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艳福。会有什么际遇呢?’两天后,郑良看着际遇城门心中念叨。
际遇城。虽然没有十分繁荣的景象,不过却有近八成的商铺在正常营业,算是一个战乱之外的安生之地。郑良转了一转,略施小计,便换了一副行头,吃了一顿饱饭,还顺便到一个药店买了几瓶上等金创药(绝版的,最后三瓶)。
他们三个又去当兵了,按理说经历了一场洗礼应该会蜕变,说不定再碰到就是三位将军了吧?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在说了。
……
大半夜的吵什么呀?!郑良坐了起来,整个客栈尽是嘈杂的声音和杂乱的脚步声。正睡的香,被无端吵醒!北羝人就真一点德性也没吗?不知道‘扰人清梦,最是无德’吗?郑良还没埋怨完,就听到街道上似乎也吵嚷起来,什么情况???
这!该不会是又打起来了吧?啊……
郑良快速的跳下床,穿上鞋子,慌忙的冲到房门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这是干什么?他们打他们的,我睡我的,关我鸟事?……摇了摇头,又回到床边,钻进了被窝。
刀剑相击声,哭喊声传了过来……
打吧!打吧!这群畜生!郑良换了一个姿势,以心导气,开启静心法门,接着只感觉无数‘睡’字涌入大脑,安然而入梦。
第二天。
‘际遇城’,还以为有什么艳遇呢!原来是刚好又能赶上一场尸横遍地的地狱场景。郑良无奈的撇撇嘴,站在街道上琢磨下一步怎么走?
嗯?那是?无意瞟了一眼,刚好看到一个死尸竟然艰难的抬起头,还冲自己招了一下手!
幻觉?不可能。郑良伸长脖子仔细的看了过去,好像是那个穿小统领军服的人。再次回想,郑良忽然觉得刚才晃过一眼的模糊面容似乎清晰了起来。啊?!!!
“什么人?站住!”正当郑良准备过去的时候,一队手持屠刀的喽啰刚好经过。
此时的郑良没了之前的慌张,早已经习惯了现在北羝的节奏,很坦然的转身敞开双臂,表示自己没有武器,等待被盘问。
“干什么的?”
“敖东人,自小学医,此次来际遇城是为寻人。”郑良淡定的一答。
郑良太过从容,倒是把兵头搞愣了。“你今天早上来的吗?”
“昨天到的,在客栈睡了一夜,没想到今天街道上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说着还摇了摇头。
“昨晚外面打了一夜,你倒是厉害,竟然还睡得着,一点也不知情?”
郑良拱了拱手:“家族传有安睡的功法,每到外地,晚上我都会运功入睡,不受外界打扰。昨晚要是我也像城里其他人出门逃窜,恐怕早就做了刀下鬼了。”
“看你还真有点本事。”兵头仔细打量起郑良。
郑良也打量了一番兵头,年龄比自己稍大,面容清秀,说话有节,肯定不是普通的兵头,估计混的有点身份。
正当这时,又过来了几个兵。
“你怎么样?”
“一点小伤,没事的,多谢统领照顾。”
郑良看到来的其中一个士兵受伤,血已经浸出了缠的布带。“这位兵哥才受的伤吗?”
听到郑良讲话,刚来的几个士兵马上露出了敌意。
兵头回答到:“刚巡查,有装死的敌人偷袭。”说着很玩味的看了郑良一眼。
“我看他的血还未止住,刚好我身上带有疗效很好的金创药。”然后郑良掏出一瓶金创药递了过去。“我对金戈外伤也有所钻研,可否让我看看这位兵哥的伤势。”
兵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郑良说:“当然可以,正缺你这样的人。”
郑良上前,查看了下,伤在胳膊,贯穿伤,伤口有点大。估计是在低头翻尸体的时候被人用刀直捅而上。其实他运气真的不错,被捅穿的仅是胳膊,而不是胸膛,还没有切到胳膊上的主血管。偷袭的人应该也就最后一口气,凭感觉无意识的上捅了一刀。“我先帮他掐一掐,等下你在帮他涂上金创药。”说着郑良就开始在胳肢窝一处按按掐掐,然后顺着肩胛弄了一会,接着按住伤兵背上一处,示意涂金创药。
“你不疼?”兵头诧异的问到,上金创药时那可是钻心之疼!
伤兵摇了摇头,表示一点也不痛。
郑良笑了下:“我刚才施了一点小手段,一是助他胳膊上气,还略带止血之效,二就是点穴散掉他胳膊的疼痛之感,他现在整条胳膊应该仅有木木的感觉。”
听到郑良答话,伤兵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重新缠上布条,血已经完全止住了,伤兵还抬起胳膊,握了握拳头,很兴奋的冲兵头笑了笑。
“这么快,不仅止了血,还让人恢复了胳膊上的力气。先生医术真神了!”兵头看到医治效果,果断改了对郑良的称呼。
郑良得意一笑:“医者本该有的。”
“先生,敢不敢治箭伤?”
“有人中箭了?”
“嗯,我们旗将军昨晚在乱战中被人射中,情况不是很好,随行的军医不敢下手取箭。”
郑良沉思了下,然后说:“可以,不过能不能和统领借一步说话。”
兵头打手势让手下退后,然后问:“先生,有什么要求?”
“不,不!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珠子,还有一瓶金创药,塞进兵头怀里,小声说:“这等品质的金创药我只剩三瓶,战场救急可保命;至于紫红珠子,我想天底下再找不出第二颗。”
兵头想了一下并未推脱:“先生有什么难事,但说无妨。”
郑良指着不远处:“我刚才正要过去,那人就是我这次来际遇城要找之人,只是没想到……”说着郑良还叹了一口气。
兵头看了看,随口一句:“先生不要难过,说不定他还有气。”
听到这句话,郑良乐了,顺着话头立即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借你吉言,还真说不定。我本想请你帮我把他的尸体弄出城,我好找地方将他安葬。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一种直觉,她真的还没死。”
“呃~~”
“我能过去看看吗?”
“当然。”
两个人快步走了过去,郑良伸出一只手放在那人背部一寸高的位置,好似在发功。“果真还有一口气。”说着看向兵头。
兵头愣神了。
接着郑良轻轻翻看那人的脸庞……心中一惊:还真是!……匆忙大致检查了下全身伤势,郑良沉思了起来:夜里流血过多,虽然磕了药,不过药效只能保最后一点元气不散,失血重伤想要救活,必须大养,换成平时或许问题不大,可现在?能混到两个馒头吃就不错了,怎么养?“大人,说下旗将军的情况。”
“嗯?”兵头再愣了下,瞅了眼昏迷的人,血迹斑斑,已经看不清面容,然后说到:“将军情况不好。”
“不,不是这个意思。”
“噢!我今早外出前见到他一次,看他的样子,只是很疼,整个人看上去短时间内不像会垮。”郑良正想再解释下,兵头就已经理解过来,抢先回答到。
郑良也再看了看昏迷的人,对着兵头说到:“如大人所见,那我有十成把握让将军完好如初。大人再帮我一下,我定将治愈将军的所有奖赏转于大人。”郑良顿了顿,继续说到:“我学过耳边话,只要你帮我,我定让你以后在将军面前得信任,统领小了。”
兵头看着郑良的双眼,琢磨了一瞬,突然转向疑问到:“他真是你要找的人?”
~~耶!!!这货怎么清醒了,这不行,看来得下猛药,让他继续糊涂下去。“我家族几世行医,家资颇丰,保大人十年富贵如何?”
“我这就叫他们过来抬他进营救治。”
“多谢。我名:上豪,说一不二。”说通了,郑良激动了下,然后继续说:“让他们先等下,大人能不能也稍微回避下,待我解了她身上的敌方军服。”
“好。”
郑良脱下自己的长衣,又撕了一块衣衫裹住带血的头发。等到兵头让人抬来担架,郑良亲自抬起担架后端,边走边想边关注重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