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爹!”宁跃从兵部回来正要去找宁凯旋,听到这忙回头,他没猜错确实是俞童。
“使臣是俞子期?”
俞童闷闷的说:“是……师爹,徒儿迷路了。”
宁跃忍不住笑道:“秋烈王宫你也能迷路?这点倒像你师父。你住哪里?”
“我跟着公子,方才有人来说让我去……我忘了,哦,太子殿下旁边……”
“什么记性!跟我走吧!”宁跃摇摇头,发现这孩子是真的没什么天份。
“师兄!”计云天急匆匆跑过来。
“何事如此焦急?”
计云天拉着他说:“有人来报,说祖父病了,你与我一同回去!”
宁跃眉头微皱,后又舒展开来:“你是不是从东尚回来就没去看过师父?”
“一个多月前去看过。”
宁跃笑道:“我才从家回来,师父好的很,估计他是想你了。”
计云天黑下脸来:“忙的要死,老头子净添乱。”
“你回去陪师父待两天,我替你告个假。”
“陛下今儿晚上到我那去……”计云天不情愿。
“如今俞子期来了,你不怕她半道撂了你?”宁跃已经是无奈了。
“她不会食言,我快去快回。”计云天抢了他的马骑上就跑了。
“原来是为了我的马……”可惜人已跑远了。
蒋佩整够了公文便去了中烈殿,冯专侞正坐那看书,显然没操多少心。
“你怎么还不走?”
冯专侞看了看他又低下头说:“等着跟你一起走。”
“你当我信?”
“我在想,将俞子期安排在这里并不合规制。”
蒋佩扯了扯嘴角说:“陛下不就是规制吗?”
“话是这样说。陛下去哪儿了?”冯专侞怎么都想不通。
蒋佩道:“我也不知道,方才秦明还到寒山亭找……”
“找我吗?”此时宁凯旋带着俞子期“逛”过来了。
蒋佩忙说:“方才秦明来说亲王让并肩王叫去看戏,今儿不回来了。”
“知道了。这有棋盘吗?”她爬上榻,趴在那一动不想动。
冯专侞道:“有。臣去拿。”
“我睡会,你俩下棋吧!”中烈殿一直有人打扫但没住人,缺人气,但却多了些清冷,这大热的天,她还是喜欢这个地方。俞子期早就想跟蒋佩杀几局,今日终于能见到人,得偿所愿。
“干什么?”她是被蒋佩叫醒的。
“陛下,该用晚饭了。”
“今儿晚上去蓝烈吃。”她看看表急匆匆带人走了。
蒋佩说:“下完这局再吃。”俞子期也同意,两人便继续了。
“计云天呢?”宁凯旋去到蓝烈殿没见人,在院子里找到了权林。
“回陛下,子良去了侯府,卑职出宫找找?”
“不用了,寡人等等。”她知道计云天不打招呼,肯定会回来。
权林忙问:“膳房刚备好的晚膳,陛下是否先用饭?”
“好,给寡人拿壶酒来!”
“是。”
计云天回来,见她已经开喝了,忙夺下她手中的酒杯说:“陛下一人都能喝的这样痛快?”
“这才哪到哪?”
计云天问:“陛下,噶拉尔那边战事如何了?”
“估计快休战了,你放心,呼其图没事。”
“陛下怎知我要问他?”计云天递了杯茶给她。
她随口说:“你从不过问国与国这些事。”
“祖父记挂。”
“他记挂你更多,你也是,有空就多去看看,又不远。这亲孙儿倒比徒弟还懒。”喝了酒,她话也多了起来。
“是,是。”计云天边答应着边给她夹菜。
她摆摆手说:“我不吃了,我要喝点清水。”
“权林,让他们撤了吧!”
“吃过了?”
计云天有些委屈的说:“吃了些,不吃老头子不让回来。”
“看来这莫韦真有力挽狂澜之能,噶拉尔势已破败,却不想硬是让他拉回来了。”想起来她就心塞。
“要么死要么活,只要陛下一句话。”
“我就知道不该跟你说这个。”宁凯旋懒懒的倚到一边。
“若他能为秋烈所用,就为他加官进爵,若为敌,就让他悄悄的死。”
“这可不是光明正大的事。”她还是喜欢明争,不喜欢暗斗。
计云天躺到她身边轻声说:“谁让他威胁到了陛下呢?”
她笑着说:“原来是威胁啊!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杀我。”
“想保护陛下的人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