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中午,天还在下着雨,冯专侞记挂宁凯旋遂到初烈殿去看她。只见白羽坐在那里,殿中还跪着一个英俊男子。
白羽未等他行礼抢先道:“陛下还在睡,你坐着等会儿吧!”
“是。”冯专侞便坐到一边。
白羽看向殿中男子道:“阿实达别跪了,回去吧!”
“亲王,我愿意做最微末的兵丁,我愿意做您的奴隶,请不要将我遣回噶拉尔。”
白羽道:“我秋烈没有奴隶,秋烈的臣民更不像你一样愚昧。”
宁凯旋听到声音吵的不行,爬起来就往外冲,她想骂人。华彩拿着外套在后面跑着都追不上。
“一大早的,吵什么?”
白羽见她披散着头发,光着脚丫就跑出来,赶紧将她拥入怀里用外套裹了起来:“这要换在边境已快下雪了,天这样冷,又下着雨,冻着可不值。”
“陛下,请您饶恕阿实达吧!”
她打了个冷颤,从白羽怀里钻出来。冯专侞见她睡眼朦胧,脸颊绯红,说不出的千娇百媚,与平日君王之态大相径庭。
“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也说过不后悔。如今却想逃。今儿寡人给你父亲个面子。”白羽接过华彩递过来的厚外套给她穿上,对阿实达之事并不发表意见。
“江愿。”
“卑职在。”
她顺了顺头发说:“撤掉阿实达身边的所有侍卫和暗卫,从今以后他便是你手下的侍卫。将他从遂得殿迁出,安排到后面的院子里吧!”
“公子……”
她终于暖和过来,心情也好了一些说:“秋烈本就不需要靠和亲换取和平,收下他不过是寡人与亲王捏架,泼了醋。”
白羽道:“出了事总往我身上推。”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要我再说明白点?”
白羽轻咳两声说:“是,是。”
她轻笑道:“恼怒于你,只因你负了寡人与侯爷看重你的好意,只为这小儿女之事迷了双眼。你去吧!”
“是。”阿实达听到这些并不兴奋,他一直想要的自由在今天得到了,但他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还睡吗?”白羽轻声问。
她打了个哈欠道:“不睡了,还有这么多公文。你俩忙去吧!”
白羽往里坐了坐拿起一本公文说:“小王生来就是为陛下分忧的。”
冯专侞也不想闲着便说:“臣或可帮忙。”
她点点头,白羽却说:“你连你家陛下都没伺候妥当,还是本王替你收了场。这政事,你行?”
冯专侞看到白羽脖子上有几道浅浅的抓痕,心里骂了他好几遍,还是决定和颜悦色,他浅笑一下说:“辛苦亲王,日后……这事臣绝不麻烦亲王。”白羽竟哑口无言,宁凯旋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你怎么笑成这样?”司马飞鸿冒雨闯了进来。
她好不容易收了笑问:“大下雨天,你是不是来蹭酒喝的?”
司马飞鸿笑道:“说对了。”
她佯怒道:“哼,这酒可不能白喝。”
司马飞鸿拉走冯专侞坐在她旁边问:“想要什么?”
她也直言不讳:“把冯玉茹接回去。”
司马飞鸿无奈的看向白羽道:“你看看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
白羽笑道:“我们并无不妥。”
司马飞鸿双手一摊:“天好了我就去接。”她看向冯专侞,两人相视一笑。
“今天找别人跟你喝,我忙的要死。”
司马飞鸿白了她一眼道:“又被你骗了。”
白羽笑道:“这些天兄长经常过来才是,明年开了春,蝶儿要和我去尚国看母亲。”
“多久?”司马飞鸿皱起了眉头。
白羽道:“最多两三个月吧!”
司马飞鸿点点头:“能顶的住。我看她是不想处理政务。”
她不满的说:“司马飞鸿,是你把我骗了。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在游历名山大川,每天山水之间啊!”
司马飞鸿坏笑道:“接下这盘棋,你就得下到底。”
“滚!”
司马飞鸿大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她……”
白羽也忍不住笑了,庞溺的看着她说:“我早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