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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永恒契约

“什么你是神?”超出想象的回答让亚瑟惊讶不已。“没错,吾即是尔等人类所说的神灵”面对亚瑟的质疑,声音给予亚瑟坚定的回答。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亚瑟问道。“没有,吾的信仰和信仰吾的人被他们从这片大陆上消灭,只留下不灭的我”声音平淡无奇地说道。亚瑟无奈地听着声音的回答,原来是一个精神失常的恶灵啊。成为武者之后便被恶灵附身,看来福祸相依,古人诚不欺我。

“神灵大人,我怎么称呼你呢?”亚瑟心想自己可不会除灵,现在只好顺着这家伙的话。

“唉,吾的话汝不相信,不过时间能证明一切。叫吾席格汀就行了,被封印的神明连人都不如”亚瑟被席格汀再次读心后,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自己体内多了个奇怪的东西,但现在亚瑟还不想和它闹翻。无奈的亚瑟选择逃避在睡梦当中,或许一觉醒来会发现这是自己的南柯一梦。“晚安,席格汀”“晚安,亚瑟”。

亚瑟即便没有介绍自己,它却说出自己名字,亚瑟却没有感到反感,不知为何感到一股温暖,很快亚瑟就沉坠在梦乡里。

二十余天很快地过去了,亚瑟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二十天来,梅林经常过来和亚瑟聊天下棋。不久前梅林获得了去刀锋城堡藏书室借书的权利,这想必是巴顿叔叔的好意。

探望亚瑟的人有父母,梅林父子,巴顿一家三人,连桑娜区的损友贝基和比塔都来过一次。唯独亚瑟最好的好友、兄弟高文没看望过亚瑟。亚瑟对此感到十分奇怪,从佣人那里只得到高文少爷很健康的情报。

今天亚瑟能起床走路后,亚瑟决定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高文。走了半个城堡,问了三个人,拖着受伤的身体,流了半身子的汗。亚瑟终于在城堡后面的练武场找到了高文,高文在练武场上进行体力训练,不时抄起斧子,舞动着斧头。看到努力练功的高文,亚瑟不忍心打扰,离开这里回到房间继续睡觉。

连续三天亚瑟在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高文的训练。

第三天晚餐上巴顿一家与亚瑟一家一起在自己客房旁的用餐室用餐。巴顿:“亚瑟啊,你伤好得差不多了吧?”。“托您的福,巴顿叔叔。我已经好多了,晚点就可以回家了”亚瑟的话没有半点虚伪,巴顿提供了整个刀锋城最好的医师和药物,自己能好得那么快九CD是巴顿的功劳,其中一成或许是成为武者之后变得强壮的原因。

巴顿十分大度地发话:“哈哈,不着急,把这里当家都没问题”。巴顿:“亚瑟你成为整个大陆最为年轻的武者,作为你的叔叔,我已经帮你邀请了整个刀锋城有头有脸的人来为你庆祝,哈哈,不用谢谢我,这是巴顿叔叔应该的。”

吃惊的亚瑟还没来得及回话,巴顿一家就进入了宴会模式,十一岁的安妮立刻说道:“妈妈,我要一条新的礼服”。高文的母亲特里萨是一位优雅的妇人,特里萨慈爱地说道:“好的,哦。当然亚瑟你的礼服,阿姨早就帮你做好了,尺寸绝对合适。哎呀,温蒂,现在的孩子发育的真快”,“呵呵,是啊长得真快”,两位大妈若无其事地聊起了自己的身材。

亚瑟只好将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刚泽巧妙地躲开了亚瑟的视线,举起手上的刀叉认真地切割餐盘上的肉排。亚瑟无奈地哀叹:‘看来是跑不掉了’,亚瑟转头向巴顿说道:“巴顿叔叔我会去参加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侄子,我要将马赛行省的达官贵人都请过来”,‘唉,说好的刀锋城呢?怎么范围扩大了’讨厌宴会的亚瑟无限郁闷。就这样两家人欢快的晚餐时间结束了。

高文晚餐中一言未发,亚瑟望着高文离开饭桌的背影,心中不禁担忧。

回到房间的亚瑟一直苦苦思考着高文这几天的异常表现,高文努力的原因从前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得意的项目上被自己超越。

七岁时两人在城堡接受家教时,其中有一门生物学,高文从小对收集动物异常热衷,毒蛇,七彩的飞鸟,平原大鼠,甚至落日山脉上的奇珍异兽,他房内应有尽有,这门生物学也是他得意的科目。

一次堂上的小测中,亚瑟意外地拿到比高文优秀的成绩,然后一个月内,亚瑟再也没有成功约出高文外出玩耍了。直到下次生物学小测上,高文拿到了全对。

尽管了解高文忧郁的原因,但亚瑟却对此无能为力,他可不是神灵触发奇迹帮助人成为武者。‘对了神灵,那个自称自己为神灵的恶灵,这几天以来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话,难道离开了吗?’亚瑟躺在床上四处张望。

“吾还在呢!”席格汀回话。亚瑟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席格汀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困惑吗?”。“您不是都知道了吗?您能帮我吗?神明大人”亚瑟皱眉说道。“不就是参加宴会吗!有什么好困扰?”席格汀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一句话在亚瑟的耳中犹如惊雷一般响起,心中不禁地想到‘这家伙难道!’。

亚瑟平复心情向席格汀解释道:“不是,我是担心我兄弟高文,这家伙除了刚刚一起吃饭,这段时间都没再见过了,难道梅林判断有误,伤势其实很严重?”席格汀说道:“那倒没有,虽然那时候晕倒了,不过对人类来说构不成致命伤”。

“哦”亚瑟背对锈剑不露声色地笑了。“对了,席格汀你知道有什么让人成为武者的方法?”亚瑟扭着头用眼角瞄着锈剑,向自称神明的家伙问道。

“汝这小子对神明不但不面对吾说话,还不用敬语,真没礼貌”席格汀怒道。“哦,那神明大人请您告诉我方法好吗?”亚瑟装腔作势地回话。

席格汀仍不满地说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看在汝是吾二十年来唯一一个信徒,吾就大发慈悲地告诉汝。”。“你还真有?”这下轮到亚瑟吃惊了,难道这怨灵还真有本事。“汝先别谢我,吾是有条件的”,席格汀向亚瑟心头泼下一盘凉水。

亚瑟顿时上火了,你这家伙还谈条件。亚瑟抓起锈剑,拔腿走出刀锋城堡向自己家的后院进发。途中无视了席格汀的询问,走了二刻(30分钟)。亚瑟到达自家后院才停住缓了缓气,再走向了后院中的枯井。

这口枯井曾经是瑞文家的起家之宝,亚瑟的先祖在刀锋城建立前,在此处发现了有涌出的泉水,用此泉水锻剑,造出的剑极其锋利。先祖其后在此立家开铺,直至亚瑟爷爷一代,泉水不再涌出,虽然在原址深挖8丈(27米),但泉水再也没有出现过。

亚瑟走近枯井把锈剑悬在了枯井井口上。“席格汀你其实根本不在我身体内,也不会读心吧”亚瑟毫无表情地说道。

席格汀没立刻回话,沉默了一会,反而像是等待亚瑟的回答,直到亚瑟准备松开自己手。

“住手!”一个庄严却稚嫩的声音从亚瑟心中响起。“之前的提问上有陷阱”席格汀用肯定的语气上说道。

亚瑟徐徐道来:“没错,我发现你根本不知道我每天去练武场的事看高文的事,所以我判断你不在我体内。你要是真拥有看穿人心的能力,怎么会看不出我真正的烦恼,说明你根本看不穿我的想法。你知道高文受伤的事情,在教堂的时候你也在场,我身上的衣物早已换过,加上你现在能和我交流的证据,说明你的本体是这把锈剑。你能知道客厅的晚餐上的事,却不知道更远的练武场上的事情,说明你有一定的感知范围,但这范围不大。综上所诉你只是个附在把锈剑上不能离开的骗子恶灵罢了。如果我把这把剑丢进井里,你会怎样呢?”

面对亚瑟的恫吓,声音不卑不亢说道:“吾乃智慧与革新之神席格汀。人类的小孩,吾赞扬你!虽说吾沉睡多年,但却如此简单被汝识破,实在有失智慧之名。本想以有利优势与你谈判,为吾所用。但如今唯有与汝定下平等永恒的契约了,庆幸吧!人类你是第一个与神明谈判的人”。席格汀高高在上的话听得亚瑟十分不悦,明明被自己看穿,却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亚瑟多次想打断席格汀的话,但亚瑟却做不到,没错就是做不到。席格汀的话语如千斤重担一样,重重压在自己灵魂之上。犹如婴儿一出生就亲近自己的母亲,亚瑟从这柄剑上感受到了“理所当然”,膜拜他,信服他,为他效劳,这些想法从灵魂深处涌出。直到席格汀话毕,亚瑟才从这种束缚中解除,短短数句话的时间亚瑟的冷汗就已浸湿了全身的绷带。

亚瑟忘记了呼吸呆呆地望着手中不明之物“你到底是什么?”。

“再三告知,吾乃智慧与革新之神席格汀。凯斯之民,汝可愿舍弃你所崇拜的神明,与吾结下永恒不灭的契约”

亚瑟吞了吞口水问道:“你,您想让我做什么?”

“革新,这个爱提法大陆,这个星球的革新,你我将改变一切,直至你我湮灭在虚无之中”

“既然是契约,你能给我什么?”亚瑟问。

“吾的知识,吾的神器,吾的友谊”。

亚瑟的心中荡起万丈的波澜,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深深地吸了口气,天上的繁星如此闪耀,而自己却是这么渺小。也许是陷阱,也许是虚张声势,也许席格汀想做的事情与自己所想的大大不同,但自己无法拒绝。怎么可能拒绝!

十岁的亚瑟早已察觉到自己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即使现在成为武者,仍无法超凡脱俗。即使这个希望是百万份之一,亿万份之一,亚瑟也想相信自己能改变世界,成为世界的中心。

亚瑟将目光定格在锈剑之上,右手握住剑柄,用力将剑插在地上。亚瑟闭上双眼向眼前的神明起誓:“我亚瑟·刚泽,愿舍弃旧神,与智慧与革新之神席格汀,定下契约,改变世界。”

“吾乃智慧与革新之神席格汀,与亚瑟·刚泽,定下契约,必定改变世界”

夏夜的清风吹过如小手一般抚摸亚瑟的脸颊,亚瑟再次睁开眼睛,眼里的绣剑中出现了一团手掌大小的火焰。“自我介绍,吾第一个朋友,同伴,吾乃席格汀,直接叫吾席格汀就可以了”

“啊,席格汀,你叫亚瑟就行了”

两者之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剩下便是通过灵魂的交融,衍生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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