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一结束,我便告诉你!”放下一句话,少女松开抓住少年领口的右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寿司屋。
“嘿,有意思。”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其实是一位国际刑警吧?一位为了早日抓住这该死的怪盗,而不得不假扮他,引他落网的特殊刑警!
不顾身前凌乱的衣角,少年继续将视线转到寿司,眯起眼睛,享受地一个个将它们塞入嘴巴里。
“苏小姐。”纤细的指尖抚上我的脸颊,华美不似方物的脸蛋一点点朝我凑近。
“喂!你们在干吗?”景柏冰冷的声线在燥热的空间内响起。
回转视线,他眉角微蹙,杯内紫色的液体尽显波澜,不住地晃动着。
接过景柏询问的视线,身旁的少年淡淡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留下一句:“混得挺好得嘛!”然后露出无辜的笑容,将爪子从我脸上移开,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案发地。
“你真了不起呢,才这么一会儿就在这里跟陌生男人调情!”景柏晃动着紫色液体,朝我逼近。
“干吗?!嫉妒啊!不过啊,你是嫉妒刚刚那个美少年还是我呢?”此刻的我已经完全忘记怪盗那张嚣张欠扁的脸,全身心投入到“调戏”总统大人的游戏里。
“哼。”他冷哼一声,将酒杯内的液体全部倒入口中。
将空的酒杯放入刚巧经过的侍从盘中,他眯着璀璨的眼眸,淡淡道:“和他们玩就真的能让你那么开心吗?”
他是想到哪里去了?我哪有和他们“玩”,哪有开心啊?我现在之所以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也只不过是因为他——莫名地就想逗他玩一下而已啊!
距离我的脸颊仅几厘米,“呃。”他突然捏起我的下巴,朝我俯身压下。
嘴边传来温热的触感,他、他、他……跟我,现在是在……接吻?!脑海中一接收到这个信号,我的眼前便一黑,不是因为我被这突然的强吻惹得思维短路,而是这宴会厅的灯光不知被谁给掐断。
景柏右手扣着我的额头,左手搂着我的腰,而我涂了淡淡唇彩的嘴唇已死死被他堵住。他深情地吻着我,香甜的葡萄酒味在我齿间流连。
“呃!”我大力挣脱他的禁锢,“你吃过药了吗?”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吃了什么奇怪的药物,行动才变得这么诡异吧?
“没有!”他迟疑地摇了摇头。
“喝醉了?”被誉为千杯不醉的北之国总统怎么可能被几杯度数不高的葡萄酒放倒,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没有。”
“受了什么刺激吗?唔——”还未发问完,我的嘴唇又被他堵住。吻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鼻尖的空气仿佛变得越来越稀薄,浑身开始燥热难耐。
幸好宴会灯火被别人熄灭了,不然自己现在跟总统这个模样要是被其他国家首脑看到,鬼知道北之国会不会因此灭亡!
胸口突然传来凉意,某样轻质物品似乎被塞入我的领口。景柏不会这么色情吧?!难以置信地睁开了双眼,他的两双手都抚在我肩膀上,而我的双手也竟然要死一样地抱着他的腰。我怎么可以这么不矜持!那刚刚究竟是哪个人碰的我领口!
思绪被这个激情的吻完全迷乱。
整个人都如失去重心般倚靠在他怀里,和着凝重的呼吸声,胸口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而我的脸颊烫得似要燃烧起来。
灯光系统在维修人员诡异的神力下终于修好了。尽管现场出现了突然的黑暗,但是姿态高雅的名流却一点也未被现场状况吓到,他们依旧面色自若地行走在交际场内。
他们应该没有看见刚刚自己跟景柏接吻的画面吧?
虽然被景柏松开了肩膀,但是现在的我仍然没有勇气直接地面对景柏的眼睛。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难以置信,景柏竟然会——吻我?
而我,又竟然会——回应他?!
这世界是怎么了?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景柏放下一句话,就牵起我的手,带领我离开这个星光璀璨的宴会厅。
被安全带领回自己在总统府中的卧室内,我已完全失去跟景柏喝小酒赏月谈人生的勇气,一回到房间就扑到床上挺尸。
身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景柏为我按开空调按钮,又为我调了调温度,便踱步关上门离开我的房间。
“呼——”清凉的空气一股脑涌入我的口腔,终于走了!那个抢走我初吻的腹黑男人终于离开了!
我从床上起身,羞恼地开始回忆刚刚在宴会厅发生的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
忽然想起胸口的触感,我条件反射,飞快摸了摸自己的领口,一张雪白的纸张被折成一个心形,萧索地躺在我的胸口。
小心地将纸摊平。一行娟秀的文字出现在视网膜上。
——祝你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
回想起被塞入纸条的时间以及熄灯的时间,两个时间近得好似在同一刻发生。
蓝迦佑!一定是那个臭美自大的“怪盗”大人,自以为是地为我掐断电源!让我跟景柏可以“安安稳稳”地接吻!
真是应该找机会好好谢谢他呢!
咬紧的牙关不由被脸颊的燥热取代!糟糕,也就是说,蓝迦佑那小子已经看到我跟景柏接吻了!
老天爷,玩我也不带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