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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堂岁月的喜与忧

回归号里快乐时光一晃过了七年,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这刻暂停了,二十六名小学生首次进入教室开始正式学习第一课:地球,人类的遥远故乡。

佐伊是最后出生的孩子,先天弱智,行动迟缓。亚当抱着她进场,随行的夏娃也在一旁抚摸她的小脸。佐伊虽然不够机灵,但是也感受父母给与更多的爱,她甜甜笑着,一脸幸福。

课堂里,孩子们围坐在亚当夏娃的周边,一起观赏的讲述地球历史与人文地理风貌全息投影。从孩子们惊讶的眼光中,出现了珠穆朗玛峰等等山川湖泊和海洋河流,也有万里长城、金字塔、自由女神像等等人造奇观,全息投影兼而介绍世界杯足球赛、奥林匹克运动会、杰克逊演唱会等等人类盛会实况,当然还有李小龙的中国功夫等等人间奇艺。

伊甸园的日夜与四季在轮回,孩子们天天在成长,而他们爹地妈咪的容颜却没有一丝变老。不幸的是,就在孩子们十三岁生日这天,不食人间烟火的亚当与夏娃第一次有了忧愁,为了让孩子们继续过着天堂般的岁月,他俩决定暂时隐瞒终将会大白的真相。

这天上午,女孩妮可神秘兮兮来对夏娃耳语,夏娃听罢莞尔一笑。原来,妮可揭发的是莎拉身上发生了神奇的小秘密。夏娃安抚她说,别担心别害怕,你也会发生的,每个女孩长大了都会有这件小秘密。

黄昏,伊甸园草坪上,已拼出一张长方餐桌。正在张罗孩子们生日宴会的亚当收到了夏娃发来的—组电子讯号:“大事不好,亲爱的,万万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了。我首先为莎拉作了体俭,但我先现这孩子的初潮是徒有其表,也就是说日后的月经貌似正常,但根本没事生育能力,其中原因是生殖基因有缺失,她是这样,其它女孩呢?我接连捡查了妮可,昆娜和佐伊,性质一模一样。亲爱的,我现在都不敢查验其它女孩了,进—步推断更可怕,是不是所有的男孩女孩都有相同的缺陷?要知道繁育出孩子们的胚胎可是存储了上万年的,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任何一点意外发生都会产生致命的失误……”

亚当望着草地上踢足球的男孩,又打量着球场边花技招展嬉闹的女孩。沉思片刻后,他眨了眨眼,一组信息发给了夏娃:“亲爱的你做得很对,万不可过早惊扰孩子们一一你把体验报告发给我吧,我们应该会找到对策吧。”

草地上正在进行六人制足球赛,两队男孩生龙活虎有模有样酣斗着。红白双方领头的分别是艾伦和李维,两人场上是前锋兼核心,场下是孩子们的小头头。当李维单刀赴会追平比分的的时候,亚当突然觉得有必要以和局收场,避得因胜负伤了和气,他凭空从口中发出一声长哨,同时冲进场内如主裁判做出了终场的手势:“孩子们,宴会就要开始了,男孩们立刻下场洗漱换装,女孩们过来帮助我操持菜肴饮品。”

顾盼着两群男孩离开的背影,亚当又眨了眨眼睛,向夏娃向发出一组新资讯:“亲爱的,DNA捡验报告收阅,孩子们的缺陷可以弥补,但前提是移植健全地球人的基因来修复,不过,那是将近十年后的事务了,眼下暂且忽视也罢,更深层的问题我是会考虑的,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足预案的,避免到时措手不及。”

夏娃回复一声长叹:“唉一一真想不到,我们来地球的目的是去救援地球人,而到达地球后第—件事却是反过来找地球人来帮助我们的孩子实现康复。”

“是呀,这正应了地球人的古训——我为人人,人人为我。”亚当还想到另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认为很有必要与夏娃通报:“你注意到了吗亲爱的,不但女孩初长成人,男孩也开始踏入不安份的年龄……”

夏娃一阵嬉笑后反诘道:“你今天才意识到那算是后知后觉了——不是我自夸,毕竟我是做母亲的,心会更细一些吧,孩子们虽是懵懂少年却已情窦初开,你看着吧,等会你就能看他们当中有人已经悄然成双结对,宴会中他们肯定会坐在一起眉来眼去。”

对于孩子们向抚养与教育,父母分工合作,亚当侧重课程与技能,夏娃偏向社会与生活。

夕阳西下月亮东升,全家人都到齐,生日盛宴准备开始。长方桌东方西端各设一座,亚当与夏娃各据其一,另外二十六张靠背椅分列两边,供孩子们自由入席。此刻桌面上烛光摇曳,不但有丰盛的佳肴,还有色彩缤纷的多种饮品,大家笑逐颜开,一派祥和逸致。

生日宴会有个惯例,除了席间播放和演唱《祝你生日快乐》之外,第一个节目必须是全家大合唱《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当夏娃宣布宴会开始,大家就会自觉的起立尽情歌唱:

……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有缘才能相聚,

有心才会珍惜,

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有福就该同享,有难必然同当,

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

保留节目唱完,亚当挥手指令艾伦和李维:“来来来,我有话要对你俩说,请你们坐到爹地身边来!”

夏娃暗自偷笑,她知道亚当的意图,他不过是留心着自己的提示,设法印证一下儿女们是不是早已经“不安分守己”。

艾伦是欧罗巴人种,金发碧眼,身长体健,李维是亚细亚人种,古代华族的基因,黑眼晴黑头发黄皮肤,四肢匀称体态骄健。两人聪颖机敏,大家都清楚父亲格外宠爱他俩。

先是李维来到亚当—侧落座,金发女孩妮可装作不经意的随后坐在李维身边。艾伦本己和莎拉落座长方桌的中段,听得爹地召唤也大大方方起身步近。亚当这时看得分明,莎拉犹犹豫豫要离座随行,两人四目交汇时,艾伦悄悄向她做了个N0的手势。亚当看在眼里,面露微笑,像是满意他俩的机智与默契。

亚当的余光一扫,只见可怜的弱智女佐依几步之外站在艾伦的背后扭扭捏捏。佐伊是北欧人种,一头银闪闪的长发天使般可爱。

亚当立刻过去将佐伊楼入怀中耳语:“小心肝,告诉爹地,你最喜欢的男孩是谁?”

佐伊将头埋入父亲胸膛不语,亚当又乐哈哈向她说了一句悄悄话:“宝贝,爹地懂你的。”

佐伊心花怒放的笑着:“爹地,到了地球之后,我可不可有一座自己的城堡?”

“哦,亚当的兴致被勾引出了:“为什么呢宝贝?”

“我要当公主,”佐伊美滋滋的将嘴巴帖近亚当的耳畔:“爹地,我想让艾伦当王子,他会骑着白马来到我的城堡……”

无论佐伊的声音再轻,远端的妈咪夏娃还是一样听得真切,她悄然向亚当发来一段无声的话:“亲爱的,要建造一座城堡并不难,难的是她意中的王子愿不愿登门造访……”

亚当慈爱的笑着,一把将佐伊抱起,并将她放入艾伦旁边的座位上,就像往常那样亲切随和:“来,小公主,我们的王子会照顾你的——来来来,你先给大家唱首歌吧!”

“WhenIwasjustalittlegirl,

Iaskedmymother,

WhatwillIbe?

WillIbepretty?

WillIberich?

Here'swhatshesaidtome:

Quesera,sera,

Whateverwillbe,willbe;

Thefuture'snotourstosee。

Quesera,sera,

Whatwillbe,willbe……”

佐伊虽然天生弱智,但是却有异常出色的歌唱天赋,并且有表现欲望,每次聚会爹地妈咪都会创造机会让她一展风采,这次她演唱的是三万年前的经典流行歌曲《Whatwillbe,willbe》,天真而甜美声音还有点当年美国影视巨星DorisDay的味道呢。

其乐融融的歌声里,亚当暗自给夏娃的回复中却是另一番滋味:“理解理解,我当然理解你的担忧,亲爱的,任重道远的难巨任务何止是实现佐伊的心愿,我更顾虑的是地球的现状,那边的人类还正常生存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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