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飞鸿得知宁凯旋怀孕之后便再没出现过,虽损失了几个自己人,但白羽已然把蒋佩“发落”到大叶寺,他也挑不到什么理。
“冯玉茹,孤许久不见你哥哥了。”司马飞鸿打猎回来卸下一身绒装,顿时身上轻松许多。
“前阵子王爷理政,竟没见过他吗?”冯玉茹为他换上一件薄外衣。
“就头两月见过两回,他就像消失了一样。”
“王爷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眼里全是秋烈王,她不在,他便闭门不出。”说到此处,冯玉茹脸上声音里,全是失落。
司马飞鸿冷笑:“除了秋烈王,他还喜欢什么?”
“王爷,你想干什么?”冯玉茹自小熟读人心,她觉得他这话有问题。
司马飞鸿转过头认真的问:“你想当王后吗?”
冯玉茹一怔,又稍稍平复心情说:“我并不想当王后,我只想做王爷的妻子。”
“秋烈已经失控了。”司马飞鸿坐在榻上,拿枝箭手中把玩。
“王爷,秋烈王为何从不狩猎?”
“她不喜杀生。”司马飞鸿眼中又现出一丝柔情。
“王爷当初选她做桥,并不全因此吧?”冯玉茹在平静之时智商绝对在线。
“随孤王来。”司马飞鸿拉着冯玉茹往外走。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她的手,她就这么跟着,尽管司马飞鸿走的有些快。
“君王祠?”冯玉茹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她只知道这里本是供奉多少年来君主或城主牌位的地方,后被宁凯旋改名叫做“君王祠”。
司马飞鸿命人将门打开,并遣走所有侍卫。
“王爷,这是?”冯玉茹看到司马溪的遗训放在他的牌位前,非常显眼。
“司马氏几百年,孤是最后一代,不得称王,只得让。”司马飞鸿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
“王爷为何非得让于她呢?”
司马飞鸿叹口气道:“有孤的私心,却也有别的情由。周氏牌位后有一画卷,你打开看看。”
冯玉茹立马过去拿出画卷看了半边,便惊讶的张大了嘴:“她竟与周王如此相像!”
司马飞鸿点点头道:“父亲生前说类周氏者,孤竟不知何为类。”
“王爷!你……白亲王是否也知此事?”冯玉茹将画轴卷起,恭敬的放在牌位之后。
司马飞鸿怔怔望向某个地点叹口气道:“早先……他若知晓,此事或有转机。”
“王爷便是用此画说服了一众大臣?包括……包括我的父亲?”冯玉茹心里好受了一些。
“你说,孤……还能翻盘吗?”司马飞鸿轻握着她的肩膀。
“王爷,若事成,我真的会是王后吗?”她虽欣喜他之前所做并不全因为对宁凯旋的爱,但她也吃不准司马飞鸿对那秋烈王有没有爱。
“这能有假?”司马飞鸿眼中全是闪躲。
冯玉茹权当什么都没看见,只说:“只要你想要,我便帮你拿。王爷……不就是想要冯专歧的旧部吗?”
“孤更想要冯专侞。”
“王爷,难!”冯玉茹了解自己的哥哥,他活着并不为正义,更不为谁的野心。
“孤王信你。”司马飞鸿轻抚她的发迹,似真似假。
两人从君王祠回去,冯玉茹以为司马飞鸿向她交了心,似乎没了那么多嫌隙,便想留他过夜,但他还是没有兴趣,便让她又恨了一回。
次日,冯玉茹便去找冯专侞,谁知他最近一直忙着帮宁凯旋看公文,好些天没回过紫烈殿,她便又去到初烈殿找人。
宁凯旋正忙着孕吐,也不让人虚礼。冯专侞指指旁边的坐位让冯玉茹坐下。此时,智灵又带了江以旌来探望,一并坐在下面。
“儿子,过来。”宁凯旋刚刚好了一点,便开始逗江以旌。
“陛下,臣还是带他回去吧!省的扰了陛下清静。”智灵与江子都是安静的主儿,只是这江以旌不知像谁,竟是个能闹的。
“寡人正要休息一会儿,没事,孩子闹点好。”宁凯旋还是有些难受,身体稍稍靠向冯专侞。
“今儿亲王怎的不在?”智灵生过孩子她知道孕妇的感受,便过去伺候,凡事也都得心应手。
“上朝去了。唉?今儿大朝,王妃是跟着并肩王来的吗?”宁凯旋这才想起了冯玉茹。
冯玉茹不紧不慢道:“回陛下,王爷这阵子身体欠妥,很少出府,今儿是妾身独自前来。”
“还真是有阵子没见他了。”宁凯旋坐了很久累坏了,她拉着智灵说:“你陪寡人出去逛逛,活动活动筋骨。”
“是。奶娘带以旌出去玩儿吧。”智灵搀着她走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