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与太妃的呵护,她现已经可以下床活动并且可以做些轻活。
只是,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似习武之人的健壮,比常人还要弱上几分。以前她在边疆可没少挨饿受冻,却也不见身体有何过大反应。前些日子她不过是少添了件衣服便轻易地染上了风寒,她本以为几日后便可恢复,却不想一病就是十几天,其间还发了几次烧,把太妃给吓得不轻。
她可从未体会过病魔缠身的痛楚,也未如此体会过风寒病痛放大的滋味,那段时间可真是生不如死。以前身体健壮,极少染上病痛,就算染上风寒也会不治而愈,何曾受过这等折磨?
此外,她还发现自己真变成了个废人,何以看出?她曾拿木枝当剑使用,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虽说她是带病,却也不至于虚弱得挥剑的力气也没有。不管是手还是脚,现在都没有任何杀伤力,脚的踢力早已消失了,恐怕连个稍重的物体都难以踢开。她现在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她……果真成了个百无一用的废人……
既然琴淑仪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定会瞄准了时机来对付她,她以后在这深宫之中可如何自保?
病情稍稍有所好转,她便下了床,她已经在太妃的宫里待了将近半月,既然太妃已经让她住下,她推辞也是徒劳,只是她原先房间里的东西她还未搬过来,她想借着这段时间把东西搬过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药还在那里。
她与太妃说明后便往她原来的住处去,说实话,对那里她还真不怎么喜欢,毕竟在那里琴淑仪拿春絮的死陷害过她。
她推开门,里面的摆设还是没有变,只是,她所有的东西都被清空了,她心里一紧,忙走到那个隐蔽处,除去表面上的掩饰,待看到那瓶药还好好的躺在那里的时候,她才长舒一口气。将药收起她才走出门去将门关上,却不想遇到了琴淑仪。
“哟!这不是东璃嘛。”琴淑仪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着,“伤可好了?循南可还有趣?”
“劳烦淑仪挂心,一切都好。”陌东璃平淡回答,这一切八成是琴淑仪搞的鬼,幸亏她那时留了个心眼将药藏得隐蔽,不然可真让琴淑仪得意了。今日她出现,显然是要出言刁难。
“以后可要小心些,免得哪天出个三长两短给太妃娘娘招晦气。”琴淑仪皮笑肉不笑道,显然话里有话。
“淑仪娘娘。”正两人间火药味渐浓之时,一道男声插了进来,破了这气氛。
“原来是臣王殿下。”琴淑仪立马换上温婉的笑,哪里还有嚣张跋扈的半点痕迹。
“前处御花园几位嫔妃正玩得高兴呢,淑仪娘娘莫不是没受邀?”翊苍墨平淡道。
“瞧这记性把这事儿给忘了。”琴淑仪似突然记起,“臣王殿下我便不奉陪了。”
翊苍墨不说话,平静地看着琴淑仪从身旁而过。
陌东璃依旧站在原地,平静的表情下不知做何想法。
“听闻你最近身子虚弱。”在长久的安静后,翊苍墨终于开口。
“身体已经无碍,劳烦王爷费心。”虽说翊苍墨替她解了围,可她心存感激也不必表现在脸上。她对翊苍墨,有种特殊的情感,她已不想和他牵扯太多。
“翊苍茕那边定会照顾好你,看来是本王多虑了。”翊苍墨平静道,抬脚离开。
陌东璃稍显复杂的目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这叫什么事儿?黎国皇室都如此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