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又是怎么了?”
“受了些风,吃些药就好了。”计云天刚给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的宁凯旋把完脉。
“阿……阿嚏……”她边擦鼻涕边说:“真受不了。”
“你快开些药,这样怎么行?”白羽递一杯水给他,没想到她刚喝进嘴喷嚏上来“阿嚏……”就这样喷了白羽一身水,把他喷笑了。
她拉过手巾边擦他身上的水边笑边说:“亲王,对不起……”
“口水都吃过多少,还在意这些?”白羽也笑的停不下来。
计云天摇摇头,无奈道:“陛下这几天该自己睡。”
她佯装不舍:“啥?寡人守着这么帅的亲王,只能看不能碰?”
计云天笑道:“他若不怕传染倒无妨,就怕到时打陛下一身鼻涕……”
她狠推他一把:“你真恶心。”
白羽挑衅的搂过她说:“我倒无妨。”
“这几天我先去他的药殿里住,等好了再回来。”她又和计云天说:“这几天你先别去大理寺了。”
计云天忙说:“是。”
白羽骂道:“最无耻的就是你!”
“亲王快去换身儿衣裳,你若染了病,可真是便宜我了。”计云天的调侃技术也是一流。
“本王懒的理你。”白羽手上还有一堆事情,干脆看公文,任由他两人闹。
蒋佩一路打着喷嚏去找计云天要药,却见宁凯旋坐在药堆里跟他一样的光景,他忙问:“陛下怎么也这样了?”
“恩。”她嫌汤药苦,非得等着计云天做出药丸来才肯吃。
计云天朝桌上努努嘴说:“你喝这个。”
“这不是陛下的吗?”
“陛下不喝,便宜你了。”计云天哄她就像哄孩子一样。
“我不客气。”蒋佩端起药起一饮而尽,皱着眉头说:“怪不得陛下不喝,是真苦啊!”
“必是你将风寒传染给了陛下。”计云天将药膏坛子底下放了盆凉水。
宁凯旋愧疚的说:“是寡人传染了他。”
“是他自己作。”这醋计云天吃定了。
蒋佩一阵脸红,驳道:“伺候陛下不就得尽力尽心?发乎情,有道理可讲?”
计云天让他怼的不能反驳,只好说:“便宜也讨到了,还不走?”
“陛下,臣还要去当值,便告退了。”蒋佩也想快点开溜,不然计云天性子一上来打人是小事。
她笑道:“去吧!待药丸配好了让权林给你送些去。”
“谢陛下。”
蒋佩走后,计云天边换盆里的水边问:“陛下,他在侍寝时也这般正经吗?”
“跟你差不多。”别人从来不问,只有他什么都问,她也什么都说,更不带一丝脸红的。
“那便无趣了。”
“有什么无趣的?要有趣问你哥,他擅长各种姿势……”她快绷不住了,太想笑。
计云天尴尬了,跟她说什么她都像在打太极,永远扯不到她自己身上去。
“许瑞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计云天道:“听说送了不少犯事的去刑部,还没移交过来。”
“钱文杰前天找我,有心辞去大理寺卿一职,不然你先顶上?”她郁闷,非常郁闷。
“一天从早忙到晚,陛下要累死我。”这要是蒋佩保证上赶着去了,偏计云天是个不爱管这种事儿的主儿,他的理想就是在她身边陪着,专心医术,时不时能得些偏爱。
她撇撇嘴:“你白天忙,晚上就省了!”
“那可不行……”
“你不是嫌累吗?”她拿银勺翻动着还冐着热气的药膏。
“罢了,永远说不过陛下。”计云天到她这里双商都已归零了。
“乖……你得为我分担不是?”她挠挠计云天的头,溜到门外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