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凯旋刚回来,冯专侞便到了,看他一身子良衫倒比那书生装英气多了。
“专侞见过陛下。”
她抬头说:“你来了,正好都是些清淡的,适合你。”
冯专侞坐在她对面问:“怎么没有旁人?”
“亲王和侯爷在兵部忙,计云天和蒋佩都有差事,只剩孤家寡人了。你身上还疼吗?”她哪里是想和他多说,此举就因为江子一大早对来和她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陛下给的药十分好,一点也不疼了。”
她说:“好就行。”
正在他们“融洽”的交流中结束了进餐,刚喝了口茶没一会儿,彻辰便来了。这样一比较,她觉得冯专侞还是比较好的。
“陛下,彻辰想为您做些事。”
她看着彻辰邪邪的脸庞说:“你想做什么我都能考虑,就是不能做我的男人。”
“陛下,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彻辰不依不饶。
她使劲摇摇头道:“彻辰,我没办法让自己喜欢上一个陌生人,好吗?”
“可是我爱您,我是您的崇拜者。”
她感觉实在无法跟这个人交流了,他恕道:“你出去!”彻辰见告白失败只好走了。
“江愿!”
“公子。”
她顺了顺气道:“去告诉白羽,让他把彻辰给我送走。”
“是,公子。”江愿走后,她歪在一边,哭笑不得。
冯专侞问:“陛下不觉得彻辰王子很有意思?”
“你觉得他有几个意思?”
冯专侞说:“他不同于咱们汉人,什么事说一半藏一半,心里爱慕也敢光明正大说出来。而咱们大多会先确定对方心意之后方才权衡是否该拿出勇气。”
她笑了,不为别的,只为他敢直面人的虚伪。
此时白羽和宁跃都来了,她问:“江愿怎么这么快,千里传音是怎么的?”
白羽道:“刚进宫门便碰见他了,说你找我。”
“没什么事。”
宁跃坐到榻上说:“抚恤的名单都已整理好了,拿过来公子过目。”
她看了看说:“差不多,只是阿祈军再多添一些吧!”
白羽道:“你看看,她倒是大方。”
她见白羽熬黑了眼圈,便说:“不大方一回,下次再想借兵,就难了。你到里面休息吧!”
“管不了了,我休息去了。”白羽打着哈欠晃荡着走向后殿卧室。
她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才问宁跃:“你怎么没事?”
宁跃笑道:“他一晚没睡。公子,再添些什么合适?”
她也打个哈欠道:“钱那!”
冯专侞沉思一会儿道:“陛下,臣可否说几句?”
“你说。”
冯专侞说:“臣建议可为之再添一些田地,以维生计。银钱虽好,却无法永久受益。”
宁凯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言语。宁跃感觉场面有些尴尬,便拍拍她的手说:“公子。”
她并没有出神,只是对冯专侞的想法表示赞叹,赞叹这些民生的东西他却看的更明白。
“很好,就按冯专侞意思办。”她看宁跃又快要给她把脉了,赶紧表态。
宁跃点点头道:“虽然繁锁一些,但的确是好方法。不过我国与东尚倒也好说,只是卫国那边不太好说话。”
宁凯旋道:“试试吧!若不行,就多补贴些钱吧!”
宁跃知道她不想跟卫楚打交道,便说:“好。”然而终于忍不住问:“谁刺身了?”
她笑道:“这你都闻的出来?看来云天这药不错。”
“我倒见过韩文青背上的菊花图,甚美。”他踱到冯专侞身边一拉他的衣领道:“必是一幅红梅了。公子总能将不堪之物变成奇景。”
“不过就是一幅皮囊,美极一时而已。脑中有良策胸中有乾坤,才是奇景。还有……”宁凯旋拿出当初川州山上的布兵图。
冯专侞接过去看了看愧道:“臣便是万民的罪人。”
她笑道:“可惜这些亡命之徒没几个听从于你,守的住才是奇迹。你可有想保的人?”
冯专侞道:“臣信大理寺是公允的。”
宁跃也笑着说:“这话说对了,计云天可是六亲不认。”
“你少胡说!”她又打了个哈欠说:“我也睡会去,你们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