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惜文忙完回到后院,灌了好一通水。郎夫人和郎慕青又是给他顺气又是捏头。
郎慕青试探着问:“父亲,宁公子…不,侯爷走了?”
“走了,你们也收拾东西,明日跟我一起到州府去。可吓死为父了!”
“咱们向来清廉,老爷你也一向爱民如子,想也找不出什么错来。”郎夫人也不明白。
郎惜文舒了口气道:“听说国姓侯一向仁厚,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但他身居高位,我们万不能行差踏错。”
郎慕青问道:“爹,你可知那夫人什么来头?”
郎惜文纳闷的说:“据为父所知国姓侯并未娶妻,依侯爷心性来看,怎会娶那样张狂的女子为妻。随身配剑,坐上坐,又拿地图开起玩笑,实在是不成体统,不过是长的好,色迷人眼罢了。”
“侯爷确实是溺爱于她。”郎慕青轻叹一口气。
郎夫人道:“你说侯爷会喜欢咱们慕青吗?”
“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罢了,如今是国姓侯,就是做妾,怕也难。”郎惜文只能摇头。
“就是做个丫环,我也愿意。”郎慕青很不高兴。
“你见他身边有丫环?就那么一个女人,还得侯爷伺候她。女儿,咱攀不上啊!就算做了小,你看那夫人舞刀弄剑的,你吃亏啊!”
郎慕青哭了起来,郎惜文叹口气去了书房,只剩郎夫人安慰道:“女儿,咱们明天不是跟去吗?你就在他身边端茶倒水的伺候,就是石头,也能捂热了吧?”
“恩,娘,女儿听您的。”
次日凌晨,宁凯旋还没睡够,就被宁跃吵醒,她闭着眼问:“开打了?”
宁跃笑着吻了一口她的鼻尖说:“什么开打了,他们都来了,我出去看看,公子再休息会儿就是。”
她“噌”坐起来问:“蒋佩呢?”
宁跃不高兴的问:“大早上的找他做什么?”
“梳头。”
宁跃道:“我来吧!”宁凯旋边打哈欠便“任人宰割”,到最后还是一身男装出现了。
“都谁来了,自己报吧!”宁凯旋耷拉着眼皮。
“臣韩文青。”他偷笑了一下。
“属下虎东将伏平。属下虎西将程贵兰。末将伍安东。”
“卑职乾卫侍卫长江愿。卑职震卫侍卫长江深。卑职离卫侍卫长江心。”
“下官孟泽县郎惜文。下官孟海县苗杰。下官五朱县昌四海。”
宁凯旋猛的瞪大眼睛看着宁跃牙缝挤出一句:“怎么他们也来了,早不提醒我!”
宁跃笑笑,言下之意“你自己不会看。”
“伍安东,你带人取孟泽这三路。”宁跃指指木山插红旗的地方。
“你们五人各取一路,你六人听从忠武将军号令,见好便收,不可贪多,不得恋战。”
“是!”众人接了令都跟着韩文青走了。
现场安静下来,宁跃见郎慕青也站在那便问:“郎惜文,你怎么把郎大小姐带来了?”
“小女无能,就带来给侯爷和夫人端茶倒水,还请侯爷不要嫌弃。”
宁跃道:“好。”郎慕青识相的站到宁凯旋身边伺候。
此时蒋佩冒出来说:“众位不无聊吗?”
宁凯旋道:“干等着肯定无趣!摆棋吧!”
三个县令当场郁闷了,宁跃尴尬道:“你不是不会下棋吗?”
蒋佩很麻利的摆上了四盘棋,宁凯旋问金洞庭:“你会吗?”
“我不会下棋。”
宁凯旋高兴的说:“来,咱俩下。”
宁跃连输两局,很无奈便说:“我下不过你。”然后往旁边看看宁凯旋的局道:“这一局很高明,我替你下完,你替我赢二公子一回吧!”
她抬头问:“真的吗?”
“恩,真的。”
蒋佩说:“侯爷总是输,我也赢的没意思。夫人来一把。”
宁凯旋笑道:“好。”
郎惜文他们都偷偷的笑了,皆叹宁跃哄人都高明。
一个多小时过去,宁跃见蒋佩还没痛快的输,便去看棋局,又见蒋佩已出现犹豫之色,便问:“输有那么难?”
蒋佩道:“我输了!”
众人都笑了,但蒋佩没笑,他严肃的说:“我一子也没让。”
金洞庭也说:“我也一子没让。”
蒋佩无奈的笑了一下说:“我当是真不会,是不屑与我们搏弈罢了。”
金洞庭道:“我花重金买你这棋盘,放家里供起来。”
她也被自己惊到了:“以前就跟那一位下过棋。”
蒋佩道:“真是看人看对手。”
宁跃放下手中的棋子说:“众位休息去吧!不叫就不必来了。”众人退去。
她也累的不行,扭了扭腰说:“吃了饭我得狠狠睡一觉。”见郎慕青留下伺候又说:“郎小姐也休息去吧!”
“小女子来就伺候夫人的。”
宁跃道:“夫人这有我,你去吧!”
“是。”郎慕青非常不情愿的走了。
见人走了,她终于非常放松的来了个躺尸,闭着眼睛说:“下午我可不下棋了,坐不下去啊!”
宁跃道:“下午看看如何剪蜘蛛网。”
“好,好。”
宁跃又道:“公子?”
“恩?”她轻声答应。
“为何不与我搏弈?”
她仍闭着眼睛说:“我怕你输啊!”
宁跃心道:从见你第一眼,我便输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