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旭东,今年23岁在写这个故事前我犹豫了好久,但为了发泄心中所想,我该是写了出来。
那一年我十六岁,那天早晨父母依旧像几个月前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我自己洗漱完随便塞了几片面包,就走出了家门。
父母的冷战我早已习惯了,感情上的危机就是这样,分明已经过不下去了但依旧这样凑合的过着,总是想负起自己的责任,却又因为自己之前的另一半而备受煎熬。
QH这个私立中学,只要是家中花几个钱就可以去那上学。上课时,老师们只是该讲自己的,底下的学生听不听也没人管,毕竟老师只是想拿一份工资,学生们也就是为了买一份高中毕业证罢了,谁也没有必要找谁麻烦。
上课时我坐在座位上玩着手机,突然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冷战,仿佛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但我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换了个姿势便继续刷着说说。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白天,晚上快九点时我放学到家,一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父亲与他的几个狐朋狗友横七竖八的趴在客厅里,成片的呕吐物,各种各样的酒瓶散落在地板上,桌上的菜中混合着一堆的烟头,酒杯中也是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别墅中找没了母亲的身影,这不用找我也知道,从小到大,每一次父亲聚餐母亲都会出去与她一些扑着厚厚粉底的富婆们闲谈。
我换下鞋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上衣服就躺在床上继续看着上学时没看完的小说。
过了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一个人用他那醉醺醺的语调说着:“唔……。HN,小潘,老安醒醒”,被叫名的几个男人哼哼唧唧的动了几下,其间还夹杂着酒瓶碰撞的声音。我很恶心这种声音,从包中抽出耳机,插到手机上便放起了音乐。
几个男人磨叽了一会,然后只听“砰”的关门声,屋外再一次回归于平静。
我放下手机,走出房间,父亲依旧像之前一样,仰着头,露着肚皮,在沙发上打着呼噜。如以往一样,母亲不在我只好自己打扫。
……
在我收拾好后快11点时,母亲依然没有回来,但我也没有在意,从房间里抽了张薄被盖在父亲身上,然后便关上客厅的灯走回楼上我那开着灯的房间。
回到屋后我爬到床上,拨打了母亲的电话……
“喂,妈,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竟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你哪位?”
我拿下手机看了看电话号,没错,是母亲的号码。
“我找张红,我是张红的儿子,你又是哪位?”我问道,但心中也有了六七分的答案。
“哼!竟然还好意思来打电话?”那人有些生气,转脸又用一种很可怜我的语气说到“我叫陈天阳,孩子,没让你跟着你妈真让你受苦了。”
“让我妈跟我说话。”这种时候我竟然出奇的平静。
男人听后冷笑了一下,那边传来一阵递手机的声音,一个熟悉的女声从那头响起。
“喂,旭东……”
“是那个陈天阳说的那样吗?”我依旧平静地问道。
“旭东,你听我说,我是有原因的……”母亲想解释什么,而我却直接打断了她。
“你们还是离了,对吗?”
母亲顿了顿,随后便向我喊道:“对!没错!我就是跟顾义忠那个混蛋离了!他个混蛋!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少……”
我挂了电话,一切已经明了,多余的话都是没用的。这时,一股酸涩涌上我的心头,虽然我从很早就做过这方面的准备,但在事实面前又变得那么不堪一击。我用手臂遮住眼睛,嘴角轻轻的上扬,好笑,一切都是那么好笑,渐渐地我笑出了声。
不一会儿,我便睡了过去,只是脸上多了两行干掉的水渍罢了……
……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后,再次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又是泛起一丝苦闷。呵呵,还是走了吗。换衣、洗漱后,面包没有了,沙发上的父亲也离开了家。今天放假,我也没必要让自己太累,甩了甩脑袋,把这些没用的垃圾都抛在脑后,毕竟人都要向前看,但……我真的能做到吗?
父亲毕竟是父亲,我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爸……”
“儿子,我……”父亲的话语中透着无奈。
“我都知道了,您不用说了。”
“儿子,对不起……”
我心头一紧,这句对不起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没事的,爸,你不用道歉,我都已经知道了,毕竟是那个女人先……”话说到这我也说不下去了。
父亲也是惨淡的一笑,然后父亲交代让我好好看家便挂了电话。
就这样,分走了父亲一部分家产的母亲走后,我正式的成为了单亲家庭的一份子,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几个月,啃着父亲靠公司赚得钱,过上了腐败富二代的生活。
直到那个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时,我心中的那片阴霾才逐渐被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