,看到山庄里面忙碌的人们,心情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了想,对眼前这个人说道:“王管家,你把大家集中一下我有事情要交代,小少爷不用就让他待在他房间就可以。”

李猴子在旁边发出一声轻叹:“人算不如天算,哎。”

王管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也不敢开口询问,答应一声:“嗯”便下去了。

客厅里灯火辉煌,做内务,厨房,丫环等等差不多二十人集中一起。马七和李猴子坐在大厅正中,佣人分两排站着,马七从红木椅子起身,眼神在人群转了一圈:“王管家人都到齐了吗?”

面部有刀伤痕的男人从前排走出耸了耸肩:“都到齐,您可以宣布事情了。”王管家说完对着人群说道:“大家安静,马爷有事情和大家说。”

刚刚还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佣人们疑惑的眼光四处漂移着,他们早早就知道,老爷和夫人会在今天离家数日后回府,今天一大早忙碌到现在,如今天色已晚并没有看到家主人如约而至,不免心感奇怪。

马七望着这些人似乎有些不知道怎样开口,但有一点就是不能流露出自己的悲伤,停顿了一下,最终说道:“刚刚黄昏时刻,你们家老爷和夫人在望月谷被害,我和李猴子已把他俩安葬入土。”

话音一落大家像炸开了锅,吃惊的议论纷纷。女佣人和丫环低着头哭泣着。

“是谁害了我们老爷啊?”

“才这么一些天,夫人就不在了!”

“少爷还这么小,以后怎么办啊?”

“七爷你要为老爷和夫人报仇啊!”

“呜,呜,呜”

看到大家现在的状态,和有些人的泪流满面,马七陷入短暂了沉思……。大多数人都是从乡下出来,然后在这里服务这么久,但不管怎样还是必须要做决定

李猴子静静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马七高声说道:“我和李爷已经决定了‘耀阳山庄’暂时由王管家看管,你们老爷夫人现在不在了,也用不了这么多佣人,大家分些银子遣散回乡吧。”

大家都没有说话吃惊的望着马七,这时王管家一脸诚恳样子说话了:“我们这些人在耀阳山庄服侍了这么多年,也有很深的感情,说遣散就遣散是不是不太合乎情理?再说有些人在老家什么也没有,没房,没地,他们能去哪里呀?”

“事到如今,事已如此莫非王管家有好的处理方法?”李猴子望着王管家说着。他本不想理这些家务事,这些对李猴子不重要,安排好小少爷和找到凶手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王管家想了想说:“这样好不好?在老家有田地的人愿意回乡的分些银子回家乡,实在没地方去的还可以继续留在山庄,‘耀阳山庄’家大业大多些佣人也是可以的,再说小少爷还小也需要人斥候”。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他们心里想作为佣人别人是很难采纳他们的意见,索性就不发表意见,但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说辞,于是纷纷用赞许的眼光看着王管家。

马七低声对李猴子嘀咕:“我俩本不是这山庄的人,他们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了也有感情,今后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也罢,也罢”

马七望了望众人:“耀阳山庄内务事王管家拿主意就可以了,至于小少爷怕有仇家来寻就另作打算再议,天色已晚大家各自歇息吧,老爷的死因你们不可乱作猜疑,等我查出真相定会向大家做个交代。”

李猴子把王管家叫到跟前小声道:“你把少爷带到书房,我和马爷在那里等他。”

*

书房制有山水小景,可以衬托书房的和谐。桌椅及书柜颜色较重,可营造出稳重效果,但现在马七和李猴子看到觉得特别的沉闷、阴暗,大哥的生活本来一帆风顺,未曾想到会被人陷害,看来人的一生难免有曲折和苦涩甚至付出生命。

“到底是不是牛二设计害死大哥的?就凭他临时改变主意不和大哥回眉山这一点就判定凶手是他,理由有点太牵强了吧?”当初李猴子判断牛二是凶手,现在想想是有点不够深思熟虑,重要一点他觉得牛二不会为了一个西南区分赛冠军而杀人灭口。

“不是他?你还能猜出第二个人?”马七直觉得牛二不什么好东西野心太大。

二人说着话,书房门口传来王管家的声音:“马爷,李爷,少爷带到。”王管家领着一个男孩站在他们面前,只见小男孩五,六岁模样,个子瘦小,男孩看到马七和李猴子后紧紧的抓着王管家的手臂一直想往后退。

王管家拉住小男孩看着马七说道:“马爷,这就是小少爷他不怎么爱说话,怕陌生人。”

“到马叔这儿来,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马七招呼着,他看到这小孩觉得亲切,使得想起了自己的孩子马向云。

小男孩还是死死抓着王管家的手臂,无辜的看着两个陌生人,旁人从他眼神可以看出他的迟钝,呆板,不够敏捷。

“三弟!这孩子怎么看起来傻呼呼的?”马七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疑惑着。

李猴子走进仔细打量这孩子:“只听龙大哥和嫂子提起过他们的小孩,我也没有亲眼见过,看来情况不太妙,哎..”

这时王管家说话了:“不瞒二位,小少爷从小性情质朴,言语迟钝,今年六岁了还不会说一句完整的话,你们要是和他在一起会明显感觉到他目光呆滞,情商几乎是零,要是没有人看护他走路一不小心还会到撞门,撞到墙。”

这个小少爷本是马,李二人的希望和抱负,而现在他们又被现实撞昏脑袋。李猴子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哟!”

马七拍了拍李猴子的肩膀:“你别泄气,可怜的笨小孩。笨小孩往往走一些不寻常的路,今后形成另类的风格也不一定?”

“你可真够看得开,我相信我眼前看到的,这个木讷小孩将来能成为武林高手,不敢指望。”李猴子无奈的摇着头。

龙耀阳的死实在太突然,这个小男孩是龙家唯一的希望,可不能有半点差错,而仇人却躲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让马七非常顾虑:“现在不管得那么多了,我将带他离开此地,关于报仇的事情以后从长计议。”

王管家问道:“马爷,您带少爷去哪里?”

“普陀山。”

“耀阳山庄一切事情,王管家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王管家答应:“知道了,我会把山庄打理得井井有条。”

多年以后,李猴子你是否会偶然拾起当年在这里看到一个笨小孩后产生的猜疑,是否也会对自己当初的判断毫不犹豫后悔。那个瘦小的影子,那个目光呆滞的眼睛,那个让人难以忘怀低头不语,注定像久旱逢甘霖的场景让你终生难忘。谁会知道不久将来有个人整个武林为他为之疯狂,一个叫曾福小时候是木讷小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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