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刻卫哲的这身打扮，正是传说中鬼杀右使的形象。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九杀殿的鬼杀右使，与阎王使者没什么区别！
“属下告退！”卫哲朝沈瑶一拱手算是行过了礼，一手抓起那个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的杀手，脚不沾地地迅速离去，似是一道鬼影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他走后，沈瑶与十七又在密室中呆了好一会儿，才熄灭烛火离去。
外面的花街柳巷一如他们来时那么繁华热闹，不同的是人的心境。
沈瑶立在远处的屋檐之上，远远地眺望着那依旧灯红酒绿的地方。
有人醉生梦死，有人忧国忧民。
有人一晌贪欢，有人鞠躬尽瘁。
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朝代哪个地方，皆是如此。
“听说，明日忠义侯府的世子与安和郡主回京？”十七早在离开花街柳巷后就已经奉命离去，沈瑶一个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问什么人。
“嗯。”在她的身后，传来了陌生又熟悉的男子声音。
只简短的一个字，沈瑶便听出了对方是谁。
或者说，从他落在她的身后开始，她就知道他是谁了。
“那，燕王世子什么时候回京？”一阵沉默过后，沈瑶有些好笑地继续问道。
“看他的心情！”这一次，对方的回答从一个字变作了五个字，还是那么的简短精炼。
一问一答过后，两人间又是长久的沉默，好似彼此都不曾存在过那般。
“如若有一天，祁宁王朝真的与西漠国开战了，我希望你不会是旁观的那个人。”又不知过了多久，沈瑶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戏谑的笑意和冰冷的语气。
“你知道了什么？”终于，对方再也按捺不住了，快如闪电般出手，目标是她的致命处。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沈瑶轻飘飘地吐出这么一句话的同时，身形也轻飘飘地移动了起来。
她的速度看上去并不快，好像有些慵懒随意的，仿佛根本没把对方的攻击放在眼中。
而对方的攻击，也的确没能落在她的身上。
“快准狠，不给对手留一点反抗余地的攻击方式，你是想要杀了我啊？”沈瑶的声音很浅很淡，像是从很远的天边飘过来的一般。
“是又如何？”对方的语气中，已经杀机四伏了。
“不会后悔吗？这天下，恐怕只有我能为你解毒了！我死了，你迟早得给我陪葬呢！”沈瑶浅浅一笑，一时间没注意到她这话是有多暧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心愿未了！”对方冷笑，并没有把沈瑶的威胁放在心上。
“也是！”沈瑶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望着对方愈来愈快的攻击，双眸中漾着懒懒的笑意，“可是燕王世子，我的心愿也未了呢！”
“如果就这样死在了你的手上，是不是太可惜了？或者说，太可怕了？”沈瑶调皮地眨了眨眼，仍旧不紧不慢地躲着他愈发凌厉的攻击。
“安乐郡主，能够死在本尊的手中，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荣幸呢！”面具之下，燕无双的笑意越发冰冷，映得今晚月色格外的清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