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收了子良,还居紫烈殿,我那些药草怎么办?”计云天很不高兴。
宁凯旋笑着问:“你是吃醋呢?还是心疼药草呢?”
“都有。”
“那我安排他迁到后面去吧!”她倒是喜欢计云天的耿直。
计云天低下头道:“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我再到别处种去。”
“那边玉烈和青烈都归你,这两天事儿少,我们出去走走。”她把最后一本公文放到桌上。
两人到门口权林趁机问:“子良,您的药篮放哪里?”
她说:“不然去把这些花剪了,晒干做药包。”
“恩。”两人便手拉手往后去。
冯专侞的侍卫见他们去,立马去报告:“子良,陛下在外面呢!”
“在外面。”
“是,与计子良剪花呢!”
冯专侞略带尴尬的起身到了院子里。见宁凯旋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卸掉了庄重,却多了分亲和。“臣见过陛下。”
她擦擦额头的汗说:“你去忙吧!不用陪在这里。”
计云天笑道:“陛下觉得热就进去休息一会儿。”
“这才多久,我怎么就出汗了。”她看看表不过才二十分钟。
计云天拍拍她的手背说:“陛下休息去吧!”
“好吧!”她长时间不出现在太阳下,忽然这样还是有些不适应。
“陛下喝口茶吧!”
宁凯旋接过茶放在一边说:“你把上衣脱了。”
冯专侞有些为难的说:“陛下,臣……”
“脱了。”
冯专侞让人关上门,露出后背,宁凯旋手指轻点他身上的疤,然后轻划了几下。他后背一紧,轻声问:“吓着了吧?”
她把外衣披到他肩上喊道:“来人。”
“卑职在。”几人应声站到门口。
“江愿去把你二哥叫来。还有紫烈殿那个侍卫,你去拿些油彩来。”
“是!”
油彩拿来,宁凯旋道:“你们去门外!”
“是,陛下。”
她又开始在冯专侞背上比划,他紧张的直冒汗。又因未被女子这样触碰过,心里更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冯专侞觉得背上已经冰凉知道开始动笔了便问:“陛下在画什么?”
“数萼初含雪,孤标画本难,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她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有一定的运用水平了。
“白梅吗?”
“红梅,别乱动。”她轻轻扶了一下冯专侞的肩膀,却令他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动只是僵硬的坐在那里。
整整一个小时,终于完工,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拍了拍手道:“回过头来面向我。”
冯专侞迟疑的转过身,早已是面红耳赤。她又拿手指划了几下他锁骨底下的疤说:“画龙点睛之笔在此。”
冯专侞已经快崩溃了,她离的很近,近到他的胸口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感到冯专侞身体的变化,但她得画完,好在只有几朵花的“工程”。
“好了!”
听到这句冯专侞满头是汗的松了一口气。
“好漂亮的红梅图!唉?冯子良,不是你作画,你怎么出了一头汗?”计云天手拿几株薰衣草表情半酸不酸的进来。
宁凯旋笑道:“你怕疼吗?”
计云天盯着那些梅花看了很久说:“这疤幸亏没在脸上。”
她皱皱眉,对他招招手说:“过来,给寡人捏捏腿。”
“坐麻了?”计云天忙过去“干活”。
“陛下,县公来了。”
只见江子满面红光的拎着一个大木盒子进了门来拜道:“见过公子。”
“这儿交给你了,我见不了这血腥。”
江子笑道:“公子说这话臣可不信。”
她终于站稳在地,道:“有些人就是针扎一下你都心疼,有些人你见他没了头颅你也不动恻隐半分,我走了。”
江子拜道:“公子慢走。”转头又对问冯专侞:“可还记得我?”
“江子。”
他点点头拿出工具摆放整齐又说:“这图很美,但刺完可是要疼好些天。”
冯专侞说:“无碍,不然我……我怕吓着她。”
江子坐到他身后道:“那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