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极殿里官员已就坐,几十个考生也已跪坐两旁,只听一声报:“亲王驾到。”叶莫便着一身龙袍在白羽的陪同下进了大殿。众人行了礼,又各归各位。
叶莫坐定问:“离殿试开始还有多久?”
“回亲王,一刻钟。”
“秋烈王那边可去问过了?”天热无比,但又是大事,他怕耽误了时辰。
“亲王放心,秋烈王最是守时。”
叶莫点点头不再说话,坐等。
离开始还有几分钟,白羽也急了,想悄悄去看看,还没起身,便听人报:“秋烈王陛下驾到……”
两人皆松了口气,众官又该跪拜,她摆了摆手,礼官便道:“秋烈王陛下免众人叩拜之礼,众位可各归其位。”
礼官将她引到叶莫左侧就坐,白羽则起身站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才来?”
“天太热,又回去把里面那好几层扒干净了才出来。”
白羽偷偷碰了她的后背,发现果真就是一身单衣,他轻道:“陛下明智,我快热死了。”
“活该,谁叫你们尚国连穿衣都讲阴阳。”她拿起一份名单,假装跟白羽讨论。
“所以我还是喜欢秋烈。”
时辰到,礼官道:“请礼部尚书凤僚出题。”
凤僚站起朝上面拜了拜,便回身说:“今日第一题,三国之利弊。一个时辰后停笔收卷。”
宁凯旋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她觉得两个小时能把所有人都热成水公鸡,她才不相信什么心静自然凉。
叶莫也觉得热,他命人把准备好的冰块都抬到大殿两侧,顿时凉爽了许多。
“你快去把里面的衣服脱了,外袍宽松,谁也看不出你穿的单衣。”她见白羽额头上冒了汗,怕他再中署。
“我去去就来。”白羽悄悄的去了后殿。
“太子干什么去了?”叶莫悄声问秦明。
秦明摇摇头,她见状站起来凑过去说:“热坏了。”
叶莫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为父也热。”
她想笑还不敢笑,又实在不想坐下,她便像“监考”一样下了台阶走一走看一看。这些考生在她看来必都有真才实学,叶莫这次牟足了劲“革命”,绝不允许任何人放水,就连考题也是现场公布,此前未曾泄露半分。
白羽换衣回来,见她在下面逛,以为她在看俞子期,便生了醋意,坐那冷冷的看着下面,叶莫问话他也不答。她当然也察觉到了白羽的异常,忙回到他旁边坐下。白羽从桌案底下拉过她的手放在大腿上,攥的紧紧的。
她无奈道:“还怕我跑了不成?你不嫌热?”
“凉快的很。”
“我热,扇吧!”宁凯旋扔给他一把扇子,白羽也没脾气,就用别一只手扇。
也就几十分钟俞子期便交了卷,精英们也不示弱,一个小时内全都停了笔。阅卷的官员立马忙碌起来。
叶莫都也快熬不住了说:“时间尚早,你等细心阅卷,本王与秋烈王有要事相商。”宁凯旋会意忙站起来随叶莫去了后边,当然,白羽也落不下,紧随其后。
“殿下快喝口凉茶。”
叶莫摆了摆手道:“并不是热的,是在那坐不住了。”
白羽笑道:“干瞪眼。”
叶莫见宁凯旋左手通红,便斥他:“你就是没个体统!”白羽当然不能说有情敌在云云,看着她坏笑,也只能低头认栽。
“伯父,上午只这一场吗?”她也是够了。
叶莫说:“只此一场,要等阅完卷子众人才能散去,你便不去也无防。”
“也就是个过场,累不着我什么。”
“这有两支上好的玉笔,父亲老早让我带给你,我忘了。”白羽递给她一个锦盒。
“今天正好用的上。”她拿起看了看,果然是上好的玉笔杆子。
“对了伯父,白羽的琴是谁教的?”她当真是无聊的很。
叶莫道:“为父所教。说来惭愧,我这儿子自小便不会作画,请了师傅也学不会,真是一点也不像他母亲。琴棋书画终是缺了一样。”
“唉?那你们父子俩下盘棋吧!也省的无聊。”
叶莫道:“好,且看看我这儿子有长进没!”两人便开始摆棋。
宁凯旋让人摆上了画架子,便开始给两人画画,身边都是人她不能偷着用手机拍静态,只得当场速写,好在她功力还行,更有自由发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