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凤歌心情很好,白羽也继续学画画,查案的暗卫回来禀报:“亲王,卑职还并未查到。”
“这才三天,不急。一旁侍候吧!”白羽笑了,有点狡黠。
那暗卫刚要往旁边站,忽然觉得不对,他冲到凤歌旁边拉起她的胳膊闻了闻,笑道:“原来是你?”
白羽低下头,继续画,那暗卫道:“来人。”
凤歌吓了一跳忙喊:“将军这是做什么?臣女冤枉。”
“将军。”
“叫人将凤歌送到尚皇处发落。”
凤歌挣脱暗卫的手跪到白羽面前说:“殿下,臣女冤枉,臣女冤枉……”
白羽不抬头,轻声道:“冤不冤,去见了皇上再说。秦明!”
“殿下,卑职在。”
“将她带走,再差人叫了凤僚去。”白羽扔下笔,欣赏自己的画作。
“带走!”对没有好感的女人秦明是从来都不会客气的。
到了白尘那里,凤歌已经不敢再喊寃了,她老实的跪着听候发落。
“太子是怎么查的?”白尘忙的要死,但她还是愿意抽出时间管白羽这些索事。
秦明答:“回陛下,那只不过是上等香木,并非是什么异香之物,香气自散,并不需什么药材洗去。”
白尘笑道:“是凤歌自己心虚了,寻了药材来洗,这才露了破绽。”
“是殿下让卑职将药草名字散播出去,心虚之人便去寻找。陛下,此物是秋烈王手信,已惊动了暗卫。”
“偷盗宫庭之物并嫁祸大臣之女,当斩。”白尘希望谁能给她个台阶,凤僚是个贤臣,她更不想伤了老臣的心,但东尚宫庭律法向来严苛,她只能说官话。
凤歌听到“斩”这个字的时候已经吓摊倒在地了,她只是拿了个娃娃而已。秦明知道事儿闹大了不太好收场,他也知道窦木康是想要置凤歌于死地的。他毕竟是东尚人,他只好劝道:“陛下,此事冒犯了秋烈王陛下,卑职以为尚国就此处置了也不太妥当。”
白尘忙接下话茬:“你说的对,太子不愿意管,你就亲自书信过去,让秋烈王给个定夺,方才不显怠慢。既然这样,就先将凤歌看押起来吧!”
“陛下,亲王回来了。”
“你们先将她带下去吧!秦明留下,或许叶亲王还有事吩咐,让……他们回去吧!”白尘见窦木康几人还在没法敞开了说话。
“尚皇陛下,卑职等先告辞了。”窦木康识趣,他很明白的职责不是这些,所以麻利儿的带人走了。
“你倒是机警,不然朕都不知找何说辞。”
“陛下,本就是罪不致死,更何况是凤大人家的千金,秋烈王仁慈,绝不会将事做大。”秦明倒无所谓。
“朕也相信太子的眼光。”白尘也很为白羽着急。
“卑职见过亲王。”见叶莫进来,秦明忙行礼。
叶莫打趣道:“你看看他,秋烈的礼行的好。”
“卑职……”秦明此时竟无言以对。
“你别调笑人,倒底有什么事?”
叶莫摇摇头说:“出大事了。”
“什么事?”白尘立刻严肃起来,叶莫所说的大事一定是天大的事。
叶莫看了看秦明道:“卫国传来线报,卫楚和江若尘已启程来尚,目的是……”
白尘双眉紧蹙:“卫楚亲自来?要北疆?”
叶莫点点头。秦明知道下面的自己不该听,忙告辞了。
“北疆该是她的,但给了她就是给了卫楚,想统权,便难了。”
叶莫叹口气道:“我也是担心这个,魏雅是假的,日后想拿回北疆,师出有名。江若尘是正统,若归了她,怕这北地再也不属于尚国了。”
“若两人一争若魏雅赢了的话,便坐实了她是北疆王的事实,日后我们也难翻案。”北疆地域广阔,是尚国的城墙,白尘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攥着这要害之地。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然问问白羽可有什么办法。”叶莫没有别的办法。
“你儿子你不清楚?连奏章都不帮我看一本,整天学画,他不是那块料。”
“好的时候是你儿子,这犯浑了就是我儿子,你这……我还是不说话了。”叶莫是真不想过这样位高权重却又处处束手束脚的日子。
“最近秋烈那边有消息吗?”
“一个字儿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毕竟是结发夫妻,怎么就不闻不问了?”白尘不高兴了,她的儿子不能受此冷待。
见叶莫不说话,白尘又说:“俞子期受封真王,这名字好,把所有的王都比下去了,都是假王,他才是真王。”
叶莫垂眼道:“我从前倒只以为宁凯旋当他是儿子的替身,如今看来是小瞧了他。罢了,你别想这些小儿女的事儿了,眼下先看看奏折吧,都是国家大事,没有缓,全是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