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生了三个孩子,始终没生出女儿,她也认了,毕竟宁不渝也已经十二岁了。
“方才许瑞丹来过,见你睡着便走了。”四十岁的男人依然很有魅力,犹其是白羽,三十九岁,冷峻稳重,贵气逼人。
“怎么不叫醒我?”宁凯旋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二十年来,白羽对她始终如初。
“也好,她也很久没见过她的两个孩子了。”
“对了,蒋佩的父亲去世了,我叫不渝去吊唁了。”对自己的“大公主”儿子,白羽向来不手软,尽管他才十几岁。
“你是不是有病?让孩子去闹了场子怎么办?”宁凯旋瞅了他一眼。
“不小了,你今儿晚上去谁那?”又下雨了,有些湿冷,白羽又为她加上件衣服。
“哪儿都不去,你要去哪儿?”她那会睡的有些沉,半迷糊状态。
“无非是叶家锁事,你在,我便先不去了。”
“你去吧!我叫不移来陪陪我。”
白羽道:“不悔和不移找计老玩儿去了,估计得待上几天。”
“陛下,真王来了。”
“算了,我还是去叶家吧!”白羽拍拍宁凯旋的手,无奈的走了。他和俞子期虽说是表兄弟,却更有互不相容的意思。
“兄长慢走……”俞子期这话没说完,白羽就不见了踪影。
“俞童他媳妇儿生了?”宁凯旋见他脸上有些雨珠,便递了条毛巾给他。
俞子期脱下外套擦完脸才说:“生了,男孩。他说叫雨生,俞雨生,真绕口。”
宁凯旋笑道:“亏他想的出来,你没给他改个?”
“改了,叫俞望川。”见她又躺下了,俞子期也斜躺到她身边看着她。
“把不移交给你养吧!”宁凯旋看着床顶的风铃。
“谁养不是你的孩子,况且我视不渝为己出。”他想有个孩子,但不想她再受那分娩之苦。
“论亲疏,还是卫楚那两个儿子跟你更近。”她侧身对着他,抚摸他的脸。
俞子期抓过她的手轻吻:“你才是我最亲的人。”
“老不正经了你。”
“我的陛下,我才三十四岁,怎么就老了?”
“对哦,你才三十四。我都四十三了。”照年岁算她其实已经四十七了,但她似乎跟魏雅一样,这十九年来,仍然还是当初二十八岁的样子。不过她见过魏雅一次,她已经变老了。
“倒真没见你长年纪。”俞子期仍然笑着,抚摸她乌黑的长发。
“上天眷顾。”她笑了笑。
“你这些天哪儿也不去,或是嫌我们年纪大了,怎么年轻的也都打发走了?”
“你们谁不是正当好年纪?就是这阵儿没那心思。”宁凯旋近些天一点也不好“色”了。
“嗯。“俞子期合上眼睛,想睡一会儿。
“母亲,母亲……”宁不渝吊唁回来直奔宁凯旋这里来,见俞子期在便低头叫道:“真王叔……”就因俞子期是他的师父,见他,似有些“畏惧”。
“大公主,你蒋叔回来了吗?”宁凯旋拉过宁不渝,擦擦他身上的雨水。
“母亲,儿是男的!”宁不渝又为自己重申了一回,才说:“蒋叔说,要去大叶寺当住持去,让儿把这个给母亲。”
宁凯旋皱了皱眉,随即又平和下来,接过宁不渝递过来的黄花梨串子看了看,后又递还给他:“这辈子注定要辜负的……放金烈殿去吧!”
俞子期坐起来说:“你一句话,他就回来了。”
“不渝说呢?”宁凯旋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只是不愿意勉强。
“母亲说过,蒋叔不是冲动之人。”宁不渝长相不是很像宁凯旋,脾气倒是跟她很像。
宁凯旋点点头:“不渝,你替母亲去下道旨,准你蒋叔去大叶寺,带发,一应侍卫都跟着去,侍从一个也不能少。”
宁不渝问:“母亲,这怎么算出家呢?”
宁凯旋不说话,俞子期道:“让你去你就去。”
“好嘞!”宁不渝一溜烟跑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