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计云天回来一脸的不高兴。宁凯旋问其原因是计云凡让江子向他要人仙错。
宁凯旋不以为然的说:“你给他不就完了?”
“让师兄拿去做了药丸,只得一小瓶,这是留给陛下的。我已与他说没有了。”
她沉思后说:“给他吧!你不是可以再种吗?”
白羽从里面出来说:“不能给。”
宁凯旋道:“偷偷的,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一路走来不容易。”
计云天不情愿,但没别的办法,临走说了句:“陛下的恩德,是他一辈子都报答不完的。”
她不说话,白羽严肃的问:“是你不想有,还是不愿意与我有?”
“以后又不是没机会。”她看着司马飞絮有了孩子,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她想着回去,如果在这里留下什么,她带不走,或者这牵挂也让她走不得,她现在也只能敷衍他们的“好意”。
白羽顺着大厅走了个来回,安静了一下说:“这也好,待你大权握紧了……也不迟。”
“恩。”现在如有需要,她可以编出无数借口。
两人聊了一些百姓的事情,她忽又想起一件事便问道:“对了,你见过魏雅?”
“母亲登基,她去祝贺。不过说来她也算厚颜无耻了。”
她微笑着说:“她敢示弱,也可以包藏祸心。以前她说我狠,我却以为她才狠。”
白羽搂住她亲昵的问:“你哪里狠?”两手不安份起来。
宁凯旋感觉不好,赶紧跑开两米远说:“忘了宁跃怎么说?我去别地儿。”白羽悻悻的坐那看书想冷静一下,看她跑出去也没敢追。
夜色格外美,她走到湖边不见鱼,水面上没有一丝涟漪。远处草地中间,阿实达与几个侍卫聊的尽兴,她便走上前去。
“陛下。”几个侍卫忙站起来。
“不用拘礼,为寡人让个空。”她笑道。
其中一个侍卫忙脱下披风放在草地上,让她坐在上面。她问:“你叫什么?”
“陛下,属下章如霆,是阿实达的侍卫长。”
她见章如霆虽相貌不出众,眼神中却满是正气,这让她想到了从前的江义。她微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
他们几个却低下头不敢说,阿实达说:“我是说,你派了他们跟踪我,他们在跟我讲规矩。”
宁凯旋摇摇头说:“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们是要保护你的。不过今天宁大将军应该找过你,与你说军籍的事情,你就快自由了。”
阿实达又想起了许瑞丹便说:“我拒绝了。”
“大丈夫一言九鼎啊!”宁凯旋冷笑一下。
“必是。”阿实达自信满满。
章如霆严肃的说:“陛下有意成全你,你现在入不了军籍,就只能在王宫里了。”
阿实达高兴的说:“我就是要住在王宫里啊!”
宁凯旋看着自负的阿实达道:“想必他的意思你是没听懂。如今你无法施展你的才能,不能建功立业,只能在王宫里做王的男人。而他们也将继续照看你,你将再没有机会跟你爱的女人在一起。”
章如霆不敢再说话,刚才阿实达明明白白的对他们说了自己对许瑞丹的爱意。
阿实达慌了,忙说:“陛下,求您让我……”
“没机会了。”宁凯旋记得曾经对那个长的几乎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说过“没机会了。”
她也没了聊天的心思,便逛到了竹林,她听到一些声音,顺着石子小路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也越来越近。她刚要再往前便听江愿小声喊道:“公子,留步。”
她也下意识的小声问:“谁在里面?”
江愿摇摇头,红着脸要冲进去,被她拦下说:“等着吧!你要是听着不舒服,就远一些。”
“属下叫秦明来保护陛下吧!”江愿说完撒腿跑了。
秦明安静的走了过来,站在她身边,脸不红心不跳。直到没了声音,她说:“去把二人给我拿来!”
这时江愿又飞一般的冲进亭子,协助秦明把衣衫不整的两人拎了出来。宁凯旋和江愿都吓了一跳,眼前两人竟是江义和华珠。
“陛下,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华珠低头哭了起来。
江义拜道:“公子此事与华珠无关,是我一个人的错。”
秦明打趣道:“江义大人好身手,我与陛下听了一好一阵了。”
宁凯旋憋着笑斥道:“从哪学来的混帐话!江义,你有外宅,以后这种事,不要带到王宫来了。今天是你执法犯法,自己去领三十大板,华珠的差事都交予华彩吧!今天的事,你们守口如瓶才好。”
“是。”
“秦明把他二人带回去。”宁凯旋边往外走边问:“江深最近忙什么呢?”
“外围侍卫长。”
宁凯旋见几人越来越远,回过头道:“江子素来说你不善与人亲近,我倒不以为是。”
“若他日尚皇与公子不慕,与他无情,这便是江愿的好处。”
这回答让她心里有些复杂,她又问:“你不是东尚人吗?”
江愿道:“公子,十六子中,只有我非为贵族,我只是秋烈平民家的孩子。”
宁凯旋回身见有石凳便坐下问:“那你怎么去的卫国?”
“是被义父买去的。”
“你没找找你的家人?”宁凯旋让他也坐下。
江愿道:“因当时年纪尚小,没读过书,也不记得家是哪里。只记得名叫冯宝,我求沈侍郎查过,全国叫这名字的比比皆是。”
“愿闻其详。”
他有些受宠若惊,便道:“公子不嫌我絮叨就好。”