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9年前的连环碎尸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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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月1日天气：阴
正值一个星期六元旦，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个美好的节假日，但对于警察来说，却是最繁忙头疼的一天，就在这近4个月的时间里，三起案件、五名死者、其中一起还为跨省犯罪…考虑到了案件的恶劣严重性，今日中午12：00整，尚浦公安总局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成立“临时重案三组”，由我这位S·I·D派遣员担任临时组长，三组成员包括刑侦员上官毅（原属尚浦北城分局）、审讯员姚建坤（原属尚浦西部特区分局）、网监员周健（原属尚浦南港分局）、尸检兼现场勘验员张玉林（原属尚浦东部开发区分局），大家互相也没有细致地自我介绍，就直接开始繁忙的查案工作…下午2点，从第一起南区海滩案开始调查，由于三名受害人的头颅面部损毁严重，外加尸体主干被凶犯有意识地销毁，尸检员张玉林很艰苦地提取出少量的血液DNA，也只能大致判断出死者为两男一女…下午4点，我和刑侦员上官毅来到了西永国际贸易公司调查第二起案件的死者——宋诚华，据董事长柳云山反应，“宋经理”幼时双亲就死于意外，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目前一直是单身，六个月前奶奶刚好去世了，从那时开始他每晚下班都会去尚浦东南部陵园为奶奶做祷告，这与之前警方对公司员工所录的口供产生了差异！之前员工们指出“宋经理”当日下班后就驶车朝西部特区住宅开去了，并未前往东南陵园，公司监控也可以佐证，而他的尸骸却是在东南区发现的，我当即联络了东南和西部特区交通部，让他们分别调出案发当晚的高速路监控录像，果不其然，他们指出宋诚华在前往西部特区途中突然折返往东南方向开去，这才将柳云山董事长与员工们的证词连在了一起，而至于宋诚华为何要刻意地在归家路途中折返？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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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月3日天气：暴雨
连续了快两天，收集到的线索寥寥无几，而且根本不能将这三起案件联系在一起，甚至连凶犯的作案动机都没有查明，虽然上级定义为“连续杀人案”，但我总感觉三起案件并非同一人所为，中午12：03分，我接到了四川A市警方的电话，他们对第三起案件死者的身份鉴别报告已经出来了，当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名字时，我的心如同被窗外的闪电击中了一般…邓荣光！他既是我最好的导师，也是S·I·D的元老级人物之一，一个这样曾令我无比崇敬的人，居然会被凶犯活生生地拨开人皮，陈尸在离我水远山遥的A市！我摇摇晃晃地倒坐在地，拼尽全力地想要让自己的思维保持清醒，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究竟…究竟是谁？会如此得残酷血腥？用这样极端变态的杀人手法连续残害了五个人，“Devil”…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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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荣光…”浩杰读到此人的名字和身份时，愣了愣，眼神瞥向了詹世邦，后者沉没片刻后说：“邓荣光算是侦查部的老前辈了，在S·I·D正式改组之前他就时任了IBT侦察队（S·I·D的前身）的副队长，进入侦查部工作后更是战功显著，破获各类大案20余起，当年年末原本即将准备接受总部提拔的，没想到在那之前居然惨遭Devil毒手…”詹世邦语音沉重，从这里已经看出当年连环凶案的严重程度，已经涉及到了警界高层！
父亲的日志带领浩杰切身回到了19年前的那场血雨腥风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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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月5日天气：阴转小雨
我将精力转向了邓荣光的案子，虽然还不愿意接受前辈的死讯，但查明真相才能让死者瞑目的动力驱使着我，我带领重案组全员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赶到了四川A市，我在当地尸检房的停尸台上见到了已经惨不忍睹的前辈的尸体，血红的内部肌肉骨骼组织完全****裸地暴露在外面，普通人看了，要么直接吓晕，要么避到数十米开外呕吐不止，再看看那张已认不出的没有皮肤的鲜红面庞，我奋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张玉林快速而又精确地检查了这具已经不完整的尸体，他指出：尸体呼吸道内发现有少量的****残留，证明死者在死前处于昏迷状态，死因是失血性休克，尸体表面非常干净平滑，凶犯就像剥香蕉皮一般轻松地剥去死者的外皮组织…据分局人员回应，邓荣光原本是来A市调查近日发生在当地的一起“儿童拐卖案件”，案发当天下午3：00，他才刚到分局获取区域侦查令，就接到了一个名叫“张芸芷”的女士的电话，她称自己十一岁的女儿张鸢于案发日上午11：00左右失踪，邓前辈听后立即火速赶往了张女士所在的A市南区公寓，没想到遇害在了途中的废弃工厂内…了解情况后，下午4：00，我和审讯员姚建坤来到了张芸芷所住的楼层公寓拜访，她是一个单亲妈妈，1年前，丈夫和女儿横遭车祸，张鸢是她领养的孩子，虽然不是亲生女，但却是自己活在世上的唯一精神支柱，因此百般疼爱…她称案发当天下午一直在家中焦急等待邓荣光前来录取口供，可对方并未到来，她的邻居为她做了不在场证明，案发第二天中午，女儿张鸢自己回到了家中…
我也见到了张鸢，外表是一个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可不知是性格内向还是其他什么的缘故，当审讯员姚建坤向她提问时，无论做怎样的心理疏导，这个小女孩永远表情僵硬地用一种幽怨的诡异眼神看着姚建坤，自始至终未开口说一句话，姚建坤学过读心术，他告诉我，这个孩子一定是碰到或看到了什么她这个心理年龄所无法承受的的事情，而且患有严重自闭症…当我向张芸芷询问是什么时候领养张鸢的时，她说是在差不多8个月以前，一名自称儿童福利院的男子来到她家里介绍了这个孩子，并称其为弃婴，由于该男子戴着鸭舌帽和墨镜，因此张芸芷并未看清其容貌，不过对方的确出示了正牌的福利院证件，张芸芷见这个孩子与自己生前的女儿长相神似于是便答应领养，该男子还向张芸芷提供了一笔抚养善款，并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称如果哪天女孩遭遇了什么不测的话，就联系这个人，仔细一看，正是邓前辈的手机号…这让我感到很是不解，一个送养单位向领养人介绍被收养人，居然没有收取领养费用，反倒还出钱资助，这到底是为什么？而且，S·I·D内部成员的手机号是经过保密的，一个福利院的工作成员怎么会知道？一个原本无名无姓的弃婴，又会遇到什么不测呢？我打电话向该福利院询问，结果他们声称并没有送养这样一个女孩给张女士，也就是说这个送养人员是假冒的，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由于张鸢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我们也无可奈何，只好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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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日志附属了一张黑白照，是从当年的领养证上截取的张鸢11岁时的照片，外表皮肤白皙，往两边匀称分叉的“梨花卷发”，搭配着养母张芸芷为她精心挑选的桃心发夹，原本是那么的可爱无邪，但那双赤裸裸的恐怖双眸“出卖”了一切，没有人知道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女孩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段曾经…
在三位少年共同浏览日志的同时，詹世邦一直在观察着谢志霖的表情变化，当后者看到张鸢的照片时，神色很是异常，面色苍白、双瞳聚缩、紧咬嘴唇、眼角间星尘般的泪珠在闪闪发亮，詹世邦很是迫切地想要了解对方此时的心境…
浩杰通过这篇日志，已经可以猜透父亲后来将要做什么了，想必是要在这个女孩身上找寻线索，她必定是整个破案的关键所在，可后面的真正剧情发展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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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1月12日天气：晴
转眼间我已在A市度过了快1周的时间了，在这1周里，我走访调查了邓前辈死前原本来此地负责侦办的“儿童拐卖案”，了解到，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案，仅仅只是一起因群体财务纠纷而引发的对其子女儿童的绑架勒索案件，已于前日中午12：00就被当地警方宣告破案，我还特地讯问问了该案的犯罪嫌疑人，对方也表示并不认识张芸芷母女，这就让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如此小案，为何值得一位S·I·D骨干精英如此关注…种种疑问都指向了张鸢！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今天上午9：00，正当我准备再次走访张芸芷家时，却被S·I·D上级不知为何地紧急调回，“重案三组”突然间被迫解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