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又上了一次朝便带人出去了,计云天磨了好些天没得逞,只好收拾了一个药箱交给江子以防不测。
“兄长此次如何打扮?”她的身份,愁坏了江子。
“这样,冯专侞就是老大,我就是二当家。就是别人认出我是女的也无所谓。倒省的你再为我易容了。”
“就是委屈陛下了。”冯专侞笑着点点头。
宁凯旋张开双臂说:“你们看看,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江子笑着递给她一个盒子说:“兄长凑合着用吧!”
她打开看了看,无非就是些寻常官家用的东西,在她看来土的很。她无奈道:“做戏就得全套……”
冯专侞看她不情愿的样子,也拿出个盒子说:“这些应该适合陛下。”
她接过盒子看了看,都是些简单的款,她终于笑了:“这才对嘛!”
江子打趣:“最了解的看来还是自己的枕边人……”
宁凯旋道:“你这话两个意思啊!你赶紧换辆马车吧!跟他们交待好,提早进入角色。”
“别人好说,就这中属卫很难办那!”江子郁闷的不行。
“你先试试,说不通就吓唬,吓唬不了……再让冯专侞吓唬……”
江子哭笑不得忙出去拍着江愿说:“我换辆车。”
“二哥,来我这辆车。”江心也在驾车。
“好,你慢一点。”江子单手夹着首饰盒子跳了过去。
冯专侞拉着她说:“咱们这一路除了换马,基本没有多少落脚的时间了。陛下换些普通人的衣裳吧!”
“恩,你先帮我梳梳头。好在这天不是那么热了,不然一天下来都臭了。”现在对她来说坐马车不是最郁闷的,不能洗澡才郁闷。
“这个功夫还是有的。”冯专侞还是考虑到了她的轻洁癖。“天会越来越冷,陛下真不该与我们来受这些苦。”
“不感同身受怎能狠的下心,当家的。这称呼真是太接地气了。”头没梳完她便给了他一个熊抱。
冯专侞此时哪还顾的上梳头,早已经开始胡思乱想,当他想更进一步之时,人早已离开了他的怀抱,他失落的很,只好继续梳头。
王试与那些男侍卫都换上了女装,卫殊死活不肯换,江子好说歹说均不奏效,江心见两人磨叽便让江子赶车,自己去说。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换的。堂堂男儿穿女装,成何体统?”
江心歪嘴笑着问:“你真不穿?”
“不穿!”
“你是不是怕自己不够好看?”
“你胡说!”卫殊恼了,眼前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怪不得这么久公子都没让你侍寝呢!爱换不换!”江心将女装扔给他关了马车门,跟江子一起赶车。
“二哥,你看看王试,根本不用修整,活脱儿的一个美人,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的,扔乐府去了。”
江子故意高声道:“公子最喜欢的可是能顾全大局之人,乐府令之举实是令人敬佩。”
“二哥说的对。”江心忽然沉下心来问:“五哥怎么样了?”
江子轻声道:“关着呢!他也是太糊涂,上次天花之事有他一半,今次更好,公子刚怀上的孩子都没了,我可告诉你,这是叛国大罪,非死不可,你可不能义气用事!”
“我就是问问,我就是求情也白求不是,关系着那么多人命呢!就是公子想放,秋烈百姓也不会答应啊!”
“冯专侞手上没人命,又是上一代恩怨所致。两者不一样,这你要拎的清。”江子知道江心想用冯专侞那招换江义的命,他知道他听的明白,所以也不说的那么明白。
江心低头道:“二哥,我知道了。”
这时卫殊打开马车门拉个长脸说:“我换好了!”
江心忙说:“二哥,我说什么来着?你说说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公子怎么不会不喜欢?这我得打抱不平,你说那冯子良哪一点比咱中属卫好啊……”
“江心!你个娼妇!你又说本公子啥?”
江心寻声看去,他使劲儿捣了捣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宁凯旋嘴里说出来的。“公子,江心错了……”
“我正在学怎么说话才能看起来更无赖更流氓。”
“公子,你吓死我了,你这跟谁学的?”
宁凯旋忙问:“冯专侞啊!像样吗?”
“像……像……好你个冯专侞啊!你给我出来……”江心这一说先是吓了众人一跳,后又引来哄堂大笑。
“来了!”冯专侞笑咪咪的坐到她身边。
“你俩行了啊,还过不去了?”
“公子,是他跟我过不去。”江心在孟泽被敛射成了刺猬,一直不服气。
“你俩斗吧!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